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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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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一个朋友病了,住院了。我过来看看她。怎么,你找我啊?”

“废话!当然找你啊!你们组的那个小傅可逮着一个能拿到‘知鱼乐’邀请函的家伙:昨晚在四昌街的一家夜店,这家伙泡妹子的时候就跟那个比较不检点的妹子吹嘘说,自己能带着她去那里,听说那里还有不少达官贵人光临,他告诉人家妹子,去一次要是能骠上一个大官或者大老板,一辈子就吃穿不愁了。小傅就跟他的那帮朋友跟踪来着,看着那家伙带着妹子一起回去、今早又送完妹子离开之后又去买了点豆腐脑和包子上了楼,他们这才确定那家伙应该就住在那边。听说这家伙还跟一伙贩毒集团有关,楼下盯着他的人还有缉毒大队的人马,看见小傅他们也在,缉毒大队那帮混蛋差点把小傅他们带走,小傅说他联系你没联系着,这不就找到我了么——我只好借着专案组的名义,把缉毒大队那几个混蛋撵走,又把小傅带回局里。怎么样,你要不要在这个小混子身上挖出来点啥?”

“那人长啥样,你知道不?”

“又瘦又白,个子差不多一米七左右吧,尖眉细眼的,鼻梁倒是挺高,瘦得跟只刀螂一样。”

我一听,这人跟那天把孙筱怜拉到白塔街后巷里打炮的那个小子的相貌极其相符,八成就应该更是他。

“还真是歪打正着。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我要找的那个人,就是他。那人住在哪?”

“滨松路,云端巴比伦c座。那家伙应该住在五层,具体哪个房间不知道。”

“我擦……这不是万美杉住的地方么。”

“哈哈,可不是么。”

“你这么着,格格,你帮我个事儿:咱们局那条街区不是有个租车公司么?你帮我租一辆差不多点儿的黑色轿车,啥牌子的都行。咱俩待会儿得换一辆车。”

“那干脆直接从咱们局里借车呗,还租什么车?”

“你就看总务处现在乱七八糟那样儿,能从咱们局里借车么?而且,既然咱都知道天网的人有可能是警察系统内部的人,那还是从外面租车稳妥点。”

“咋的,那钱也我出呗?”

“可不是你出么?就你们家明昌国际那么大的产业,租车的钱你付不起?”

“哼,小气鬼……我知道了!”

等我回到了局里,赵嘉霖也租好了一辆黑色的本田讴歌。这天正好我和赵嘉霖都穿了一套黑色西装,外面套了一身黑色毛呢大衣,还都戴了墨镜,我当即计从心来,直接让她把车子开到了云端巴比伦那里。

车停下之后,我又立即把电话打给了王楚惠,给她安排了重案一组和总务处一大堆核对警员装备外加开销账册的活,而且我还特意告诉她,这是沈量才和徐远安排的,并让她带着郑睿安一起上楼找个空的羁押室,俩人一起核对账册;我还打电话给制服大队,因为总务处账册涉及邵剑英之要案,所以需要他们配合着看着王楚惠跟郑睿安,并且把她们俩的手机都暂时收缴了,有吃喝需要让他们跑腿,要是想去如厕就让其他女警陪着——郑睿安因为先前被她的教官差点拉下水,省厅在这几天正好也没少前来问话,她正想着赶紧戴罪立功,所以她对我的安排是基本上没什么牢骚的;而王楚惠则是万般不愿意,但在我拿出徐远和沈量才一对儿王炸,外加她这期间本身就在总务处帮着干活,在我的好劝歹劝之下,总算作罢。

——在她一通抱怨的时候,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嘟囔:“今晚我还有要紧事儿呢……”

等这些都做完了,我便跟赵嘉霖下了车,根据傅穹羽跟我俩发来的信息,我先假装自己是送空调机安装上门的,在大厦一楼对着五楼的对讲门铃按了一圈,结果这个时间,整个楼层就509一间有人在,而且那小子一说话,我就把他的声音辨认了出来。随后,我便带着赵嘉霖直接泡在了云端巴比伦c座对面的星巴克里,然后又是我连唬带诈,让赵嘉霖买了两杯美式咖啡、两份三明治还有一只kfc的烤翅翅桶,找了两个正对着落地窗的座位,一边吃着鸡翅一边盯着对面大楼——没办法,这栋住宅就是这样,如果我和赵嘉霖要是硬往里进,那只能对大楼物业方出示警官证,而且我俩还必须以警察的身份出现在那小子面前,而这一来就可能会导致那家伙的抗拒,我俩想要从他手上拿到“知鱼乐”的请柬也就会相当的费劲儿,说不定还会引起知鱼乐温泉山庄方面的注意。所以,此刻,我俩也只能守株待兔。而根据傅穹羽对赵嘉霖的报告,那小子昨晚出去嗨了一夜,又带回去了一个姑娘去折腾,再加上我刚才摁对讲铃少说摁了五次他才接通通话、接通后那不耐烦的语气加上污言秽语,很能说明这小子这会儿正在补觉,至于说他能睡到几点去,我也不知道,因此,我和赵嘉霖只能在咖啡厅里泡着,就当是给咱俩自己放了一天假。

而这小子也是这能睡,这一天下来天都黑了,我和赵嘉霖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的时候,这小子总算下了楼。

我立刻拍拍刚准备打盹的赵嘉霖的胳膊肘,扔下其实还剩了几对儿鸡翅的翅桶以及早就喝光了咖啡,被我俩兑了好几轮热水的咖啡杯,站起身披上外套后,对着她迅速说了一句,“等下你别急着说话,你看我怎么说,你见机行事”,之后,我便立刻推开门,冲出咖啡厅,奔着那小子五脊六兽的背影就跑了过去。

赵嘉霖的速度和反应也很快,本来她还打着瞌睡,一见我站起身后,她也立刻行动了起来,跟我之间就差了两步的距离,在我一把从后面扣住那小子的手腕的时候,赵嘉霖也迅速地奔了上来。等那小子还晃着神的时候,赵嘉霖也从另一边抓着他的手腕,并且拧着他的胳膊就压住了他的后背。

“欸、欸!你……你们是谁啊?”

那小子很明显是个十足的酒色之徒,再加上比我们这帮刑警还违反常人的作息,浑身上下一点肌肉都没有,也没有一点力气,很容易地就被我和赵嘉霖带上了车,论他怎么挣扎都没用,简直比抓一只兔子还要容易。但等到上了车之后,这小子明显还想跑,我便立刻掏出手枪来,对准了他,这下这小子才老实。我又扬了扬头,示意赵嘉霖坐到驾驶位置上,赵嘉霖立刻照做,并立刻锁上了车门,然后也拿出了手枪把枪口对准了他。

“不是……大哥、大姐,两位!你们是干啥的啊?你们找错了人吧?”

“你小子,可真行啊,真他妈的能睡哈?我俩等了你一天了,等你等得好苦啊!”我故意拧着眉毛,骂着脏话对他说道。

这小子也是个机灵鬼,一听我的说话声,也认出了我就是白天的时候按响他的对讲铃的人:“哦,原来是你!”

“嗯?”我立刻瞪着眼睛用枪指着他。这小子立刻又怂了:

“不是,两位……我到底……你们到底是干啥的?你们是警察吗?还是……那家的老大派来的?”

“操!我俩要是条子,上午就进你屋里去了,还用等到现在这大下晚黑的?”我故意用手上正戴着的手套擦了擦枪管,故意把口吻放得很冷很缓,“隆达集团的‘花豹’大哥,让我跟你问好。”

“我的天!隆达的……花……花豹大哥?”这小子一听到“花豹”的绰号,冷汗都从脑门上滚下来了,但接下来缓了一口气后,这小子又突然笑了笑,“你们唬人的吧?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花豹’、什么‘隆达集团’的?你们俩可别是两个骗子!”

但无论是我,还是赵嘉霖,都听出来了,这小子明显是在说谎诈牌,于是赵嘉霖也立刻跟了一句:“呵呵,你认不认识不要紧,你觉着我俩是不是骗子也不要紧。反正花豹雇我俩来,就说让我们从你身上取点东西回去交差——你是知道的,大凡签了隆达集团的钱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至于我俩是从你这拿到钱也好啊,还是拿点什么心肝脾肺肾啥的,或者直接拿了你的小命回去,花豹说了,也全凭我俩心情。至于你是真的认识还是不认识他,你跟隆达集团有没有什么交集,跟我们无关,我俩反正干完这一单就拿钱走人。”

毕竟是反黑组的警察,而张霁隆又跟她阿玛是至交,赵嘉霖对隆达集团的事情,肯定也算得上知根知底。而赵嘉霖这一番话,外加她摆出漫不经心加上故意把声音夹得又甜腻又尖细的腔调,听起来真是相当的吓人,而这话一说出来,旁边这个冷汗冒了满脑门的家伙也立刻被吓得浑身发抖,这一刻我都有点害怕,眼前这个应该是稍微有点肾虚的小瘦干儿会当即尿裤子。他牙齿打着颤,做出举手投降状,并慌张地看着我俩:“我错了……二位!我……我认识豹哥,但……我说你们二位是不是找错了人了啊?你们再去跟豹哥确认一下呗,行不?我……我叫范秀宁,我爸是范澈涟,城东文化路的‘清泳泳装公司’就是我家的产业——按说先前我问豹哥他们借的十万块钱,俩月之前,豹哥就派了小六哥和武胜哥给我送到我爸办公室去,让我管我爸要的钱……为此,我还挨了一顿打……但是,那之后,我应该是连本带利都还清了啊!”

这小子果然中计了,还没怎么着他就把家底给秃噜了出来——合着这么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混混,竟然是x县泳装大王范澈涟的儿子,这也怪不得无论是王楚惠还是孙筱怜,都要往他的身上贴;但他到底是没有多少城府,被吓唬两下,就能把家底一股脑地吐出来,看来从他身上讹诈来那两张请柬这事儿有门。

“还清了怎么了?还清了,就不可能再欠了……”

赵嘉霖这姑娘一看也是真没欺负过人,我耳听得她这话一说出口,可能会引起姓范的这小子的反应,我便立刻摆了摆手。这小子果然也问了一句“我怎么可能还欠……”结果我扭头瞪了他一眼之后,他便立刻噤了声。我继续悠闲地摆弄着手里的手枪,慢悠悠地说道:“老妹儿,咱别吓唬他。这小子看着虽然扬愣二怔的,但是心眼可多着呢——这可是个到处在夜店、酒吧忽悠有男朋友、有丈夫的马子跟自己上床的主,鬼主意多着呢!你这么说,他能认么?”

“不是……你们这都知道?”姓范这小子一听我这么说,登时慌了。

“屁话!我们找你之前,不好好查查你的底儿,我们能随便找上你么?”我立刻冲着他凶狠地说道,“还他妈的让我们再去跟花豹确认一番?你把我们俩当成三岁小孩耍我们的?把我们俩手里的家伙事当成玩具呢?是吧!”

“不敢不敢……大哥大姐,我错了……我真没有!”

“再者,”我继续说道,“你说你跟花豹把账连本带利的还清了,那你就真的还清了?记在你头上的账,那就不算账啦?”

“不是……我就管他们借了十万块钱!那阵子,我……我勾了我爸办公室的秘书,结果被我爸发现了、气得不行,我爸都不管我死活了,我更没有零花钱了,到现在我爸都不给我钱花!我为了吃饭、为了交这楼上的水电费,我只能问豹哥他们的地下钱庄借了……但是到现在,我就借过这么一笔钱呀!”

“那跟你有关的人、利用你的名义做的担保问隆达借的钱,也跟你没关系么?”——实际上这句话我问出来之后,我自己都有点亏心:我是真的不知道,问地下钱庄借钱,还能不能像真正借贷机构或者银行那样需要找担保人。

但很显然,这个叫范秀宁的小子也不知道,他听完之后顿时有点懵;“不是……大哥,谁用我的名义借钱了啊?”

我看了一眼此刻也有点紧张的赵嘉霖,就坡下驴对范秀宁问道:“市警察局重案一组,有个叫王楚惠的‘母条子’,她应该是你的相好吧?就是她,以你的名义问花豹他们借了三十万块钱。”

“啊?扯呢么这不是!”范秀宁的眼睛顿时发直了起来,他想了想,索性脖子一梗:“我……我不认识这个婊子!她欠的钱,凭啥我还呐!我是冤大头啊我是!我……你们要是要账的话,你们去市警察局找她要去好啦!我没钱!”

“娘希匹!”我还真有点生气地把手枪往他的胸口上顶,对他厉声叱道:“你说你不认识你就不认识啦?你不认识她,你咋知道那母条子是个婊子?而且你明知我俩是干啥的,还让我们去衙门口问她要账?我看你小子今天不见血,是不会老实了哈?”

“不是……大哥……我真没有!”

“哦,你有屌肏她,没屌认她欠的账,是吧?你先前在她身上开心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呢?我这暴脾气……”

这下我也有点懵了……因为刚才这句话,竟然是平时待人高傲、气质冷若冰霜的赵嘉霖骂出来的。

趁着范秀宁惊恐地看着赵嘉霖的时候,我又笑了笑,继续说道:“而且你说你没钱,我就信了?你小子最近从别家买了一大堆的药片、针管、杜冷丁,你买这玩意有钱,给你的马子还债你没钱了?哼,你可真行!”

“大哥……大姐啊!你们俩也得讲道理啊!”范秀宁一开口,就这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对我和赵嘉霖嚎着:“那毕竟不是我问花豹哥借的钱啊……王楚惠那个老屄咋能这么坑我呢?我知道你们是给豹哥拿钱办事儿的,但是您二位也得讲讲理不是……”

“谁他妈的跟你讲理?呵呵,你知道我俩是拿钱办事儿的,还要我们给你讲理?”我继续用枪口戳了戳那小子的肋巴扇,然后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俩也懒得跟你多废话,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把钱拿来——哦,你身上要是有啥金贵儿的东西能顶账的也行,要么,你就把命拿来,然后我俩再去找那个母条子要钱去。”

“不是……那本来就是那老屄婆子欠的钱,你们直接问她要好了,干啥还得捎上我的命啊!”

“废话,不杀了你,我俩怎么跟花豹交差?”

“快点!”赵嘉霖也假装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对他说道,“给你三个数,你快点选!你不选,我俩就默认你同意开枪了啊!三、二、一——”

“好好好!大哥大姐、我认了!我认了!我拿钱行不?”

他一说出这句话,我反而把脑子里的弦绷得更紧了——倘若这时候换作我是他这小子,肯定会找个借口说,我得上楼拿钱去,这样的话我就会把要挟我得这两个人往车外头引,而只要是出了车外,无论是在街上还是在云端巴比伦的楼里,我都有办法跑;

为了不让这些小子逃跑,我还真准备从腰间摸出随身携带的手铐,准备把这小子铐上;但没想到,这小子开口却说道:“只是,大哥,我有的钱真不多……我现在兜里就两千块钱现金,我这还有一张卡,里头有七万块钱,没密码……你们要的话,都拿去……我……我这怀里还有一盒药丸和几支杜冷丁,这些也都能卖个好价钱!我实在是没钱了,我拿这些顶账行不?”

我和赵嘉霖对视了一眼,我又装作自己真是来要钱的,故意拿手枪枪把砸了那小子的额头一下:“装!跟我俩装!你他妈的住这么好的公寓楼,你还能差得了钱么?你楼上屋里就没钱啦?”

那小子立刻变得六神无主了起来,故意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之后,眼睛贼溜溜地转了好几圈,才说道:“那……我平时带回来不少姑娘回家……那帮姑娘里头,也是杀人都有啊!我为了防贼防鸽子,也不敢搁家里放钱!再说了……我……我自个也嗑药扎麻古呢,我要是真有钱,我早就去花钱嗨去了……我这样的人,哪还留得住钱了?”说着,还立刻从衣服口袋裤子兜里,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现金和银行卡、包括那一盒生死果和杜冷丁注射液都拿了出来,放在了我的膝盖上,生怕我不要似的连忙把我的膝盖往我的另一条腿那边推:“大哥,我这些给你,都给你!放了我行不?我真是没钱了!”

一边推的时候,他一边还扫了那银行卡一眼,我估计这小子等下要是能脱身之后,肯定得马上给银行打电话把银行卡给报挂失,这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我假意看了一眼膝盖上的东西,随后算了算,说道:“一盒这也不知道是啥的药片……还有四支杜冷丁,外加七万块钱一张卡和两千块钱的现金,你这也不够啊!王楚惠借的钱,连本带利都骨碌到块五十万了!你这点东西连个零头都没有!”说着,我又立刻端稳了枪,连那盒杜冷丁和生死果掉了下去,我都没管。

那小子见我像是要杀他,更是眼泪狂飙,但随即一听我的问话,他又不禁睁大了眼睛:

“我说你身上,就没啥更值钱的东西了吗?”

“啊?”

“你电话啥样的?拿出来我看看?”

“不是……大哥……”

“少他妈废话!”

范秀宁只得乖乖地把手机拿了出来——竟然还是一款全新款的iphone。

“还有别的么?就你现在把手机交出来,也不值几个钱!”

那小子咬了咬牙,又跟过了电似的,立刻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张卡片:“有!大哥、大姐!有!这个……这个你俩拿去。”

我接过了卡片,看了一眼,那张卡片做得也算是相当的精致:黑色的外皮,上面用烫金的工法绣刻着一条大鱼和一只蝴蝶,打开里面一看,里面印的是简简单单的八个楷体字:“知鱼之乐,天道酬勤”,再仔细看看,八个字的下面,更有一只趴在一张银灰色蛛网上的浅粉色的蜘蛛。

——应该就是这了。

但我还是故意不把这两张卡片当回事,并对着副驾驶的位置抬手一甩,继续拿枪指着范秀宁说道:“你他妈的又拿我当小孩唬我呢?就这么两张破卡片,能值几个钱?买糖葫芦现在都不够吧!”

“别!别开枪大哥!这两张可不是一般的卡片啊——您是道上的人,那您肯定也听过咱们市有在全国都数一数二的三个大欢场,‘喜无岸’、‘香青苑’跟‘知鱼乐’吧?这就是‘知鱼乐’的请柬,或者说是入场券!值钱!可值大了钱了!”

“‘知鱼乐’?”我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那两张卡片,继续对范秀宁问道:“不就是个窑子么?又有啥特殊的?而且你还说他值大钱?我倒是问问你,这玩意能值什么打钱啊?”

“怎么,您真不知道?三大欢场里头,‘香青苑’因为仇家,被人血洗了;‘喜无岸’被条子端了,他背后的老板、咱们f市前任市长成山也自杀了,现在就剩下一个‘知鱼乐’,物以稀为贵,您说能不值钱么?而且,这‘知鱼乐’里头,那可是什么乐子都有啊,吃的是玉盘珍羞,喝的是琼浆玉液,82年的拉菲在里面,那就跟咱们在外面喝可乐似的,随处可见,您说这还不值钱?更何况,去里面的男男女女,那都不是一般人儿!那都是咱们f市、y省,甚至还有外地的达官显贵跟贵妇名媛!就这么说吧,一般人别说花钱想买这两张券都买不着,就我父亲那身份的,想问人要都要不到呢!”

——什么?合着“喜无岸”的幕后老板,竟然是已经死去的成山?且不说死无对证,这小子又是从哪听说的呢?

“吹牛吧!那这两张请柬,你又是怎么拿到的呢?而且,就这么两张卡片,他们也不怕造假?”

“嗨!我这不是有朋友么?早先我上学时候,我有个哥们儿,上了高中一直想破处,奈何那家伙长的肥猪老胖,也不太会哄女生开心,高中都快毕业了也没谈过恋爱,还是我想的办法,弄了点安眠药,迷了个班上一比较内向的女生,才让我那哥们得手的!后来他家想了点啥门路,让他找了个好差事,现在他去了‘知鱼乐’里给人管账。这不么,我这哥们儿一个月就有两天能从里面出来,每次也就能带出来六张请柬,他现在在里面不愁姑娘让他舒服,他索性就把这玩意就都给我了!我现在身上就这两张了!我先前在夜场里给别人卖过这东西,一张我都卖到了两万块钱,而据我所知,还有门路能搞到这玩意的,现在在夜场里叫价都叫到了一张五万块呢!而且就我这朋友所说,这卡片可不一般,面上那黑色您看到了么?那可是用稀土矿的矿渣,磨碎了之后跟磁粉混合在一起调的颜料,用特殊的扫描仪能扫出来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这也就是告诉您二位哈——我听说,前一阵子,市警察局和情报局都有人想去里面探探底,拿着假的请柬去的,但都没一个活着出来的……”说到这,范秀宁仿佛也觉着自己话有点多了,他警惕地看了看我俩,之后又一脸可怜相地哭丧着脸对我和赵嘉霖求饶道:“我说两位,大哥、大姐,我把这些拿出来了,还不能暂时顶顶账吗?我是实在没钱了!”

赵嘉霖听着他一边说着,眼睛就一边往那两张请柬上盯着,而听到范秀宁给一个女孩子下了药、让人奸污的事情,她的眼睛里就开始冒火,情绪也越来越控制不住;等那小子说完了话之后,还没等我说话,赵嘉霖就直接打开了车锁,用枪指着范秀宁:

“行啦!既然你身上也没啥多余玩意了,那就赶紧滚吧!”

“谢谢大姐饶命!谢谢大姐饶命!”

那小子一听,眼睛贼溜溜一转,拉开车门的一瞬间撒丫子就跑。其实我原本还想套一套这小子的话、问问他到了知鱼乐里面之后都是什么场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细节之类的,可等我刚回过神,往车窗外一看,外面哪还有这小子的影儿了?

——好在我把这小子的手机给勒索了过来,要不然搞不好,这小子一下车就得给他那个在“知鱼乐”管账的朋友打电话。

我对赵嘉霖埋怨了几句,赵嘉霖却还振振有词,她说反正“知鱼乐”的邀请卡已经在我俩手里了,我俩便也不好在跟他纠缠了,毕竟我俩今天这番讹诈打劫,已经算是犯罪了,如果以后要是被局里知道了,很容易惹上麻烦;而且倘若我再跟那个范秀宁纠缠下去、套他的话,说不定我和赵嘉霖实际是警察的身份就容易暴露,她说她很替我担心这个。她说的话多少也算有点道理,我也一时之间拗不过她,而且自从刚刚听到了那小子曾经帮着他人实施过迷奸之后,赵嘉霖的情绪就一直很窝火,所以我也不乐意再去给她火上浇油。既然那小子已经逃跑,此处已经不能久留,并且,我生怕赵嘉霖此刻情绪不稳又有可能走神,于是我便跟她换了个位置,迅速把车开离了这个街区。

但随着车子开上路,车子里便开始氤氲起一种极其微妙的气息:我和赵嘉霖都开始沉默了,我沉默着一边开着车,一边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范秀宁的那句话,进出“知鱼乐”的恩客,有“男男女女”,只是极短的一句话语,却忍不住让我浮想联翩,而又不得不开始为接下来我俩会遭遇到的事情而不住地担忧起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赵嘉霖,则沉默着在手中不停地把玩着那两张据说能卖到万把块价格的邀请函,而且,在车子经过一座座路灯、走过一座座涵洞的时候,她却似乎在黑暗来临的时候,都忍不住地侧过脸来盯着我,仿佛带着什么期待似的,又在光明到来之后又立刻转过头去,用一种矫揉造作的掩饰故意把中间茶杯座到手刹的距离隔成一片海一般,而这片海却只有两只手掌的距离;

我猜,她可能是紧张吧。我故意逼着自己这样想着。

随着我注意到她的故作姿态,我自己却反而真的开始紧张起来——我其实很想问她一句话:在这段日子里,她是不是在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装束,故意打扮得贴近夏雪平的模样?

她以前更多的是扎个单马尾而不是散开长发,更别说总愿意抬起右手扶起遮着半边脸的鬓发;她以前更乐意穿高领毛衣或者板板正正的警察制服,而并非喜欢穿西装;她以前更不喜欢穿皮鞋,而是乐意穿运动鞋,当然,她可以解释说,这是因为天气越来越冷才换上了内绒皮靴;以往的她,更不会等着我来上班、等着我下班、等着跟我一起去食堂吃饭、等着搭我的车……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意图——当然,自己很可能更多的,是知道她的想法,而我自己却在故意装作不知道罢了,面对她的这种心思,我确实有好几次都有欲望要自己更加靠近于她,但我的真正内心,更多的却是要我退后再退后——只是在晦明变化之间,夏雪平的模样,的确在我眼前一次又一次幻化到了她的身上,让我瞬间有些恍惚,有些迷离,却又有些不安:因为我突然想到,假设此时此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就是夏雪平的话,我会愿意让她去冒这个险么?夏雪平或许会赌气,但她其实从来不会因为赌气而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并不会因为赌气而去证明自己,并不会因为赌气或者想到自己身上的一些什么事情就那么草草地放过一个证人或者线人,她更不会为了谁去一步步改变自己。

而想到这里,我便更为赵嘉霖觉得加倍的担心——我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之前因为误会艾立威跟夏雪平的关系,而迷失了自己的另一个我。我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讨厌。

就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从刚才我跟赵嘉霖起车上路之后,我的左右两边的眼睑,竟然在轮流地不停地跳着;

可我的思绪刚想到此,车子却已经在我翻来覆去的纠结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开到了温泉山庄的门口;

而且,此刻的我想再劝劝赵嘉霖三思而后行,似乎也来不及了,因为当我的车子刚刚放慢速度,从山庄两旁的环岛处,已经开来两辆黑色福特轿车,中间的大门也已经打开,两个头戴貂绒帽、身穿水牛皮大衣的保安已经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但我还是迅速地看向赵嘉霖,对她问了两句: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嘉霖,我还是觉得咱俩就这么进去,还是有点草率了些许,现在走,咱们还有退路!”

可她却在短暂地蜷缩着后背后,却挺直了腰板,抿了抿嘴唇说道:“我确定。而且来都来了……并且,你看现在这样,咱俩还能掉头走得了么?”

——我很想说其实是可以的,因为我可以跟那帮保安说我们俩是迷了路,赶明儿实在不行,我自己再叫上廖韬那个大色鬼,我俩再过来;我实在是不想让赵嘉霖冒这个险……

可没想到,还没等走过来的保安对我招手示意打开车窗的时候,赵嘉霖却先摁下了车窗,并且抬手对着冲着她那边走过来的保安扬了扬手中的一张请柬。

都说人的心态稳定了下来,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而我此刻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脏被拴在了一只巨石上,然后一起跟着沉了江。

赵嘉霖如此自然的举动,竟然让赶来的那两个保安都傻了眼。

我那一侧的戴眼镜保安跟赵嘉霖那边的留着一字胡的保安相互对视一眼后,示意我也把车窗摇下。那个一字胡接过了赵嘉霖手中的两张邀请卡后,果然如同范秀宁所说,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机大小的仪器,把邀请函先后插进去后,之间那仪器上面的指示灯亮了一下、闪过了绿光之后还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嘀——”

“怎么样?”那个戴眼镜的保安问道。

“没啥问题。”一字胡回答道。

但是那个戴眼镜的保安的警惕也丝毫没有放松,而是对我问道:“先生,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享受啊?”

“对。”我镇定地看着他回答道,“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太糟心,朋友介绍来的,让我俩过来放松放松。”

那个戴眼镜的,分明是个保安里的头目,他示意周围人先不要动,自己又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的赵嘉霖,又对我问道:“那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建材生意。小本买卖。”我平静地回答道。

“本地人?”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就编了一句瞎话道:“q市的。”我其实差点就把下一句话吐露而出,但随即我想到,在这个时候,话说的越多越是容易露出破绽,所以愣憋着自己紧跟而出的后半句话,等着对方来问我。

“q市的?q市的老板,为啥弄了个本地车牌、不用q市的牌照呢?”

“不是,这种事儿新鲜么?我一外地的,不能弄辆f市的车开开?”我对对方反问道。

“那倒是也不新鲜,呵呵,q市的来本地干啥呢?”

“我是为咱们q市侯劭彧老板做事的。他的名字你听过没?他最近准备在咱们f市开个分公司,顺便让我过来找f市白塔街的车炫重车老板,一起……”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点多了,索性不耐烦地拍拍方向盘,“嘿,不是,我就是过来享受享受、放松放松的,咋的,你一个温泉度假山庄的小保安,有必要问得这么细么?”

“哦,呵呵,这样啊。您别见怪,我就是随便问问——尤其是我看您这辆车、外加这车牌号,都是第一次出现在我们山庄,我也就是问一问而已,还请您别介意。”戴眼镜的家伙表现得不卑不亢,客气的场面话也使用的十分老练,但来不及让我喘口气,接着他又对我说道:“q市的老板……哈哈,人跟年轻么!q市马迭利宾馆那儿的炸元宵,味道不错,我去年春天我去过一趟,我很喜欢吃青丝玫瑰口味的。您是q市来的,您喜欢么?”

听他这么一问,我还是下意识地捏紧了方向盘,但随后我还是说道:

“不是,您确定您去的是q市的马迭利么?炸元宵那玩意,我们q市正宗的那家道内区中央大街的马迭利,可在春夏不卖!您说的这个,听着可像是f市本地四昌街的康福,咱f市的诸位也是有意思,那东西春秋吃,吃了也不嫌上火!不过我说,您能不能不这么磨叽?您要是不想让我进去,我换个地方玩去,我走行不行?在门口还给你盘问半天,我这是寻开心来了,还是进了‘炮局’被审讯呢?真他妈扫兴!”

——得亏我先前跟夏雪平在马迭利宾馆门口吃过奶油冰棍,而且排队的时候,我还特意看了一眼他们橱窗上贴了关于炸元宵只限秋冬两季售卖的说明。

“哈哈,您别!知道是给您问烦了,但是这毕竟是我的工作,您还得多担待。”眼睛男笑了笑,又对我指了指我身旁的赵嘉霖:“最后问您一句哈:那这位女士是您的……”

“这位是我爱人,还有什么问题么?有啥屁能一堆儿放出来不?”我说完之后,又紧张地咬了咬后槽牙,心想我这么说完之后,指不定还得跟出来多少问题。

却没想到那眼镜男笑了笑,抬手按着对讲耳机简单说了一句“放行”,又对我和赵嘉霖鞠了一躬:“抱歉了,二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请直接跟随咱们山庄里面的路标把车子停到停车场吧!”

——甚至连我和赵嘉霖事先准备好的假名字都没问。

然而,我仍然不敢放心,因为尽管此刻门口的那帮保安并没有跟上,但是园区里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几乎每两个路灯杆上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整个温泉山庄的保卫等级,似乎要比情报局专案组所掌握的级别更高;

而且,刚才在门口下来盘查我和赵嘉霖的那两个人看似身上没有什么武装,只是穿着大衣、双手常态性地揣在大衣兜里,但是等我俩一把车子驶入山庄的园区之后才发现,这里的保安们,竟然人手一把qxr微型冲锋枪,枪口上还都装了消音器,并且等看到我俩的车子驶近了他们身边之后,他们都会把手里的枪握得更稳,这让我根本没有心思去观察山庄里的环境,而自从刚刚在我对那个眼镜男说了一句“这是我爱人”之后,就一直睁大了眼睛不住看着我的赵嘉霖,也跟着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这帮保安。

“天啊……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枪?”我听着赵嘉霖的急促呼吸,分明感觉到她都已经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也难怪那帮探员们基本上没人从这里走出来了……”

“可不是么?我估计咱俩现在要是做些什么可疑的举动的话,至少这辆车就得被他们打成蜂窝……”

——我借着观察山庄里路况的机会,看了一圈周围的情境,院子里的其他陈设,包括假山、人工湖、长廊、凉亭、竹林、松柏林、花簇花圃之类的东西,其实全都跟我和赵嘉霖先前在专案组开会的时候,在ppt上的照片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而就在这一瞬之间,我一个怀疑的念头突然从我的脑海中闪过:因为从进到大门到停车场的这一路上,哪哪都是端着微冲的保安,他们的警惕性看起来也都相当的高,那么先前在情报局开会的时候,周荻发布在ppt上的那些照片,又是被先前潜入到园区里的那些情报局跟专案组的探员们怎么传出来的呢?假设我现在要是掏出手机,对着哪里按下快门的话,是不是还不等到我把照片通过短信或者聊天软禁发出去,就会有无数的子弹朝着我这辆车打过来了?并且,我记得照片上可没那么多的保安站岗,而那些照片从画质跟光度上看起来,又不像是偷拍,而更像是明目张胆地拍摄出来的,所以在那些先前潜入到山庄里又失踪的探员们拍照的时候,现在这一个个枭视狼顾的保安们,当时又都死哪去了呢?难不成是故意让开镜头机位,让那些已经失踪了的探员们拍摄的么?能会是这样么?这里又不是后金皇陵公园、也不是象牙山龙泉山庄,能随便让人照相?

但是在这帮值岗的保安们的耽耽虎视之下,我根本没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这些事情,我在刚才跟赵嘉霖把话说完后,趁着拐弯的时候同时也是这帮保没注意的当口,我立刻把手放低,并迅速地把自己的手枪掏出来,放在了赵嘉霖的大腿上:“放你面前的储物抽屉里吧……你也把你的手枪放里。你看看,现在就这架势,我估计他们都不可能让咱俩把手枪带下车去。”

“嗯。”赵嘉霖点了点头,随后她自己的脑门上也冒出了冷汗,又对我问道,“那他们不会查车吧?”

“查车倒应该是无所谓的。而且就我刚才编的那通话,你我都是l省土皇帝侯劭彧的手下、又是来f市找太极会的人做生意的——给l省的最大土豪打工、又跟黑道做生意的人的车里有手枪,那不是正常的事情么?”

“也对。”赵嘉霖眼珠一转,又对我说道,“秋岩,要不,你我的手机也放车里吧。”

“嗯,这点你提醒的对。”

我转头瞟了一眼,她手上的手机,还真是我后来送她的那部我从霁虹大厦旁边那家小门市里买的黑手机,我带的也是那部,新手机里关于我和赵嘉霖的真实资料和相关文件储存的并不多。接着我便把我的手机递给了她,顺便让她把我俩的手机,以及刚才从范秀宁那儿讹诈来的手机的sim卡都拔了,跟手枪一并放在了副驾驶位置操作台下的储物抽屉里——但其实此刻我已经有点后悔了,没来得及在盘山路上就把范秀宁的那部手机给直接丢掉。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等我把车子停好之后,果然又有两名端着qxr冲锋枪的保安走到了我和赵嘉霖面前,要求我交出了车钥匙,旋即另一名保安负责带路,把我们带到了山庄的十分古典的半农庄半宫殿风格的主别墅大门口,大门口里里外外都站了两个保安,区别是门外头的两个依旧是穿着大衣、头戴毛毡帽、手端冲锋枪的,而站在里面的两个保安则是穿着一身整洁干净的西装,手里则各执一把安装了消音器的mw11手枪;

同在这时,又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着十分正规得体的领班人员从里面走出并迎了上来,两个人拿着金属探测棒,在我俩的身上一同扫描,除了我俩衣服拉链、扣子跟皮带扣的地方有响动之外,扫描其他部位的时候则是一片安静,确认了我俩身上的确没什么可疑物品,手机、钱包、钥匙之类的东西也都放在了车里,那个负责引路的保安才退回了原先的巡岗,主别墅的大门这才关上。

两个领班也都是按照我和赵嘉霖的性别招待的我俩,各自对我俩测了个体温之后,又继续要求我俩分别伸出左手食指,正当我和赵嘉霖面面相觑的时候,我的手指头上,竟然传来了一阵剧痛,而赵嘉霖那边也是一样,瞬间痛得直叫,我这才发现,这两个领班正拿着刚才给我俩测体温用的造型奇特的测温枪的枪柄底部,压着我和赵嘉霖各自的食指指肚,随着同感越来越强烈,测温枪的显示屏上,还有个示数似乎在迅速增长。

“这是干嘛?”赵嘉霖疼得龇牙咧嘴,有些发飙地问向那个女领班。

“您稍等一下……再忍下就好了。”

而我忍着疼痛,手心也在不住冒着汗:“你们是在采集血样么?到你们这来玩,难不成还得检验一下dna?”

“呵呵,那倒不是。”在我这旁的那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领班说道,“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得检查的。您也不想来了我们这一次之后,身上染上一些对外人难以启齿、又对身体不利的病的吧?”

我和赵嘉霖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差不多过去了足足一分钟,两个服务员才把我俩的手指头还了回来。接着又等了十秒钟,那个造型怪异的测温枪上发出了一阵蜂鸣声音之后,两个人才对了一下测温枪上面的显示屏:

“男性顾客,梅毒血清阴性,hiv阴性。体温正常。安全。”

“女性顾客,梅毒血清阴性,hiv阴性。体温正常。安全。”

等对完了示数之后,二人又用扫描仪器测了一下我俩手中的邀请函,确认无误后直接将之撕掉,并丢进了一看起来应该是特制的垃圾桶里,丢进去之后里面似乎还有在碎纸的声音。然后他们俩便将我俩一起带到了大堂的屏风左侧的一面墙前还分别对我俩做出了一个有些怪诞的邀请:“请二位分别选个数字吧。”

那面墙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号码,有些则是用紫色的彩纸贴给挡了上去。我和赵嘉霖都觉得迷惑,也没急着选:

“这是要干嘛?”

“您二位是第一次来,对吧?应该是不知道咱们这里面的规矩,那我们俩可就得跟您二位多啰嗦几句了:在咱们山庄里的所有人,都是没有姓名的——外面的一切身份、地位、财富、学历,在我们这里通通不重要,我们山庄的建立,就是为了让人忘记这一切,去享受真正的‘如鱼之乐’的;这每一个数字代表的,都是一个代号、一张面具、一只手牌,在这里各位只有代号而已。而且,我们不管您二位是如何拿到我们山庄的请柬的,但是,将请柬交给您二位的那个人,应该会告诉您:一定不要把我们山庄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向外界透露半个字的,否则……您二位可以试试。而且,即便在特殊的情况下,假如看到了谁的真实身份,我们也建议您二位不要往外说,否则一切后果,都与我们山庄无关,还得请你们自行负责。”

——这倒有趣,不像喜无岸也不像香青苑,这里的保安也好、服务生也好,似乎都根本不怕露脸见人,反倒是前来放松并寻欢作乐的家伙们,却全都得戴上面具。

“这样啊,嗯,我们知道了。”“还有这么多门道道儿,有点意思哈?”

我和赵嘉霖各自答应道,然后都随意挑选了个数字,随后那两个陪侍便从一边的储物箱里各翻出了一副拴着红丝带的塑料面具和一只手牌:为了等下再进到别的地方,我俩别走丢了、找不到对方,我俩还相互端详了半天各自的面具——

我的面具是个黑底的全脸面具,但是除了双眼之外,还露出了下巴和嘴巴,面具上也是用烫金画着一条金色的龙,这条龙还长着一张跟人差不多的脸,但却没有爪子,龙的嘴里还叼着一支两端都烧着烈焰的火把,蜿蜒在两颊跟额头的位置,最后盘绕在鼻头,手牌上也用金文镌刻着两个“烛龙”两个字;

而赵嘉霖的那张白色面具则是遮半脸的面具,面具上最上方的位置画着一个有些丑陋的原始人女性,那原始人女性的额头上还长着鹿角、身上还长着鱼鳞,布满鱼鳞的双乳正好搭在面具的目孔那里,而在眉毛的位置上则是原始人延展开的两只胳膊,一手拿着一条青蛇,另一手攥着一条黑蛇,她那个手牌上面,则镌刻着“雨师妾”三个字。

我俩正欲交头接耳,却被那两个领班生硬地伸出手来打断了交流,催促我俩快去更衣沐浴,随后,两个人也不由分说地把我俩相背着带进了走廊两头的两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有个衣架、还有一个木头的储物柜,以及一副桌椅,而木头储物柜之后,还有个小门廊,那里还有扇贴了毛边马赛克贴膜的玻璃门;左手旁还有个小里间,那是个小卫生间,里面仅有一个马桶跟一个花洒水龙头,水龙头开关旁边还有个挂在墙上的沐浴液跟洗发露的塑料盒,空出来的那块地上倒是有个水漏口,地上倒是铺好了整洁的防滑垫。那个男领班给我倒上了一盏茶后,便再一次催促我饮茶后沐浴。

——眼前的陈设,让我一下子魂回几个月前,我跟廖韬潜入“喜无岸”时候那“喜无岸”洗浴中心的更衣间里,当时“喜无岸”的那杯茶里到底有没有加料,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喜无岸”里那一个个实际上都是被整容后变成人妖的死刑犯让我心有戚戚,我看着此刻眼前这杯茶,却根本连舔一口都不敢,生怕这杯茶里也不干净——生死果那玩意虽然到现在还没被国家真正定性为什么毒品,但是这玩意就像幽灵一样,在f市到处都能寻到踪迹,况且,今天我也没带烟出来,却多带来一个赵嘉霖,我这会儿假如说真的中了生死果的招儿,万一对赵嘉霖没把持住,那么后面好多事情可就乱了套了,而且就算今天我是来抱着特殊目的逛窑子的,我也不想对不起此刻还在学校复习考试、忙于课业的蔡梦君,就我这样的混球,能找到一个真的爱我的女孩也不容易;至于赵嘉霖,我也在下午的时候,在咖啡厅跟她聊天的时候,跟她提过,假如咱俩真的能进到“知鱼乐”里面,里面的吃食酒水,一律不能碰,所以,我相信此刻的她也不会喝掉面前的这盏茶。

就在我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时候,我一转头,才发觉原来那个男领班一直在盯着我:一个男人,在脱衣服的时候,被一个同性用睁得溜圆的眼睛死盯着,真的是让人好不自在;我就算是知道这个男人的八成是带了手枪、而且肯定也是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但就算是不考虑到隐私跟性方面的冒犯,我也感觉十分的屈辱——我又不是被关到第一监狱里的犯人、要被狱警这么监视着。

于是我便停下了脱袜子的手,有些不忿地看着对方:“我说这位老兄,受累问您一句:您这是什么趣味?我一个大老爷们在这脱衣服,你就铁了心的,真想从外看到里么?都说你们这边好,可你们这儿到底是啥服务态度啊?”

没想到那男服务生却像个没有情欲跟廉耻的机器一样,爽朗地大笑着:“哈哈!您别误会哈,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我也对您没有任何冒犯之意;只是最近我们山庄,多事之秋,这是我们的职责。还请您多忍耐一下就好。”

“那我,等会儿要是去洗澡、搁那儿拉屎撒尿,你也要看?”

“确实要看,而且不仅要看,我还要看看您拉出来的屎里面,到底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

“操!你这也叫没有任何冒犯之意?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畜生,怎么,还得连屎尿都得被检查吗?”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淡然地说道:“既然您说到这儿,我其实也不怕跟您讲出来实情:刚才也跟您说了,我们山庄是不允许任何人向外透露任何事的,所以,我们就得对于一切东西都需要再三检查。您和您夫人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那对不起,我们就必须对您二位更加小心。实不相瞒,就在三天前就有个人,借着拉屎的时候,从肛门里屙出了一只微型摄像机——我也不怕告诉您,那个人应该是国情部情报局的一个特工;而至于我们山庄所经营从事的这些事情,想必您心里也清楚,其实这种事情,是既不为社会风俗所容许,也不被国家政府跟法律所允许的。所以,我们这些在山庄里的工作人员,都必须得小心谨慎一些。”

说完,那家伙还饶有意味地看着浑身上下就剩一件贴身背心、一件平角内裤和一双袜子的我,仿佛就在用眼神问我:你呢,你到底是一个过来寻欢作乐的生意人么?

“妈呀……也不嫌恶心!真他妈矫情!不过……也是哈,小心谨慎点是对的……这年头,干啥玩意都得加点小心……行吧,那你乐意看就看吧!反正也不缺斤少肉的……但提醒你一句:小爷我撒的尿可骚!”

“无所谓,人之常情,而且这也是我的工作,我不介意。”

我已经听出来这家伙分明就是在用情报局前两天派出来的探员的暴露,来故意给我递话试探呢,这个时候我不能表现得太过于好奇,也不能表现得丝毫不关心,所以也就是顺着话茬打两个哈哈,之后我便脱得精光,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里间给自己简单地冲了个澡。

等我洗完了澡、撒了泡尿之后,那家伙果然在递给我一条浴巾之后,跑进了里间看了一圈,又对着马桶观察了片刻,才手持自己胸前戴着的胸牌,在马桶上扫了一下,那马桶才冲了水;而等我擦干了身体之后,他又细致地检查了一下我丢回去的那条湿浴巾,检查了半天,在那条浴巾摸了足足三圈,才放下九成的戒备、

把浴巾丢进了储物柜下面的帆布回收袋里。

“哎……差不得就得了呗?你看,我进来的时候连手机和手表都没带吧?我还能干啥?我是有点掉头发、掉鸡毛,那我总不能把我头发和鸡毛上头安装个摄像头或者窃听器啥的吧?我还真好奇啊,就你们这个活儿,这么折磨人,这温泉山庄给你们一个月开多少薪水啊?”

“呵呵,也就是咱们国家的一般平均工资的水平。只不过挣多少,不是我们的普遍追求,我们只求生存就行了。”说着,他还很警惕地看向了我,“我可得奉劝您一句,关于我们山庄的事情,您还是少打听为好。刚才这是我能跟您说的最后一些事情了,您要是再问……您就得后果自负了。”

“我操,哈哈哈,牛逼!问个赚多少钱都不行……行吧!就你们这破地方……还他妈的……今天也就这一回了,再来我是孙子!得……我也不跟你磨叽了!有浴衣和拖鞋么?”我不耐烦地看着那人问道,此刻我也有点分不清我是装作不耐烦,还是我心里已经确实有点不爽了。

“嗯,我看您也确实都准备好了享受我们山庄会给您和您夫人带来的快乐了,那么‘烛龙先生’,请您戴上面具、戴好您的手牌吧。”

我来回摆弄了一圈之后,又等着这家伙给我拿浴袍。

“请您这边来,直接进我们的‘浴区’吧。”

说着,这家伙便也给我往更衣间里边的那扇隐蔽的玻璃门领。我跟着他走到了玻璃门前,玻璃门便在他刷了门禁卡之后直接打开,他微笑着对我招手示意,我一步踏出去之后,继续等着他给我拿浴服和拖鞋——我还寻思着是我得踏出这扇玻璃门之后,他才会从门的另一侧的某个地方,给我把我要的东西拿来;

却没想到,紧接着那扇玻璃门直接关上了。

“欸不是……啥意思?”

——去他娘的!连双拖鞋都不给的嘛?什么破地方!这还好意思说这里是什么全国都数一数二的风月场,在“喜无岸”里头,我记得我和廖韬咱俩起码还有件短裤能穿呢……我在这一刻真有点开始怀疑,这个什么破“知鱼乐”其实就是f市的那帮欢场老客、火山孝子们连捧带吹才给它的名声抬上去的,在这里的感受还不如前几天白铁心带我去的那家砂舞厅舒服呢!

好在地上的驼绒毯,踩上倒是去很舒服。等我转过身,看着玻璃门这一侧走廊里的装饰,我的眼睛也随之不由自主地睁大了起来,我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枣红色带着鸢尾花图案的墙纸、墙上挂着的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丝绢西洋画,以及面前那扇厚重而巨大的电梯外层门上镶嵌的用煤精雕刻的杨、貂、王、西四大美女群交的浮雕,我突然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眼熟了;

——这让我不禁思考,“喜无岸”的幕后老板,真的会是已经自杀的那位前任市长么?

但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就在我右手边,在电梯外层门最近一侧的玻璃门也跟着打开了,我原以为可能从中走出来的是个男的,却等里面的人一出来,跟我对视一番之后,这让我顿时傻了眼……

——嘉霖……

而且此时此刻,除了那张冰雪堆成的洁白的脸上戴着一副半脸白色面具、那条嫩藕似的左臂腕部绑着那只手牌之外,她的全身上下,也是裸着的……

——我的天……一览无余……

虽说上一次在情报局体检的时候,因为他们那里的情况紧急,我已经算是跟她半裸相对……虽说之前的那个晚上,因为宿舍里的暖风系统遭到了邵剑英的徒子徒孙那帮人的破坏、最后我俩睡到了一个被窝里、一大早上我那不老实的手似乎还摸到了什么可疑的部位……但毕竟我俩之间,还是各自留着一层底限的;

但是此时此刻,由于我和她应该都没猜到,我俩就这样光着身子被温泉山庄的服务员推到走廊里赤裸相对,于是在差不多将近十秒间,我俩全都忘了向对方遮掩住自己的身体,也因此,赵嘉霖那对儿颜色跟形状仿佛盐糖水冻杨梅、大小又恰似荔枝小核和麦丽素巧克力豆一般的乳头,很难不去夺走我的视线;

而这女人的乳晕居然也十分的浅,仅仅是贴着乳头底缘那里的部分,会看起来稍微有些接近咖啡色的那种深浓,而再往周围散去,则很快就淡了下来,但是周围那里还是会有些许因为毛囊堵塞而凸起的小颗粒分布在乳晕淡下去的地方,可对我而言,偏偏就是女孩子的乳晕上有那一粒粒的凸起作为点缀,整只乳房才看起来更加的诱人;并且,她果然本应该是个“巨乳”女郎,在除去了胸罩之后的她,倒是因为那对儿高耸双乳的被解放,使她原本挺拔纤瘦的身姿变得更加得曼妙婀娜,或者更准确地说,按照她现在的身形而言,她的双乳更靠近“美乳”的最完美定义,那两颗乳球,就像两只刚刚成熟的果实,饱满中依旧戴着尚不想落蒂的挺拔,随着她的身姿晃动,那双圆润且底盘又广阔的半球也跟着颤抖着,依旧带着少女的肌肤光泽,同时也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饱满的张力;

她得曼妙的身躯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就在那段被她用尺码不大匹配的文胸跟禁锢的风纪扣藏匿已久的酥乳的旁边,是那两副包裹着光滑白皙皮肤的消瘦肋骨,而在肋骨的旁边自然垂下的,确实一双颇有线条感的结实的手臂,虽然肌肉与血管的轮廓并不是那样的明显,但是看起来也确实饱含着柔中带刚之美;而她的小腹虽然看起来略微有些隆起,但是再往上的肚脐的部位,四块腹肌清晰可见,但更加清晰的,是小腹末端那里那片先前在情报局体检室里,曾在我面前躲在那深色薄纱里面的那丛圆团状郁郁葱葱的浓密黑森林,并且那片黑森林一直向下延伸着,从她的阴阜的位置上却又挺立起来,这让我不禁在心中默默自忖着似她这般有家教又在外表上打扮得十分精心的女生,却居然一点都不注重修剪自己的阴毛,但同时茂盛的阴毛随着这条走廊中的暖风吹拂而在阴丘上的晃动,却也让我更加好奇那黑森林的茂盛,会不会一直往下包覆;

并且,在她刚刚从她的这件更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还转过身背对着我了片刻,我还看到了,她那条修长的双腿最上面的尽头,竟然是也是平日里被隐藏得很好的结实又圆润的大屁股,看起来就像一只硕大的、倒立着摆放的成熟苹果一般……

——而通常我吃苹果的时候,都喜欢从苹果的枝柄那里,用两只手用力地将那颗苹果掰成两半;

此刻眼前的这只看起来就鲜嫩多汁的苹果,已经就是两瓣的,想要品尝的话,似乎只需要再被掰开一下……

苹果一般的紧致翘臀,再加上她的纤细的腰肢、以及柔美的肩膀跟光滑的脊背,让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好几个不干净的词汇,并牢牢地烙在了我的心里:

——母狗……

——性奴……

——反差婊……

——炮架子……

——守着这样一个具有极度媚骚潜质的婀娜肉体,周荻那傻逼竟然不知道好好调教、好好肏个尽兴、好好珍惜淫爱,却还要在外面吃野食,还要撩拨他人之所爱,那家伙是真他妈的龟孙子……

但随即,她紧张地看我看了片刻,并在惊叹了“欸”的一声之后,便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要把双臂交叉在胸前挡着、并还要准备把左手搭下来挡住下阴、再用右臂单臂挡住自己的胸前;而我在她惊叹出来的这一瞬间,也被她那一声嗔咛外加马上要做出的举动给唤回了心神,自己心里的理智跟警惕也被再次唤醒了;

于是我赶紧走到了她的身前,亲昵地一把搂住了她赤裸的温暖身躯,面带宠溺的笑容,把下巴搭载了她细腻的肩头:

“你别这样……这可能有监控!你见过哪个当老婆的,在老公的面前脱光了衣服之后还要这么羞臊地挡住自己关键部位的?”

“我……”

“冒犯你了啊,对不起。”

她被我这一抱,不仅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把她抱在怀里的我还分明感觉到,她的体温也在逐渐上升,但她还是定了定神、调节了一下呼吸对我紧张地问道:“没事……监控在哪?”

我对她小声说道:“不知道……但是这地方的建筑结构跟‘喜无岸’实在是太像了。喜无岸到处都是监控,你不也知道的么?”在那天晚上徐远带人打掉了“喜无岸”之后,作为调查有组织犯罪的能手,赵嘉霖在第二天也跟着他们重案二组的同事前往了当初的现场,勘察了洗浴中心的所有楼层,并且带回去了不少资料,其中很大一部分资料,就是“喜无岸”的安保系统录像——这玩意本来是作为对“喜无岸”背后之人定罪的呈堂证供的,但是到现在,咱们市局也并不清楚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但是有监控,肯定还有监听,随即我像故意爱抚一样地,用自己的手掌在她的裸背上轻轻抚摸了几下,随即用自己的食指在她的右肋处敲了几下,看看她是否能明白我的意思:

(“三格格,morse-code,ok?”)——为了图方便,我只能尽量敲打英文字母,问她是否明白摩斯密码,因为即便是密码,还是有人更习惯用数字对汉字的、而另外一些人更习惯用数字对应英文字母表的凯撒码。

她会意后,也马上在我的肩头敲下了三个字母:y-e-s,但随即却对我小声说道:“但是不多。你要是也会说满文就好了。”

“好吧。”我对她说道,然后随即继续在她的后背上敲下一串数字,以此告诉她:the_boss_for_here_is_the_same_one.(这的老板是同一个。)

“那……”

正在这个时候,根本没被我按下停驻按钮的电梯竟然自动停在了我俩跟前,并且电梯门也自动地打开。

“见机行事。”于是,我又故作轻松地轻轻离开了她的肩膀一些,但依旧怀抱着她道,“走吧,宝贝,咱们先进电梯。”

我俩走进了电梯里,却仍然用着稍微别扭的姿势相互搂着对方的腰、又各自迈着把尴尬隐藏起来的忐忑步伐走进了电梯里。等一进电梯里之后,借着电梯板壁的映影,我才发现,此刻赵嘉霖的脸上,已经是红透了的状态,再加上她的乳房跟花苞似的乳尖、以及下面乌黑的那团阴毛全都映照在了电梯壁上,我又突然想起刚刚那一瞬间,我竟然对她产生了一种不该产生的极度的邪念,我便在此刻下意识地就想松开手;可在此刻,她却主动站到了我的身前,一把将我紧紧抱住,并且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我的胸膛。

“你……”

“你要松手呀?”随后赵嘉霖又也在我的手臂上,用她那纤细柔软的手指敲下了一个单词:monitor(监控器)。

我尽量不允许自己就这样沉浸在她那带着桃花甜蜜芬芳的发香里,也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被那对兰乳正触碰着、紧贴着的自己的胸骨上,却也只好把双手绕在她的腰间,但随着我搂在她的身上以后,我交叉着的双手便自然而然地一齐搭在了他的臀肉上,并且从我的手掌触及到她外后庭部位的肌肤上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跳竟然也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起来……

“你……顶着我了,”可在这时候,我怀里的赵嘉霖却抬起头来,略带迟疑与羞涩地睁着那双大眼睛,眨着长似春柳新芽一样的眼睫,轻声对我说道,“很硬、很粗……还有点烫。”

我的心思原本正想着到底该不该避开她的身体接触而天人交战,因此我刚听到她的这句话的时候,还稍稍有点怔住,但是三秒之后我却赫然反应了过来,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受控制地想要往她的身上贴,还是因为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我才发现我的那支“小小混蛋”早就充血胀大、并且龟头正戳在她的肚脐那里,马眼还正好指向了她的乳沟的位置。我下意识地退后半步,她也忍不住低下了头来,就看见从我的马眼里面分泌出来的透明前列腺液,正拉成一条细丝,从她的小腹那里牵连到我的肉棒顶端。

她像是收到了什么震撼一样惊讶着看着我的分身,随后抿了抿嘴,微皱了几下眉头,却又抬起头来,摆出一副宠溺的笑容,眼瞳中的尴尬已经爆棚,但似乎紧接着却有一种期盼会随之奔涌而来,接着她颤抖着自己的声音对我说道:“好红哟……”她轻咬了一下自己的红润下唇之后,紧跟着又补上一声,“老公……”

看着眼前怀里、对我微笑着闭上了嘴唇、嘴唇却留着一孔微小的缝隙,缝隙里却呼出着温热气息的赵嘉霖,我也只能对她摆出一副有些不自在的笑脸来,但半天我也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俩现在相互抱着的状态已经是对她很冒犯了,我不确定如果我在说点啥,会不会对她更加地不敬,而且我也不知道万一哪句话说漏了,再引起此刻监控着我们两个人的那些人的怀疑……并且,其实我更害怕自己的心里会再次产生比刚才更加强烈的恶念,而让自己就在电梯间里把持不住自己的邪欲……

我无所适从地抬起头随意看了看,就在这个时候,我也终于发现,实际上自从我俩踩到电梯的地毯上之后,我俩就一直都忘了按下楼层号码按键,我只好把那两个按钮全都按下,然后带着点尴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她也很配合地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口,又侧过头去望着自己身后的电梯门的门缝。

电梯门一开,我跟赵嘉霖好奇而警觉地看着里面的场景,大概看了三五秒,我的胳膊跟腿竟然抽了筋,而在我怀里的赵嘉霖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捂住了嘴,我绕在她的后背的双手,也从她的身上摸到了又一股冷汗……

我压根也没想着要跟赵嘉霖商量,马上摁下了关门按钮,等着上楼再看看,结果到了楼上之后,门再一打开,那一瞬间我俩竟然都有些想要呕吐……

——刚才在更衣间里,我跟那个男领班发牢骚说,我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畜生;而此时此刻当我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我倏然感觉到自己刚才这句话说早了;

“人的身上如果只剩下欲望,那和动物也没什么区别”,这句话最早是谁说得我记不住了,我印象里第一次听说,却也是从在我怀里的这位佳人的那个讨人厌的前夫“金句哥”那儿听来的;

眼前的这两层就是这样,是,这里确实是一家装潢极其高档的温泉,二层那里放眼望去,眼前能看到的至少就有一个大游泳池和七八座温泉池,旁边还有可以供人休息的桑拿区跟竹木休息躺椅,对着山庄庭院后山那里,还有一整面大落地窗,可以让来宾在游泳泡温泉、晒着高功率浴霸或者在桑拿间里做汗蒸的时候,还可以同时看雪,并且刚出电梯的门廊那边,还有各种各样任选任拿的鸡尾酒跟新鲜的烤肉冷食摆放在那里;但是,这一层里面,差不多得有至少八十到一百来人,无论男女,全都在明亮的灯光下、在透明的水泉里、在迷蒙的雾气之中,肆无忌惮地交合着……

——而这样的既视感并不如我先前跟廖韬潜入“喜无岸”里面所看到的那些场面令人舒服,毕竟虽然都是同类的场面,但是“喜无岸”里面有幔帐、有隔墙、有玄关隔成的几个不同的小区域,还有不同颜色跟不同亮度的灯光为这样的场所制造出不同的气氛,还有节奏时而激烈时而舒缓的音乐,帮着应和着男女的淫浪呻吟,又有助于一帮人之间的生理互动的进程,所以即便“喜无岸”是我主要参与击垮的、并且因为那两个做过变性手术的死刑犯而给我确实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到今天为止,我对当时那一刻在“喜无岸”里面的所见所闻,还是有些回味的;

而再看看眼前的“知鱼乐”,相同的是这里亦是到处都有赤裸的身躯相拥而卧、或者相扶而立、或者首尾逆对、或者四足相缠,但是,整栋楼层里都是极其宽阔的,以至于一眼望去,一览无余,而那群男人的猛烈粗喘与那群女人的尖声娇咛汇杂在一起,形成一种淫靡又刺耳的秽乱且愈发不悦耳的合唱,直至变成一种令人神经发麻、情绪发浑的刺耳噪音,再加上眼前亮如白昼的灯光,三位一体,竟然让我感觉到有些莫名地焦躁与眩晕;等我和赵嘉霖再上一层楼后,我才发现刚刚那二楼浴区的场面,根本不过小菜一碟,三楼的场面则更加让人视觉、听觉、甚至是味觉的不适——电梯一打开照样是一个门廊,门廊的两边是分别通往所谓的“住宿区”与“按摩区”的,而门廊正对着电梯的位置,也有一扇大门,透过大门也看得出来,里面原本应该是一间宽广而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宴会厅,那里四周墙边被推到一旁的一排排直方桌上,还摆着各种红酒白酒、点心水果,但是这里的主要摆设,却是各种的床榻:从摆在地上的毛毯、海绵垫、水床垫,到中间的一张大圆床跟大厅里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摆着的实木席梦思、复合木记忆棉、金属公主架跟复古枣红木幔帐,周围还有好多只要是有位置就往里塞上一架的各式各样的性爱椅和按摩榻,要说二层楼那里还有游泳池和温泉浴能够让人在里面能够做些除了交媾以外的其他事情,而三层这里,那全然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性交了,而对于我和赵嘉霖这样混进来的,似乎根本都无处躲藏;

我低头再仔细一观察,又发现这里还有一点是跟“喜无岸”十分不同的:这里面没有满地的用过的安全套、也没有站在恩客身边时时刻刻给人提供安全套的服务生,地上倒是有不少白浊的不知道混合了多少精液与淫水的污秽,甚至又已经开始氧化发黄、发红,那种味道自然是腥臭无比的,有些地方的上面,还有零星几块从上了年纪的女人尚未润湿的下体中散落的“豆腐渣”掉落,以及尚在经期的女人阴道里流出的月经血——这也难怪,在我和赵嘉霖刚进门的时候,那两个领班会前来那仪器为我俩检测体温和血样;但是,这里的服务生好像并不勤于清理无论是地上还是床铺上,那些由于性器官狂野地接触之后而留下的痕迹,所以,即便我和赵嘉霖站在电梯里,我俩隔了老远,还是能够嗅到那群交大厅里传来的浓厚的腥臊气息。

赵嘉霖皱紧了眉头,厌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我手臂上敲着字母密码,对我敲下了一个单词:how(怎么办)。

眼见着在三楼门廊里开始有越来越多的服务生朝着电梯这边汇聚过来,我也只能对着他们招招手,心想我俩要是想躲进两旁的按摩室或者住宿客房是根本不可能得了,然后我便迅速又按下了二层的按键——我跟她此刻如果选择就这样离开,那肯定会让这栋楼里的服务生跟山庄庭院里的那些保安起疑。我继续抱住赵嘉霖的身体,定了定自己胃里的不适,又小声地对她说了一句:“还不是都你的好主意啊,陪你来都来了……先躲一躲再说吧……这场景,真是接受不了。”

“谁说不是呢……”赵嘉霖也掩着口鼻发了一句牢骚,我估计这样的牢骚就算是被这家温泉山庄的幕后老板听到了,他也肯定不会拿我俩怎么样,恶心就是恶心,肮脏就是肮脏。

等到我俩再回到二楼浴区,我俩便先走到了饮品区,再三抉择之后,我俩各自只拿了一瓶看起来还算安全的矿泉水,然后贴着浴区的边沿走向了靠近一座假山旁边、似乎不是那么地起眼的一把长椅,试图装作、倒也似真地亲昵地搂在一起,胸乳相对、腹股相贴;等我俩坐定了,我才发现,原来二层这里的人里面,其中一半的男男女女身材其实都很好,面相上虽然说不上是俊男靓女,一个个却也长得都说得过去,我观察了一会儿后便发现,原来这些好身材的她们和他们,都是由那些恩客向门口的服务生出示手牌之后,从山庄的服务生帮着那些雌雄恩客们叫来奸淫亵戏取乐的,而因为这些人属于山庄所提供的还算具有性张力的肉体,因此,大概是为了跟外来的宾客们所区分,他们和她们的脸上根本不戴面具;但是在楼上那层,我刚刚并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不戴面具的男女。

就在我正思考着为什么楼上和楼下会有这么大的区别的时候,一个满身大汗、身材略显臃肿的粗壮男人,左拥右抱着一对儿尤物,那两个亵女一个手持着摆了四杯红酒的托盘,另一个则端了一盏盛满各种烤肉跟冷菜的拼盘,且一边拥簇着那男人、一边任由男人上下其手——也真是难为这两个女生了,因为此刻即便男人的阴茎还在硬着,却那是短小得让人可怜的尺寸,看起来可能充其量八厘米差不多;

男人在两个美女的陪同下,也走到了距离我和赵嘉霖身边最近的一张躺椅上,躺下了之后,先用其中一杯红酒漱了漱口,随后立刻让那个端着美食的妓女拿着叉子,喂了自己一口和牛眼肉,大快朵颐地嚼了几口之后,才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喘着粗气,对着我和赵嘉霖打着招呼:“哎哟……舒服好长时间了,歇口气儿!好久没肏过这么爽的屄啦……呵呵,小两口,也歇着呢?”

我也只好坐直了身子,对他点了点头,而刚才一直贴在我胸腹前的赵嘉霖,也坐直了身体,在我怀里逐渐忘了遮掩自己的她,在此刻也连忙用一只手捂在自己的酥胸前头、另一只手则挡住双腿间的三角地带,并且小心翼翼地躲在了我的身后。

男人很随意地瞟了赵嘉霖的身体一眼,又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毕竟此刻陪在他身边那两个浑身上下科技感满满、硅胶范儿十足的女人的身材,看起来确实要比赵嘉霖更加玲珑浮凸,但那男人紧接着只是把目光放在了我和赵嘉霖的面具上,端详了一会儿,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对我打着招呼:“你们小两口,新来的吧……‘烛龙’、‘雨师’?”

男人的一口烟酒嗓让我听得有些耳熟,但是确实是因为面具挡着的缘故,外加可能平常就算见了面也都是穿着衣服、一脱下衣服之后反倒的确认不出来了,于是我一时间真的对不上我所见过的人里头,又是谁的身材跟嗓音能够跟眼前看着多少还有点憨态可掬的大叔对上号的,我便也只能笑着点了点头,并也看向了他的面具,但见他那面具上画的动物很奇怪:长着龙的脑袋、胡须跟犄角,但前面却是一张憨笑着的人脸,身体的外形像一只沙皮狗一般,但并没有脚或爪子、而身躯上还画着蛇的菱形鳞片。

“那您这是……怎么称呼?”

“哦哦,呵呵,我这个,叫‘猰?’。”

“哦,‘猰?’大哥……”

“也没看到你俩去玩玩、乐呵乐呵?这边的姑娘质量都不错!属于咱f市、甚至全东北都最不错的了,这方面的……男的也行,一个个的,那天天六味地黄丸、锁阳桑叶茶、伟哥啥的,咔咔一顿整,鸡巴也都做过整形的了,一般女的也都能满足的!”

“啊,哈哈……我俩……我俩暂时先不了……先看看,哈哈!”

“咋的,来见见世面的呗?哈哈!”

“对。嘿嘿!”一方面我也是觉着不说话会尴尬,另一方面我也寻思着能否从跟他对话当中探听到些什么东西,于是我便试着跟他聊起来:“那个,老大哥啊,您是咋看出来,我们……夫妻俩,是新来的呢?”其实我对这个也很好奇,刚才在大门口被那帮保安看出来我俩是头一次来,那是从车子和车牌号很容易看出来的,而此刻大家都坦诚相见,想要认出谁是谁反而很难,而这老男人又是怎么看出我俩是新来的,这倒是很值得琢磨。

“呵呵,因为其实咱们这儿,来的年轻的小小子、小姑娘来的不多啊——我从你俩身子上感觉,你们就其实都没到二十五呢吧?看着嫩得很!”那人憨厚地笑了笑,但随后,他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又似烛炬一般地射在我和赵嘉霖的头顶,并指着我俩说道,“喏,还有啊,你们俩的这幅面具,之前没人戴过——你是‘烛龙’,那你以后就都是‘烛龙’,我是‘猰?’,而我就一直是‘猰?’。哈哈!多亏你老哥哥我,平常还特别喜欢读读《山海经》《搜神记》这类书,要不然,你跟你这小娇妻脸上的画儿,一般人也认不出来!”说罢,男人想了想,又把身边的那个端酒美女托盘里的两杯红酒递了过来,“来,你们小两口不喝点?”

“呃……不了,谢谢。”躲在我身后的赵嘉霖依旧噤若寒蝉地说道。

我也故作大方地摆了摆手:“不了,老大哥,我内人有酒精过敏的毛病,我这开车来的。谢谢了。”

“那你小媳妇不能喝,你陪我喝两口呗!这可是上好的‘尚普兰’,加拿大魁北克的红酒!怎么样,没听过吧?实际上这个牌子的红酒跟拉菲可是一个级别的,咱们国内一般都没人听过!你开车又咋了,咱们‘知鱼乐’这地方有客房啊!喝多了的话,你就带着你的小媳妇去休息呗?”

“哈哈,那也不了,”我摆了摆手,“明早还有工作呢,我俩都是给人打工的……”

“哦……啥工作啊?”男人说着,又看了我俩一眼。

——这下我有点慌了。

刚才穿着衣服的时候,我还好撒谎说,我俩只是单纯的生意人;但现在脱光了之后可好了,我的大腿上可留下了一个枪眼,赵嘉霖的身上还算干净,但实际上从胳膊到小腹,子弹擦过、刀刃剌过后留下的伤疤其实也不少,如果是明眼人的话,恐怕一眼就能猜出来我俩是干啥的。

——而且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点后知后觉了!恐怕刚才在我脱衣服洗澡的时候,陪着我进储物室的那个男服务员早就看清楚了我腿上的这颗枪疤!但如果我真的是暴露了身份的话,按说我跟赵嘉霖应该活不到现在,现在还没人前来逮我俩,说明仅就此时此刻而言,我俩还算安全。

一想到这,我的心里倒是稍稍从容了一些,我便故作难为情地对眼前的老男人笑了笑:“那个……我俩都是给人家大老板干脏活的!实在是不好透露!老大哥,咱们都把面具带上了,谁也不认识谁,您就别为难我了呗?”

那老男人一听,倒也很爽朗地一笑:“哈哈,说的也是!我也觉得我不该问!要不然,反过来换你问我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回答我是干啥的!咱们来这的人,给自己和伴侣戴上面具,不就图个不用被人知道身份的安生么?怪我多嘴啦!怪我怪我!哈哈哈……”

男人正说笑着,这是突然从游泳池那边走过来了五个男人,其中四个人正托着一个身材极其肥硕、躺了一头大波浪的裸女大象一般的粗腿和充满了肥油、一颤一颤如同惊涛骇浪似的屁股,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额头上却渗出豆大的尴尬的汗珠走了过来,而另外一个人则像是在被奴役着一般,奋力地扒开那满是粗麻皱纹、层层叠叠似肉山一般的屁股,奋力地用着应该是被做过了水泵增长手术、还做了入珠的阴茎,脸颊憋得通红、额头爆着青筋地将之朝上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地在外面那如同用了几百年后根本洗不干净的脏灰抹布、内如快要腐烂掉的猪肝一般赤红的肉穴里抽插进出着。

“‘猰?’先生……呼……呼……”其中一个抬着女人的男妓气喘吁吁地对我身旁的这位老男人说道,“您夫人‘蛊雕’女士,想让您欣赏欣赏,欣赏一下她被我们肏干的模样!”

而那个“蛊雕”女士,此时此刻正闭着眼睛满脸潮红地享受着托举着自己的那个男妓的奋力肏弄,嘴里还放肆地用着夹紧的声带大声叫喊着:“诶呦我操!啊啊啊啊——诶我操这大鸡巴!爽!诶我操爽!诶呦我了!这大鸡巴给我肏的……我的妈啊!老弟啊!我操这大鸡巴……这屄叫你肏得可老淤卓了!诶我操你妈呀!这大鸡巴真爽啊这大鸡巴!啊!啊——这屄叫你肏得!真都肏出花了都!呜呜呜呜……诶我操!真他妈上天了都!我这屄水儿都要止不住了都……”

“哈哈,好呀!”老男人听罢,哈哈一笑,抬手一甩,甩了身后的那两名裸女一脸红酒,但他只是轻瞥一眼二人后,就把酒杯随手放在了长椅上,随后连奔带跑地冲到自己那肥胖老婆身边,大笑着抓住的女人那对儿仿佛装了沙子一样的下垂胖乳,笑嘻嘻地说道:“咋样啊,我的‘母猪’老婆!他妈的……在家你气哄哄的,天天骂我!我不着家那不是因为有正经事儿么?还他妈的找不找茬了?你个骚母猪!骚货……我他妈看你就是欠干!”

——我这下才终于明白“知鱼乐”为什么会广受风月场上的淫男浪女们的吹捧:因为这里根本就是夫妻情侣或者奸夫淫妇一起来买春外加换偶乱交的地方。

但在我看来,这里却跟时时刻刻都在饲料里加入强力配种药粉的猪圈也没什么区别,就比如眼前正在被自己老公跟一群鸭子玩弄的这个肥熟妇人来说,她就像个被一帮公猪排队交配的母猪一样,就连她自己都承认这件事,等他们走远了、又进了游泳池里,远远望去,又有点像蚁窝里那一只只工蚁跟兵蚁等待着跟蚁后交合的模样;这哪里是风月场,这根本就是理性与人性的屠宰场。

等他们走远了,又恰巧没人注意到我和赵嘉霖这边,我便又立刻搂着她的蛮腰,把她抱起来——我十分地着急,以至于我都没发现这一次我搂抱着她、并且让她的乳头贴在我的胸膛上的动作,竟然稍显熟练而理所应当了一些,当然我真的不是为了占她的便宜,我满脑子想的,也只是想借用自己的身体帮着她挡住别人的目光——然后我对她附耳悄声说道:“格格,咱俩得快走。”

“还有哪能去么……”这会儿见过了楼上楼下无边无际、无止境无节制的群交跟轮奸,此刻的她才终于知道怕了——我早就告诉过她,这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这几天因为我觉得我跟她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才没把有些话跟她说透:她真的以为自己能进以反黑反团伙为主要任务的重案二组、还破了那么多案子、打掉了不少犯罪团伙全都靠她自己的能力么?她可能真的是自负地如此以为,但我可并不这么觉得——纵然我知道她确实拥有一些比一般女警察要更为不俗的能力,就比如她的枪法,但要是说她一点都不是因为靠着家里的名声,我是不信的,毕竟在整个y省乃至整个东北,谁会乐意豁得出去,去得罪y省首屈一指的明昌国际赵家呢?对于张霁隆、车炫重这样的黑社会集团或者帮派老大,要么早就跟她家里人搞得关系亲近、要么现在还得想方设法巴结他们,而对于势力再小一点的、求爷爷告奶奶都够不着他们赵家一根脚趾的会党社团成员们,我估计他们宁可选择坐牢也不敢碰她赵嘉霖一根汗毛;但是,“知鱼乐”跟“天网”的那帮人可不一样啊,他们是一帮连易瑞明的元首官邸都敢寄去子弹的主!他们为了达到目的,连肉体消灭都不怕,他们是一帮疯子!虽说我从进门到现在也都没搞明白,他们到底是怎么从这座温泉山庄营利的,但是,为f市的这么一帮人提供如此混乱的淫乐场所,肯定有有益于他们的地方,而这样的项目,他们都想得出来,那他们,现在才知道害怕,似乎是真的有些晚了;

并且,我老早就知道她还有些洁癖,置身于这样的地方,对她而言简直堪比上刑,并且就在我俩朝着电梯那边走的时候,她还一脚猜到了一摊黏腻的体液混合物,而我俩走得好都有点急迫,好悬我没跟她一起摔个趔趄。

人的愤怒在很多情况下,都是来自于恐惧,所以我心里比起欲望或者其他的杂念,更多的是对她的愤怒和对自己草率地答应她一起潜入到此的悔恨,但此时真的不是一个斥责、埋怨跟丢锅的好时候,于是我继续用着轻抚其光滑后背的方式来安慰她,并边走边对她说道:“是没地方能去,但是想要马上离开我估计也不可能……刚才你没听那个男的说么,楼上的卧室应该是可以随便入住的,我俩在这里已经耗了一会儿了,现在想要问他们开一个卧室应该是没问题;等再在这待会儿,咱俩就还是离开吧,至于想要查探别的东西之类的事情,你我还是别想了——先活着出去再说!”

我边说边带着赵嘉霖贴着洗浴区的边上走,可没想到,我这边话音刚落,我们俩的身前身后,就分别走过来八个穿着西装的陪侍,并且迅速地把我们俩拦了下来——而且比起刚才领我俩进门后又去脱衣服沐浴的那俩服务员,八个穿着西装的人,哪怕有四个是女的,她们的身形也要比一般的男人壮;

况且,他们的手里还都提着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新来的二位,‘烛龙’先生,‘雨师妾’女士。您二位这是要去干嘛?”其中一个光头男人对我和赵嘉霖问道。

“啊,不干嘛,到处逛逛呗。”

“可不是想走吧?”另一个留着平头的壮硕女人对我问道。

“那不是……当然不是!这里这么好玩,这么快活!我俩也舍不得马上走啊!”我说着,又捏捏赵嘉霖的侧腰肌,“你说是不是啊,亲爱的?”

“啊,是是是……”此刻的她也有点觉得害怕,双手已经捏成了拳头,这当然无济于事,只不过属于是她的下意识反应,但她此刻也忘了在陌生男人面前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嘴上却只好跟我打着配合,“我俩就是看看……而且咱们这不是有这么多烧烤、海鲜什么的么?我俩想看看,呵呵。”

“甭看了,楼上也有不少好吃的。而且,我们山庄的那些资深老宾客们,刚才听说咱们山庄新来了一对儿贤伉俪,还都是年轻人,男生魁梧壮硕、女孩玲珑浮凸,诸位老宾客们对您二位的莅临,可谓相当期待了!所以,那些老宾客们就央求我们过来寻您二位,一起见见彼此坦诚相待、大家都脱光了之后没有半点掩饰的模样!怎么样,二位,三楼请吧?”

看着对方摊出来的手,我一下子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首先这时候想跑肯定是来不及了,要是玩硬的,那我估计当下我跟赵嘉霖就得被对方打成筛子、情报局的失踪名单上就会再多两个名字;但是三楼那个淫液满地、肉欲横流的大厅,我俩也必然是去不得的,看那个架势,如果我俩跟着去了,那后果就只能是人家的生殖器为刀俎、至少赵嘉霖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我估计这种事情赵嘉霖的心里比我也清楚,所以只能想方设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我俩送去住宿客房,再不济,那些按摩室也都可以……

可就在我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诱导他们把我俩别送去三楼大厅的时候,赵嘉霖却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在我的手里握着,我便能很明显地感受到这种如同地震一般的颤抖,但至于这几个提着手枪的服务生能否看得出来,我只能赌——并且,她根本没跟我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就先于我开口发话了:

“哈,不必了。我俩其实也就是来看看……不好意思,我们夫妻俩实在是觉得这里不太适合我们,而且我丈夫也才想起来,今晚等下还有个比较要紧的生意上的伙伴要跟我们见面,我们这就告辞了,谢谢您和其他客人的关照了!”

——我心说,这下彻底坏了……三格格啊三格格,你跟我之间还真是半点儿默契都没有!

就在我腹诽的时候,站在赵嘉霖身后的一个男服务员,却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并且还用力地挣开了我的手,同时他们倒是配合得很好地,另一个烫着短卷发的女服务生还在我没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手枪的枪管就顶到了我的腰上——毫不夸张地讲,在这一刻,我都看到了我麻木的下体处,一小股尿液从我的阴茎里丝毫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哟,什么伙伴这么金贵?连我们这儿这么好玩的地方,都能让您俩舍了?”拿枪顶着我的那个女服务生对我问道。

“呵呵,就是一个生意上的伙伴……”

“一个生意而已,明天再说呗!”说着,那女人拿着手枪又在我的腰上重重地戳了一下,“前提是,您这小两口,得有命活到明天!”

“想走啊?”而那个拽住赵嘉霖的强壮男服务员,也一边说着,一边用他粗壮如柏树树干的双手直接扣住了赵嘉霖的手腕,身旁的那几个服务员里,更是有三个人直接把手枪顶在了赵嘉霖的脑门上:“这位女士,您当我们山庄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场还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您二位请上楼,一来也是我们山庄的规矩——这头一次来的这对儿客人,必须去我们三楼的vip大堂里,跟那些对我们山庄而言地位比较尊贵的客人们见见面、打打招呼,二来我们现在这么重视你们俩,也是我们山庄老板的意思!您二位这么神通广大,连我们山庄的邀请函都能轻易地得到,都这么有心了,那老板必须得让我们好好招待您二位!只不过,您二位可别不识抬举!”

赵嘉霖在这一刻彻底被吓傻了,而看着她苍白的脸,又看看自己周围这一个个无论男女皆是凶神恶煞的服务生,还有这周围更远处,根本都在忙着伺候或者征服身前或身下之躯的肉欲之奴们,我强忍着空气中的腥臭,深呼吸了一口,强迫自己定住心神,心想我俩之间已经吓傻了一个,另一个总该保持点底气和头脑的清醒,于是我红着脸对他们故作轻松地笑笑:

“呵呵,干嘛啊?我们不乐意在这玩了,你们这就派洋枪洋炮的招呼上了?我遇到我这小娇妻之前,花天酒地的日子我也没少过过,强买强卖的还真倒是头一次!但你们看看,就你们这脚底下踩着的,满地这都是谁的‘子孙’啊?好几块地方我看都擀毡结块儿了都——喏,啧啧啧!你们看看,你们自个还穿着大皮鞋进来的!脏不脏啊?我跟我爱人,我俩都有洁癖!先前听说你们这挺好的,我俩才过来的,现在一看这里这么脏,我俩不想玩了,行不行?”

我这话一出,八个服务生,差不多有一半确实似乎顺着我道儿低下了头,也有些理亏地看了看地上,稍微在地砖上磨了磨自己的鞋底;

但另外四个可就不是善茬了,他们一点放我我俩的心思都没有。

“玩不玩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老板,就是想请您二位去楼上亮个相,这点面子,您二位都不给么?还是恭敬不如从命吧!要不然,我们哥儿几个,还有我们手里的手枪,也都交不了差!”

——看样子,是真没商量了。

可我在这个时候,还得故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但也就只能摆摆姿态了——对那帮服务生问道:“那我俩也就是上楼打个招呼、亮亮相对吧?我们对你们的那些游戏项目什么,现在真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你们可不许逼着我们!”

“哪那么多废话?”用枪顶着我腰肌的那个娘们没好气地说道,“先上去再说吧!”

就这样,我跟赵嘉霖两个人,就像是两头已然被捆绑好的猎物,被这群服务生连推带架着送上了电梯间,又迅速地被带到了三楼宴会大厅里,赤身裸体地拉到了七八十双眼睛面前,而且随着我俩距离那间用以进行群交换偶的大厅越来越近,那大厅里所充满的夹杂了汗咸、酒醇以及些许尿骚的腥臭气味,也在我的嗅觉神经上越来越清晰——而且这个味道似乎也越来越熟悉,这种熟悉的感觉却并不出现在哪张床上、哪辆车里、哪座浴池里,而是像极了那一个个案发现场中,溅满了鲜血后三五天没被人发觉而氧化又腐烂之后的气味。

而此刻的大厅里,一张张戴上了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面具的男女老少的肉体,早早就停下了刚才他们腰上胯下的动作,大概是刚刚结束了一轮的疯狂的淫戏,或站着或躺着,流着臭汗、喘着热气、端着酒杯、淌着口水,静静地看着我和赵嘉霖被推入大厅里,这一幕,真让我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来到了野蛮化了之后的半兽人世界,还是真的已经进到了地狱里:那些躺着的女人们倒还好,毕竟她们都戴着只遮挡了半边脸的面具,脸上干净无比的稍显年轻一点的女孩子的脸上,脸颊的颜色白里透红、红上泛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的年长一些的黄脸婆,却似乎高潮的余韵之中吸足了阳气,确实让她们看起来滋润了不少;可怖的反倒是那些跟我同样戴着黑色遮全脸面具的男人们,他们所露出的除了留着浓密不同、尖圆不一的下巴之外,能让我看到的,却只有大部分都有些前突而下赘的、甚至还长满了虬扎的体毛的溜圆肚子,以及长短粗细甚至颜色各异的、因为刚经历过无度的采战而变得软趴趴的萎缩的,好像是吸附在体外的巨型寄生虫一般的丑陋阴茎。

而他们这些人看到我进来之后,原本已经显现出疲态跟枯燥的那些女人们,一瞬间都跟被打了强心针一样来了精神,脸上的笑容也清晰可见;至于那些早就把自己累成了一只只稻草人的雄性们,在看到了紧跟在我身后的赵嘉霖的胴体以后,全都吸溜了一口嘴边顺出来的唾液,随即从距离自己最近的服务生那里、或是手边的餐碟上取了一片药片——好几个人还像电影院里的观众吃苞米花、小学生在课堂上吃干脆面一样抓了一大把药片,就着握在手里的杯中酒一漱,便把那药片跟酒液一股脑咽到了肚子里,于是那一条条歪瘪下去的肉菌,又跟得到了雨露的滋润一样,再次破土而出、再次肉眼可见地变得挺拔。

别说是赵嘉霖了,就是我自诩见过警专生们的糜烂淫乱,也是头一次碰见差不多三五十支软趴趴的中年懒觉几乎在半秒钟前后的误差之间,齐刷刷地充血抬头,变成粗大茁壮、一柱擎天的筋骨棒的,这个画面让我这么个二十岁出头的男生都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更是一层接着一层地在我的身上凸起,眼见着赵嘉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场面、浑身颤抖地躲在我的背后,我也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朝后罩着她的身躯,又防备地看着身后那八个提着手枪的服务生,我自己的胸前都似乎被人压了块大石头还糊上了强力胶,根本喘不过一口气。

——而从此时,我的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个迫切的问题:到底是直接不装了、还是继续把戏做足?换句话说,究竟是保命要紧,还是留着清白的肉体要紧——尤其是赵嘉霖的清白之身?

因为到了这一步,眼前的情况很明显了:就算是我跟赵嘉霖的身份没暴露,也至少是我俩自从开车进入山庄之后,就一直被人盯着、一直被人怀疑着,而人家这里本身就是玩换妻跟淫妻群交游戏的地方,现在这一刻,从未投入其中的我和她被生拽到楼上这里,说是打招呼,但其实难道不是让我俩献祭了女方的贞操而纳一个“投名状”么?而且从头到尾,其实一直就没有可以商量的事情,此时此刻如果赵嘉霖跟我愣是不同意这么做,那必然就是个死!跟命比起来,那点什么尊严、什么身体上的清白,根本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我也没必要对此过于焦虑跟入戏,因为赵嘉霖跟我毕竟没什么实质上的情感关系,我能陪着她潜入于此、能在这帮人面前尽力护着她,已经是出于对于这些天并肩战斗的情份、外加一份身为警察的额外责任罢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或许这才是我自己的本份。

但我还是出于本能,面对着枪口和眼前众人充满饥渴跟妄想的压迫感,护在了赵嘉霖的面前。

“该怎么办啊……我怕!”

可我也不是万能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地方本来就不该来,即便是来也应该做好万全之策、带上大部队直接打过来,而不是靠着我和她这一双肉体凡胎、赤手空拳地来……她问我,我也想找个人问问该怎么办。

“还是……继续看情况,准备随机应变吧!”在这一秒,我也只能用“随机应变”这四个字来宽慰她一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广播得声音——我这才注意到大厅的天花板的四角,各有一只音响,而就在每只音响的两边,一直各有两个孔洞在有规律地闪着小红光,看起来,那里应该是被安装了隐形摄像头的,而在这温泉山庄里面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隐形摄像头,我猜也只有山庄的自己人能够知道。

且听此刻,广播里传来的那个充满了浑厚而沙哑的嗓音如此说道:

“各位,这两位,就是新加入我们这个俱乐部的新人——‘烛龙’先生,‘雨师妾’女士。‘烛龙’先生今年21周岁、而他的这位小情人儿‘雨师妾’则是24岁,我没记错的话,这两位应该是距离我们‘知鱼乐’俱乐部落成以来,加入我们的最年轻的一对儿吧?来,各位,让我们先放下手里的东西、放下你们腰上的活儿,先为这对儿年轻人鼓鼓掌,表示表示我们的欢迎!”

大堂里瞬间掌声雷动。而在这样惊厉的掌声之中,我整个人从天灵盖一直凉到了脚后跟!——我跟赵嘉霖,从始至终都没透露出我俩的名字,无论是面对他们山庄里的人也好、还是我俩交头接耳的时候也好,我俩应该都没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可广播里那个人,怎么就说中了我俩的年龄了?

——那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跟赵嘉霖,从出现在他们温泉山庄的大门口那一刻开始,我俩的身份就暴露了。

甚至虽然说主意是我之前最开始临时起意、虽然中间也不见得真的有那么多的设计,但我已经开始怀疑,那个叫范秀宁的小子给了我俩这里的邀请函、让我俩进到这里,会不会是一个局。

在这个时候,那个广播里的男人,又打断了我的思绪:

“果然是很热烈的掌声呢!作为山庄的老板,我已经感受到了各位的这种热情;我相信‘烛龙’与‘雨师妾’,也必然感受到了这种热情吧?有道是‘投之以桃,报以琼瑶’,又有句老话叫作‘入乡随俗’,既然我们大家这么热情,那么这两位新来的朋友,是不是也应该为我们‘知鱼乐’的诸位亲朋好友,献上一份‘见面礼’呢?二位,这是我们俱乐部的规矩——‘知鱼乐’嘛!恐怕你们并不了解:大多数种类的鱼在交合繁殖的时候,是由一群雄鱼聚集在一起、在上游新人加入,可是都要给我们大家展示展示你们各自的性魅力的哦!”

赵嘉霖一听,吓得直接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身躯,我只能简单地握紧她的手腕,在一阵充满淫邪笑声的欢呼中,我足底冒出一股冷汗,随后只能厚着脸皮看向头顶的那几盏音响,大声说道:

“老板的好意、还有大家的热情,我们两口子心领了!但是,今天着实有点不合适!刚才我跟山庄的这几位俊男美女侍应生反映了,我们俩对山庄里的卫生状况实在是有点难以恭维,我俩都是又严重洁癖的人;再者,我们俩也是对您这里慕名而来,才从朋友那儿辗转花高价要来了贵山庄的邀请函,我们夫妻俩也不过是抱着开开眼界的心思来的,见识过了之后,就我自己而言,我倒是真的挺欣赏咱们f市能有这么个地方的,但是抱歉,内子对这样有些过于狂野的欢愉,还是多多少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我俩不想搅扰了大家的雅兴,不如今天就这样吧,可以么老板?等下次,下次我们夫妇俩,一定会跟大家玩在一起,普天同乐!”

等我说完话后,我便一直在等着广播里的反应,周围的那帮人,尤其是一根根阳具已经重新变得强壮起来的男人们,我更是有点不敢看——此时的我,还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某次搬家后的第一天,我跟美茵在院子里玩,看着小区里的那帮无恶不作的“野孩子”们再逗一条被铁链拴在住宅楼外煤气输送管上的黑背大狼狗,他们总乐意干的一件事,就是拿着一根火腿肠走到那条大狼狗的面前故意让狼狗嗅想唱的味道、以此引诱那条大狼狗朝着自己走过来,可每每当那条大狼狗快要咬到那根香肠的时候,那帮熊孩子们则会立刻抽回自己握着香肠的手,而伸出另一只手朝着那条狼狗猛地扇一个耳光,而即便狼狗被这样三番五次地惹怒了,却还是因为自己被楼外煤气管道拴着而根本咬不到那群小恶棍们——当时那条狼狗的表情,一如此刻这群男人们的表情一样,眯着眼睛龇着牙,而此刻的赵嘉霖,似乎就是我这样一个“熊孩子”手里握着的一根肉香扑鼻、引人垂涎的火腿肠。

至于那些依旧躺在地上或者床垫上、或回味余韵、或欲求不满的女人们,则全都撇着嘴死盯着我身后的赵嘉霖,她们就差把一口口的老陈醋当成痰液吐在赵嘉霖尘埃不染的胴体上。而就在我身前左手边的一个角落里,却正有一个赤身裸体、身长差不多175厘米、遍体通白的女人,在旁若无人又面无表情地红着脸凝视着我,而且她的而身材比例也差不多将近八头身,最重要的是,这女人身前那对儿白皙的乳房,犹如两只蜜瓜,而那两只蜜瓜之上,还长着一对儿如同曲奇饼一般又大又深的凸起乳晕、上面的嫩红嫩红的乳头似一颗樱桃一样点在上面——对于这些我其实异常熟悉的身体特征,我本应该有所察觉且加倍警惕的,但是,这就如同一颗钻石落进了到处是灰白岩石的矿场、或者一颗剔透的珍珠掉在了满是贝壳的沙滩里一样,平常看起来再热火的肉体,如果藏在了一群赤身裸体当中,其实那蜂腰大胸、长腿肉臀,一时半刻想引人注意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此时此刻我的注意力,一半放在了头顶的这几只音响上,另一半又放在了我身后这一直紧紧地拼命搂抱着我、且她自己可能都有点没有发觉她的挺立乳尖正不断地蹭在我湿漉漉的后背上的赵嘉霖身上,我根本分不出去半点儿精力去看,那个肉弹般的女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嘿嘿嘿!——欸呀!瞧瞧哈!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呢!”广播里那个听起来似乎很深沉,但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阴猾与讥嘲的声音,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又突然笑了笑,又对大厅里的人们说道,“其他在场的各位亲朋好友,你们看啊,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呢!人家‘烛龙’与‘雨师妾’小夫妻俩,从刚进到咱们俱乐部之后,就一直手牵着手,等到冲好身体、脱下衣服之后,更是继续如胶似漆地搂在一起,真叫一个甜蜜!在场的各位,你们扪心自问一下,你们这里又是有几对儿能做到向他们二人这样彼此恩爱、彼此依赖的呢?……哦,对哈!你们这些朋友里面,其实大多数,都是奸夫淫妇一起来的吧?或许你们的正主,正在办公室里忙于案牍侍事、正在厨房里恼于柴米油盐的吧?那正好,既然‘雨师妾’还不愿意跟大家同乐,‘烛龙’也不愿意跟人共享他的小娇妻,那不如这样好了——”随即,那个声音对站在大厅里的服务生吩咐道:“来啊,收拾一下!”

随后,广播的声音又停止了,但是那帮服务生们,无论是先前就陪在大厅里群交淫戏的众人旁的,还是那些后来陪着,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押着”我俩上楼的,全都抬起手来按住自己佩戴的耳麦,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尔后他们之间又若有所悟地看了看彼此、点了点头,再之后,在我面前正对的地方,有三五个服务生拿着拖把将面前的地砖拖干抹净,又有人抬上了一张崭新的水床垫来,等他们做完这一切,在场的所有服务生,竟然全都从怀里或者腰间抽出了手枪、上了膛后又拉上了保险……

——手枪是为谁准备的,自然不用说了,而面前的水床,我想也是同样为我和赵嘉霖准备的。

这个时候,广播又发话了:

“既然两位,是真心相爱的夫妻,从开始一进门来到刚刚在楼下看着他人寻欢作乐,都一直依偎在一起,如此相爱的两位,也让我们其他人学习学习吧?”

“……什么意思?”慌张中的赵嘉霖脱口而出问道。

“没什么意思啊?既然二位不愿意跟大家享受一群人的鱼水之欢,那这样好了,您二位就给大家表现一下,你们是如何恩爱的吧!有请‘烛龙’与‘雨师妾’二位,为大家表演一场充满爱意的性爱!”

一时间,我跟赵嘉霖面面相觑……

在她呆愣住的与我对视中的目光里,除了惊愕,似乎还饱含了一种无比的羞涩与期盼;

而我的脸上,则是燃遍了一股特别想要逃避的火辣辣的滚烫……

但是,山庄里这帮人,却根本不会给我跟赵嘉霖任何思考的机会——转瞬之间,我已经分不清是多少个人了,一齐用着手里的枪管、戳着我和赵嘉霖的侧肋骨,将我俩一下子推到了刚刚铺好了的水床上。

“该不会又是情报局的吧……”

“我看像……要不然用的着动枪么?”

“无所谓,反正要是不配合的话,这小瘪犊子肯定‘吃花生米’,那小骚娘们儿,咱哥儿几个直接玩个痛快、肏个爽后,再让他们拿去练枪!”

——就在我摔在水床上之后,却听得不远处有三个男人如此耳语道,并且,其中有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十份地熟悉……

那声音的慵懒之中,还带着几分奸狠……

等我又寻着声音看向那最后说话的那个男人的方向,只见他的面具上,画了一只虎头牛犄角、眦目獠牙、浑身长刺、后背上有对儿鹰翅膀、屁股上还长着拖地的狗尾巴的“穷奇”,除了这个之外,我也根本看不出来那人的脸到底长什么模样;但是他的身形……那种干瘦干瘦的线条……

不可能啊,他分明说过今晚是要在局里加班的!

难不成是我看错了?我……

就在这时候,我的思路又一次地被打断了,我的头也被人扳到了另一旁——只见也被摔在了水床垫上的赵嘉霖,从床垫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之后,迟疑而畏惧地看了看身后的枪口、又看了看身旁已经逐渐围过来的戴着面具光着身子的男女老少,竟在咬了咬牙之后,主动抱住了我,并且还分开双腿,一下子骑在了我的身上,然后瞪大了眼睛,愤恨又有些决绝地看向了她自己右手边天花板角落处的一个闪着小亮灯的音响,声音凌厉而姿态高傲地质问道:

“行啊……你们不就是想看么?是不是我俩在这做了一次,你们就会放我们离开?”

广播里的那个男人,似乎嗤笑了几声,又继续波澜不惊地,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请吧!”

没想到,赵嘉霖在得到一个准确的肯定答案之前,就扶住了我的头,随即迅速地对着我的嘴巴狠狠吻了上来……

平常那般冰冷的她,她的嘴唇却又湿润又温暖,随后她的舌头竟然又强而有力地顶开了我的嘴唇,并撬开我的牙关,顽皮又倔强地主动在我的上颚与舌面上搅动起来,而就在此刻,看着她通红的脸庞与闭上的双眼,在我的脑海中恍惚间又回忆起我在九月份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颗紧系到颈根最顶端的淡蓝色衬衫上的风纪扣。

——其实从那一刻开始,我就隐隐有些预感:我和她的相遇,似乎将会对我俩彼此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而现在我也依旧这么觉得;

但在吸吮着她的香嫩的甜舌的时候,我也开始逐渐进入了忘我的状态,甚至我开始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如果我和她在一起做了之后,这些豺狼虎豹们真的会放过我呢?我甚至觉得,刚刚这广播里的“知鱼乐”山庄的老板,应该是对我的遭遇有所了解的,周荻抢走了我的心爱的人,而此刻,他又强行迫使我去跟周荻仍未离婚的妻子去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性交,或许,在很多知晓其中来龙去脉的看客们而言,理当如此;

难不成,这是一种对我的成全?

而赵嘉霖呢?

在我俩之间,更主动一些的那个,是她——并且此时此刻,她已经将她那对儿善于弹钢琴、又开得了狙击枪的兰花玉指,轻抚在了我早已昂首挺胸的阴茎之上;

但我仍是心有戚戚、目含悻悻地对赵嘉霖问了一句: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此刻的赵嘉霖,却微微睁开妩媚四溢的眼睛,声音柔腻地将嘴唇凑到了我的耳旁,而她的屁股却微微抬起,扶着我早就充血到难以忍受的阴茎,用我的龟头在她的打开后才让我略微看得清楚、又用我龟头顶端的末梢神经才感受到那如同贝壳里吐出的成熟生蚝肉一般的厚韧的阴唇:

“我确定……虽然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的确很不好意思你……但反正是跟你……跟你再做一次,又又何妨?”

——什么?什么叫跟我“再做一次”!

只是很快地在转瞬之间,能够让我的思考的理性,就完全跟着自己阴茎被赵嘉霖那下面同样湿润温暖的小嘴,迅速地滑着吞入了她的膣穴之中……

……而且她的那里实在是很紧,紧实如同处女一样;

但是她的肉腔中紧窄却并不狭长,她很轻松地向下用力一坐,就让我的硕大肉杵很轻易地戳中了她的子宫颈口,但是而且她的生理构造也似乎稍稍有些异于常人,因为在她的阴道口处那里特别的收紧,在往里去一点,有稍微宽阔了一些,但是那里的肉褶,竟然形成了一种不规则的漩涡的构造,而再往里顶进去些许,她的肉壶的中段那里似乎还收窄了一些,整体的感觉,就像是她的蜜穴里面还有一个小嘴一样在吸吮着我的肉棒,然后再往里面的位置又有变得稍微有些宽松、就仿佛是刻意地给龟头留下一个便于带来淫痒的活跃的空间,之后又在她的子宫那里收窄;等她再抬起屁股来,吸吻住的口腔的时候,从她体内便带出了不少甘冽的香泉,顺着我肉棒上虬藤一样的静脉血管流淌在我的阴毛那里,但又有一些,却潴留在她的前一半的蜜穴里面,浸润着我的阴茎,同时又被她自己再次向下一坐的时候,重新吸含回她的花蕊之中;

被她抬坐了两三下之后,我的彻底忘却了周围凶险的一切,因为我突然贪恋她身上那种带着茉莉花跟柠檬味道的香气、以及骨子里有些冰冷又硬邦邦的高傲与膣道中那种带着调皮的温热的渴望,所以我的脑海开始变得迷失,但我却在生理上找到了一种条件反射:

在立刻抱住了她在上下驾驭着我的肉棒而变得十分婀娜的身躯之后,我又一手抚弄上了她一手就握的过来、但又在掌中十分充实的乳房,同时将拇指和食指紧贴着她那颜色极浅的乳晕,然后用两根手指上下夹攻她的乳头,就在夹攻的一瞬间,她的体内发生了一阵令我无比享受的震颤,随后更多温热的蜜液从她的体内顺着下面一里一外的两只淫稚的小嘴缓缓吐出,膣腔也紧紧地夹吮了我的肉棒一番;再之后,我又用另一只胳膊垫在她的腋下,让她的屁股稍微抬得更高,这样就能方便我在她的阴道中段,刺激她那最紧缩的那个如同葫芦瓶腰那里的嫩肌,并用着自己的龟头伞缘享受着她前段那不规则的螺旋构造对我带来的刮蹭与吸附,她也果然在我这样的进攻下,尽管嘴巴已然被我跟她缠绕在一起的舌头而堵得瓷实,但是她销魂的呢喃,还是不住地从声带那里震动而出、并直冲入我的大脑;

我也定了定神,看着她微微睁开的可以拉丝的媚眼,我又把垫在她腋下的胳膊放到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揉扯着她那如多汁的半只苹果一般的臀肉,然后将大拇指贴到了她那颗同乳头一样凸起的阴蒂肉纽,并且我在肉纽上按揉的同时自己又朝后一仰,彻底躺倒在那张水床垫上,让她被和我在一起继续缠绕着的舌头牵着,跟着我一起俯下身去;而我的屁股与腰肌也开始借着水床垫里波浪的力度,朝上用着力气加快了些许抽插的速度,另一只手换了另一颗圆润的乳球放在掌心揉弄,之后又抚摸在她光滑如鱼腹的脊背上轻缓地爱抚着——她的后背上似乎也有闸口开关似的,尤其是当我的手指肚触及到她的脊柱的时候,她下体处的水流便稍稍变得更猛烈了起来,直至当我把手指放到了她的尾椎那里,她的身体也突然又打了好几个战栗,就仿佛她的尾椎那里也有一颗阴蒂一样,浑身上下一阵阵地过电、一阵阵地绷直;

而我的龟头在她的嫩穴里,被吸吮得酥麻又被温热包覆到快要融化的地步,同时一股温润的汁水顺着漩涡似的阴道壁直冲而出,就连我的马眼都被这股温泉浇灌得舒服透顶,这一下彻底激发了我对她这具淫欲潜藏已久的肉体最原始的兽欲,我便不再故作客气、不再怀揣紧张跟警惕、不再怜香惜玉地将龟头紧紧地顶在她肉穴的最深处,一边研磨着她的子宫前端、同时用着大拇指研磨着她的阴核,随后我又一个翻身,将她这位天生就具有骑士基因的娇贵格格的身躯,反身压倒在了我的身下,在我调整好了位置后,直接用着野蛮的冲撞在她的桃源洞穴里疯狂地进出抽插着,紧跟着,她的娇躯也好似经历了三昧真火的煅烧一样滚烫,她紧紧地搂抱着我,目含秋水地朝上挺着腰肢,再次抱紧了我的臂膀,又跟我湿吻在了一起,而似乎是我的剧烈的打桩,使得其实从恋爱到结婚以后似乎就没怎么经历过雨露的她,几乎癫狂地狂把我搂得死死的,那如同鲜熟苹果一样的屁股,也在我的身下猛扭着、猛抬着,销魂的声音也从我的口腔中直接灌入到我的内耳……

大厅里一瞬间都安静了,除了我和她相互吮吸对方的舌头、除了我俩嘴唇相接的地方不住地发出我的粗重喘息和她的娇柔呜咛,只听到那我那火红如铁、坚硬如矛一样的阴茎,在她那鲜嫩多汁的软蚝穴中抽出插入时,因为受到蚝汁的润滑而发出的“噗滋——咕叽——噗滋”的悦耳节奏……

不知过了多久,赵嘉霖的全身又开始紧绷了起来,随后她的腰肌荡漾起一阵由慢至快的剧烈颤抖,尔后散布到了全身之后,她那牡蛎一样嫩滑的美穴嫩肉也开始了节奏不规则的痉挛,阴道里的那只小嘴一样的内腔,也开始不断急促地吮吻着我的大龟头,随后阵阵淫水又再汹涌而出,又一次地浇灌在我的龟头之上,而我的肉杵也顿觉酥麻无比,在我奋力地用龟头喷涌处热浪的子宫口处研磨了一阵以后,我便再忍不住,将汩汩精液送入了她的体内深处……

一切的一切,都如我的掌握一样,我似乎很了解她的敏感带,我的肉茎又似乎很熟悉她的肉体……一切的一切,就像理所当然一样,熟悉而又陌生,迷惘却又快乐……

我痛快畅爽地倒了下去,却将头顶在她沾满了香汗的长发上,并用身体罩着她那被我俩融汇在一起的汗水镀上的娇躯上,并装作——也确实——不舍地并不将已然射完浓精的铁茎从她的娇穴中拔出;

赵嘉霖则似乎是被我肏弄得彻底失了神,此刻她的嘴角,竟然还能上扬着带着满足的甜蜜笑容,还不忘了继续跟我接吻;可已经步入贤者模式的我,却已经发现,周围围着我俩看得那些人里,已经换过神志的女人们一面嫉妒地望着我俩,一面又开始自己蹲下或者躺着又蜷曲着双腿、抬起屁股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或者两根地插入到自己的骚屄当中,或者直接就近抄起一个男人的肉棒、央求着对方看着已经结束肉搏的我和赵嘉霖插入自己;而那些男人们,则端着自己的鸡巴看着我俩、激烈地套弄着,有几位年纪大的,甚至此刻他们的肉棒已然无法再次充血,而另外还有几个,就在我抬起眼睛的那一刻,他们刚刚从自己的马眼之中、将或白或发黄的精液浇灌在地砖上,于是我连忙扶着她的肩膀,试图将她摇醒。

而就在这个时候,广播里的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又响起了:

“果然是很美的性爱,果然是很唯美的爱情呢!感谢‘烛龙’先生跟‘雨师妾’女士的表演,真的为我们上了很好的一课——我想如果把刚刚这二十分钟多一点的场景录下来,再卖到日本、卖到美国、卖到荷兰去,想必二位都能拿那些成人影片大奖拿到手软吧?”

这句话,让还在高潮眩晕中的赵嘉霖,也忍不住挣开了眼睛;

而我继续保持着用自己的身体压着赵嘉霖的姿势,瞪了一眼身后的一个麦克风,对她愤怒地质问道:

“怎么?老板您是要真的把刚才我和我夫人的香艳场面拿去卖钱吗?”

“哈哈哈!”那男人笑道,“怎么可能?我们‘知鱼乐’的实力,你也看到了,我们还不至于到那种,需要靠把各位来宾的性爱场面偷录下来、然后拿去卖片子的揭不开锅的二道贩子的猥琐行径!一切发生在俱乐部里的,就只存在于俱乐部里,这是我们的原则……”

接下来,他顿了顿,又问出了一句话,这一句话,直接给生殖器还连接在一起的我和赵嘉霖都吓醒了:

“只不过,‘烛龙’,她真的是你的妻子么?”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想要干什么?”我故作被冒犯一样质问道,随后我又用着余光扫了一眼周围,可无论是提着胯下肉枪的那些宾客们、还是手中提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的服务生们,全都在用着一种看热闹的戏谑目光看着我俩,似乎对于广播里老板的这句问话丝毫没在意。

“什么意思?我说的意思,当然是表示,今晚她除了是你一个人的妻子之外,她也应该是大家的妻子!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刚才你们二位表现得那么好,我想在场的各位也应该早就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了吧?”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被我压在身下的赵嘉霖也瞪大了眼睛,红着脸、蒙着一头的香汗大声喝道。

——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却立刻被七八个身材壮硕的男服务生,连扯带拽地从赵嘉霖的身上抬了起来,甚至在把我抬走的那一瞬间,我上围萎软下来的阴茎,还把她的阴道内韧带扯了一下,弄得我俩都顿时吃痛;

而紧接着,还有两个大汉直接抬起她的娇躯,直接把她拽到了大厅最中央的那张床上……

“你们干什么!你们不是说好的?”

“是啊!我和……我和我太太在你们面前做一次,不是就放我们走的吗?你们欺人太甚!”

——虽然我早已知道这种事的可能性四舍五入约等于零,但是这话我还是得说出来。而在我说出这句话的这一瞬间,我也真的跟着愤怒无比,我奋力地扯拽着周围如同钢筋一样的手指,挣扎着想要冲向赵嘉霖那边再次护住她的身躯,可还没等我彻底挣脱,眼前就出现了四个黑洞洞的枪口。

而在广播里那个男人发声之前,距离我最近的一个戴着面具、赤身裸体的、身材其实还有些魁梧又满身肌肉、只不过阴茎有些短小的中年男人,却疲惫地笑着又麻木地对我“宽慰”道:“小伙子,没事的,我们夫妻俩第一次来的时候也都这样,等到第二次,你们就都习惯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们两个这件事了?只是在我们面前表演了一次真人秀,只是做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你们就觉得可以走掉么?你们俩所谓的什么‘生意’,以及你们身上的自尊心,算得了什么?这只能证明你们俩对我们‘知鱼乐’没有异心,我能做到的最大恩惠,就是放过你们,也仅此而已!但是我们俱乐部的规矩,绝对不能乱!”

“你他妈的管这就叫‘放过我们’啦?”我愤恨地看着眼前闪着亮灯的音响质问道。

“哼,我可以宽恕你言语里的造次,但是,别说是你和这位‘雨师妾’女士在此,纵使今天是诸天神佛来了,在我们俱乐部里,也得像你们两个今天这样从头到尾来一番!——第一次一起来到我们‘知鱼乐’的男女同伴,要在大家面前表演做爱,这只是欢迎仪式的第一步……”接着,广播里的那个男人又对着所有人下达命令地一样说道:“接下来,就请各位开始,进行我们的欢迎仪式的第二步吧!完成了这一步,‘烛龙’和‘雨师妾’,才能真正算得上是我们整个俱乐部的‘家人’!”

“等等……等等!我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不要……”

这是我能听到的赵嘉霖最后吐字清晰的哀嚎……

就在刚才,广播里的那个声音还在说话的时候,赤身裸体、睁大了她那对儿杏眼、一边惊恐地看着周围那一支支蓬勃又饥渴的淫邪阴茎、用手无能为力地遮挡在自己的胸前跟下体、并且紧张地试图夹紧大腿和屁股的赵嘉霖,已然被只能露出险恶笑容的男人们包围在那张大床的中间,以至于后来我都看不到她的身影,她应该很清楚等一下会在她的身体上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但她还是试着做出这些苍白的防御举措;而等到广播里那个声音一落地,在我最后只能看到她似乎是被一帮人拽住四肢抬了起来之后,在她还没把叫嚷与哀求的言语完全说出口,她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至于堵住她那樱唇的东西是什么,不言自明。

而就在我看着面前七八把黑洞洞枪口,捏紧拳头的时候,枪口却突然撤到了我的背后,随即,一排差不多二十个环肥燕瘦、徐娘豆蔻俱全的女体,竟然排到了我的面前,并将我和被那些饥渴的雄性所包围又正在猥亵蹂躏着的赵嘉霖那里完全隔开,而广播里则是继续说道:

“‘烛龙’先生,你看,我们对您也是给予了足够的恩惠的吧?这就是我们‘知鱼乐’的规矩——今天在这里,有多少男士跟‘雨师妾’上过床,那么,这里就可以有同等数量的女士跟你云雨交媾,保你过瘾痛快——而且,再多说一句,虽然我说过我们俱乐部的规矩,是不允许把外面的任何信息带到这里、也不允许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透露给外面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就在此刻这一秒,在你面前站着的这些夫人、女士、大小姐们,如果摘下了面具、在我们的山庄外面的时候,那可是你想沾一下她们的高跟鞋都沾不到的啊!怎么样,‘烛龙’,还是那个问题:‘雨师妾’,在今晚,到底是你的夫人吗?还是说,你愿意跟眼前的这些你高攀不起的女人们,享受享受一晚上的夫妻之实、巫山之愉呢?我不多劝你了,你自己做吧!”

广播里的人把话说完,只用了三分钟,而此刻刚刚把赵嘉霖的裸体包围得水泄不通的那群男人们,竟然已经有一半人退到了一边去,扶着墙笑着又喘着粗气;此刻的我才看到,在赵嘉霖的身上,已经洒满了好几股黏糊糊的乳白色液体,而她的整个人,正在被一个高大又肥胖的男人垫着,同时那男人也在用着自己同样粗胖但是短小无比的阴茎在赵嘉霖娇嫩的菊穴处戳捅着,然后稍微捅进去了些许,竟然也达到了齐根而入的地步;她的身体同时又被另外的四个男人抬在半空中,那两个男人也没闲着,一边抬着她的胳膊和大腿,一边伸出舌头在她的光滑的肌肤上亲吻着、舔弄着;而在她的两只手和两只脚的那里,还各有一个男人,握着自己的阴茎,在她的嫩指与掌心蹭着、磨着,赵嘉霖的手指几次想要抠挖、玉足也几次试图绷紧,但却被浑身上下的其他地方带来屈辱的刺激而断了她的打算;而在她想喊不能、想哭无法的口中,已经被刚才那个浑身煞白、戴着“穷奇”面具的高瘦男人,站在赵嘉霖的右肩头那里,用着黑胀黑胀的鸡巴在口腔里塞得满满得,并且也根本不管她的牙齿会不会咬着自己的命根子,直接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的邪物上啐了一口自己的唾沫,又把那带着自己唾沫的阴茎,猛烈地插在赵嘉霖的嘴里,在她的嫩口之中将她的香醇口水与自己的恶臭唾沫搅混在一起,而此刻满脸是泪的赵嘉霖,只能在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呜咽声;在“穷奇”的面前,还有三个老少,虽然没抢到一个好位置,却也各自用手拢起一撮赵嘉霖如锦缎一般的秀发,握在自己手上开始套弄自己的阳具;

而在赵嘉霖双腿中心的嫩穴那里,则被一个粗大又颀长的、在龟头下面安装了两排黑色入珠而让那阴茎看起来有些像狼牙棒的男人,那男人身高中上,但是身材确实十分的结实而有型,就仿佛是一尊古希腊的石像活过来了一样,八块腹肌、棱角分明的肩膀与后背、外加凸翘又绷紧、没有一丝丝赘肉的屁股,这些线条,让我一个男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称赞,而他的身上还留着十几道伤疤,更让他的身体凸显出阳刚之气;他扎着稳稳的马步,似乎毫不在意刚刚被我射得溢出白浆的阴穴,并且亲自用自己的龟头与入珠一下一下地帮着赵嘉霖清理出膣穴中被我填满的精液,等里面不再流出白浆之后,他抓着床单把自己的阴茎和赵嘉霖的蜜穴擦干,随后继续挺着自己的粗壮阴茎,却依旧一丝不苟地在赵嘉霖紧窄的缓缓地进出着,每进出一下,他似乎还要观察一下赵嘉霖下面蜜穴里流出来的汁水的量,再决定是否要换个姿势、换个节奏、换个速度;而且原本在赵嘉霖的左右乳房,各有一个长了啤酒肚、又都有些谢顶的男人,用自己的短小阴茎在她的乳球与乳头上戳着、逗揉着,但见那个戴着上面画了一只形状像公鸡、但是又长了男人的面貌的面具的男人大手一推,两个人只能悻悻地各自退后三步,看着男人不紧不慢地在赵嘉霖的身体里抽插、又耐心地揉抓着赵嘉霖的酥胸而站在一旁打着飞机……

可同时,我却突然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留着三七分的发型、还留着一下颌的络腮胡;

并且他的背后,还纹着一直蓝色的蝎子……

而那男人在揉捏了赵嘉霖那已经通红的美乳后,又缓慢地观察了一会儿从她的嫩穴里流出来的淫水,这时候他似乎才满意地笑了出来,然后竟然重重地朝着前面插了下去,而赵嘉霖那不情愿的脸颊上,也开始再次出现了刚刚因为惊吓而变得脸色煞白而消退的潮红,含着“穷奇”的肉棒的嘴里也开始哼哼唧唧地叫春起来,她的阴道似乎也更加的润滑,每一次被那男人的插入,都会让她的下体那里发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而她原本痛苦紧闭着的、依旧流着眼泪的眼睛里,明显开始变得迷离而泛春……

——温泉山庄的这帮人确实是放过我了,甚至对我还予以了放纵;但是对于赵嘉霖,他们却似乎把应当同时予以我的那份折磨,加倍施加在她的肉体之上;

而在这一刻,我突然发现,除却刚才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外加念及我这一阵子跟赵嘉霖的相处和刚刚在她体内射精、又享受了一次激烈的性爱满足而必须展现出来的愤怒之后,我对此竟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屈辱或者愤怒,更多的却是一种与己无关的麻木。

甚至,在我的心底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解恨的痛快:毕竟说到底,赵嘉霖在这个被我内射的今夜之前,她并不是我的女人,即便就在刚才我跟她肉体缠绵的时候,我似乎感受得到,我对她的肉体是熟悉的;

——而她确是周荻的妻子!

实际上我从前几天跟她的谈话当中听得出来,她分明还爱着周荻那个混蛋!——她现在所受的凌虐,似乎本来就是对于周荻的报应,即便把周荻做的孽报应在她的身上,确实有些残忍;只是,明知道周荻是那样一个不堪的人,她却还会对他那样的死心塌地、那样纠结入骨……

于是,此刻在我的心中,却又出现了两个冷酷的字眼儿:

——活该!

而既然如此,看着眼前这一排二十几个已经在我的面前开始对我包围过来、并且挺着肚子对我努力地用双手扒开自己外阴唇的女人,我心想,在这样淫靡的欢场之中,我本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

但是这二十多人如果让我一个个肏干一番,那我今晚就算是不被杀,我的小命也得随着我射出来的一滴滴的精液而慢慢消逝、最后直至彻底把命交待在这山庄里,既然广播里的那个老板说,她们摘下来面具之后,全都是一些我平常无法触及的尊贵身份,那莫不如,我就对自己好到底——

随后我将她们每个人都迅速地观察了一番,而最后,我便挑选了一个双腿最为纤细修长、身型最为婀娜的女人,并一把将其拽到了我身前。这个苗条的女人,堪称骚媚入骨,虽然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但是她举手投足中,却带着一种毫不惺惺作态、亦不穷饥饿极的优雅的撩人,其他的女人似乎都在拼命地证明着自己的淫水充足、阴道紧实或粉嫩或经肏,而只有她,却像是在拨弄着琵琶琴弦一样地,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阴唇跟粉嫩剔透的阴蒂,而她朝着我款款走来,就仿佛是水中的莲叶青萍那样充满柔情;她的肤白似脂,遍体没有一丝丝瑕疵,不像那些长满了黄褐斑与赘肉、进而诱人却肥腻的淫荡熟肉,高高的鼻梁与玲珑的鼻翼、微微隆起的贫乳、和恰似新鲜肉圆一样颜色的乳粒,都让她看起来高雅又可爱,能在这样肮脏淫秽的地方,遇到这样如仙女一般的裸体,也算是我的造化;

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眼,我听着不远处赵嘉霖被摧残时而发出的唔哝,直接搂过眼前这个连面具上都画着一只袒胸露乳、眼睛却长在头顶的女子的女人,然后开始捧着她的清秀脸庞,从耳垂边一寸寸的贴近她的唇,直到触碰到她柔软的嘴唇才停下来;旋即,我拉起她的双手,让她紧紧地搂我的脖子上,我又顺势把住她的头,直接准而狠辣地将舌头伸进她的蜜唇之中;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这样优雅的女人的口中,我得到了是一条更为火辣的舌头的回应,而她的舌头竟然能在我的舌头的缠绕中,打起一阵阵的波浪,让我的口水顺着那作波浪状震颤的舌头,送到了她的口腔;一边听着赵嘉霖大声的喘息和被呛到后咳嗽的声音,又遇到眼前这样极品的清丽的少妇,我的心里似乎更为兴奋,我便将她放到在刚才我战斗过的、还留下了我与赵嘉霖体液混合物的水床垫上,整个人压到了眼前女人的身上,继续让我们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我能感觉到她也似乎期待已久,而又不停地吸吮着我的口水,而面对着这样神秘又淫荡得优雅的女人,我更渴望吃掉她整个人;

一个女神的形象开始崩塌,而眼前另一个女神的形象正在建立,可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在心里开始对这个我都没见过真面目的女人进行膜拜,我便丝毫不允商量地挪开了嘴唇,吻吸到了她的脖颈,又在白皙通透的脖颈顺滑而下,吸咬到她的胸前,也许是刚才的热吻太过于激烈,被我压在身下的她的喘息非常急促,那对儿可爱的微乳在我的面前起起伏伏;我的双手从缠绕她的肩头,到顺势滑向她的双臂,再到握紧她的双手,如此娇媚的双手,粉滑轻盈,拉起她的手,伸进我的嘴巴里,不停的舔吸;然后我又用嘴唇继续向下划去,去吻她的乳房,去舔她的乳晕,去吸她的乳头;

此时,刚刚射过精液的、还带着赵嘉霖体内蜜液的鸡巴,开始再一次昂首挺胸、青筋暴出,随后我便用手轻松地抬起了眼前女人的屁股,然后将阴茎肆意妄为的在她双腿间来回摩擦;而她也轻轻一笑,蜷曲其自己的双腿,知性又识趣地用着那双金莲玉足,试着同时从左右两边夹握住我的阴茎,在找准了位置后,那十只粉滑细嫩的脚趾,开始熟练地在睾丸和阴茎上轻轻的摩擦着;

让她戏耍了一会儿,我便再次抱起她的身体和她继续热吻,并且将自己的下体贴到了她的娇嫩身躯,从小腹到鼠蹊,在到下面的大腿根部,我的手则向上探索,一把抓住她那对儿微笑弹软的小肉丘,并用拇指和食指加捏住那对儿已受到刺激而变硬的乳头;她的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激烈,也抚摸到我的双腿之间,轻轻的兜住我的阴囊,同时,她也用着自己鲜嫩食指上、稍显长锐的指甲,顺着阴囊系带,一直朝向我屁股中间划去,而又时不时把手指拉回来,抚弄着我的睾丸;而在她对我的两颗肉球玩耍了一小会之后,就又开始激烈地触碰着我的阴茎,让本来坚硬滚烫的火红玉茎更家紧绷起来,这一切的前戏,都在当她真正把持不住她内心的燥热,而用力去握住我的鸡巴的时候,我那根早已滚烫似烙铁的肉棒,便有些不由自主的微微跳动起来。

她的手熟稔而顺滑地开始撸动着我的阳具,让包皮和龟头无数次的做着活塞运动,并且还会得到手指轮流在马眼上的亲密接触,让那种酥麻的快感从马眼传遍全身;她的唇则变的更为主动,这一次她的舌头主动伸进我的嘴巴里,能让我也能吃到来自她的唾津,我不住的吮吸,生怕漏掉一滴;紧接着,我的手离开了她的微丘,开始出手朝向她的双腿之间的神秘地带,挖开她的牝门、摩擦她的已然泥泞一片的私处;她瞬间跌进我的怀里,躲开了我贪婪的唇舌,鼻息中发出抛开了一切优雅与淡定所伪装的魅惑呻吟……

“啊……哦……啊哼——”

这阵呻吟外加不远处赵嘉霖被那个全身肌腱的壮硕男人强奸而发出的夹杂了哭腔的啼咽,简直为我的听觉神经中带来了一阵灵魂上的高潮……

“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嗯……啊……”

“呼……嗯……可不是么?每次来了新来的爷们儿,都是更加乐意选中‘女魃’……而我们呢……嗯……嗯……每次就只能在她旁边磨豆腐!”

在此刻,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原来此时此刻我所在的水床垫上,刚刚那些没被我选中的老女人们,要么跑到一边去随便找了个男人插屄去火,要么就围在我和这个被称作“女魃”的仙女一般的少妇身边,缠着彼此的双腿、摸抓着对方下垂却肥硕的乳房、相互用手指分开各自的阴穴、抠挖着对方体内的起了白沫的汁液,聊以彼此慰藉,给对方一些醋意难平中的的刺激;

而我身前的女人定睛望着周围的她们,看着她们艳羡的目光,“女魃”也不禁沾沾自喜;接着,她又回头看看我,透过她的面具,我看到了一双魅惑的眼睛;

——而在她的身后,此刻的赵嘉霖的肛门里,已经留下了刚才那个胖子的白浊污秽;接着,她的身下又换成了刚才那个给自己下体嵌了入珠的精壮男人,再次被精液充满的阴道里,则换成了刚刚的那位精瘦的“穷奇”。

在这一刻,看着赵嘉霖被轮奸的模样,我的心中又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不安——我开始质疑自己,是否是有些过分了,是否是有些冷血了,是否是有些被自私和愤怒而冲昏了头脑?

是,赵嘉霖确实是还爱着周荻,也确实到现在还没跟他离婚所以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但她也为我做过不少的事情,难道不是吗?保护蔡励晟那次,她跟着去了;保护练勇毅的遗孀,她也跟着去了;我说我要开始扳倒胡敬鲂,她也二话不说,当天就帮我找了自己在地方党团的朋友,就算我不该喜欢她,就算她与我没有爱情的关系,就算此时的她即便被人轮奸强暴、这顶绿帽子也算不到我的头上,但是,我是不是因为刚刚出现的危机而负气、又因为一直以来对于周荻的愤怒而很无情有生硬地转嫁到了她的头上,而忘了最起码的怜惜和义气?

……可此刻我又能干什么呢?

当我一回过头,才发现,我身后正站着十几个服务生,而他们手里那些带着消音器的手枪的枪口,其实一直就没从我的后背上挪走过。

而就在我分神的时候,我身前的这位“女魃”女士,竟然已经趴到了我的面前,并且似乎是因为我的分神而有些怨怒,在我的肉柱上狠狠地扯了一下,在我吃痛片刻后又紧握住我的鸡巴,张开那两片香唇,从我那硕大似海棠果一样的龟头的顶端,慢慢地含进了她湿热的口腔之中。

“啊——”我禁不住的一声长叹,这一声长叹,似乎表明我的理智又一次地被埋没了,被吸吞进了“女魃”的喉咙之中;

我一下子将龟头顶进了她的喉咙,而她则微微嗔怒着,用兰花一样的手掌打在了我的胸口,然后她自己放缓了速度,重新吐出我的阴茎,又自己慢慢地吞吐着,温暖潮热的口腔和她灵活的舌头,再次将我忘记了那种叫作“良心”的东西;吞了几次后,又彻彻底底地吐了出来,随即又像舔棒棒糖一样地左右亲吻和舔弄;这还不完全是她的招数,她在品味着我的肉箫的同时,又将自己的右手则伸向我的臀部,并试着探进缝隙中,用食指仿佛弹钢琴一样地撩拨我的屁眼,左手则配合着嘴巴对我龟头的不停吸吮,而蘸着她自己留在海绵体上的口水,上下有节奏地套弄起来,时而她会把头更低下去一些,裹吮我的睾丸,等将我阴囊上的皮肤舔得开始收缩后,她便再次抬起头来,得意地微笑着用嘴巴含住了我的鸡巴,并用双手开始轮流在我的肉棒上撸动,并且这一次,她套弄的速度变得更加迅疾,并配合着舌头在龟头尖端下面的人字尖肉突与马眼上弹压,粉嫩的手指也同时快速地套弄着,而且借着她的口水和我马眼里流出的前列腺分泌物,如润滑剂一般在“女魃”的嘴巴里畅通无阻;

如果是没有经历过太多性爱的男人,或者在场这些已经开始由中年步入老年的男人,恐怕真的经受不住她这样的刺激,但她对我是真的不了解,她高兴得实在是太早了,如果我很容易地这样就射出来,那我从高中开始养护滋补而喝掉的那些凉茶药汤,外加后来吃到肚子里的生死果,那也真算是白白浪费了;

只是这时候,透过她的面具,我所看到她眯起的笑眼,外加含吮着我的阴茎同时上扬的嘴角着实弄得我火大无比,更加让我有些心乱如麻的,是在我眼前的赵嘉霖,虽然依旧流着泪,但她的口中也已经开始发出了畅快的淫叫的声音;我一时间胸中郁结,苦闷又急需发泄,于是我直接努着嘴、抽动着脸颊的肌肉,直接推到了“女魃”的身体,准备挺枪直接朝她的私处开火,在她反应不及的时候,我便狠狠地用自己的肉锤顶开了她的骚穴,一顶到底之后,再拔出来,竟然把她的阴道里带出来些许外翻的肉褶——她的淫穴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内壁上到处都是可以包裹而按摩着整根阴茎的肉褶,而且里面似乎又很深邃,如此苗条的女人竟然有如此深长的阴道,是我意想不到的,我即便一顶到底,龟头的尖端也只不过是能够微微地触击到她的花蕊中央的子宫颈;

面的这样深的骚穴,我甚至我不能直愣愣地猛烈抽插,否则先缴械的那个一定是我,于是我开始恢复到慢慢地抽插,从在她的阴道口那里研磨,然后试着更深一些、再深一些,再到整个阴茎都没入到她的阴道内,然后再拔出到她的牝户口出,继续耐心地研磨着,接着再慢慢增速,再一次都再快一些;几回合之后,我又抬起了“女魃”的双腿,那双又直又长的修长玉腿搭在我的肩膀上,并因为她要比我矮很多、被我这样抬着双腿后,她的屁股和腰也不免被我抬起了不少,原本狭长的阴道开始变得稍稍弯曲了些许,更方便我把阴茎插得更深一些;同时,我开始不停加速着进攻她的阴道,试图在她的肉穴内褶上带来更加激烈的摩擦,并且更加迅疾地撞击她的子宫颈口……

但是,就在我开始投入对付她的骚肉壶里面的这时候,我却没有察觉,我的面具的绑绳,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体的剧烈运动的缘故,居然松扣了……

——一直到面具掉落在了“女魃”的肚子上后,我才终于发现自己露了本相!

好在这个时候,在我周围的那些原本还期待着我对她们临幸的那些熟女与少妇们,全都沉浸在彼此相互慰藉的蕾丝游戏当中,而没有注意到我的真面目;

唯独正被我压在身前、于我胯下承欢中的“女魃”女士,她正陶醉在被我冲击的快感之中,迷离的欲眼转过头瞧了我一眼后,却突然轻呼了一声:

“啊?你……秋岩……”

我彻底傻了……

我一听在这里,居然有人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一时间我的动作也立刻僵住了;

——实话实说,我差点都被吓到阳痿的地步……

可没想到,正被我在其肉穴内打桩的“女魃”,居然硬撑着胳膊,拼了地直接坐起身来,收起了因为被欲火和快感占据了精神世界而展现出的淫靡的动人笑容,又主动把双脚缠在了我的腰间,并伸出了双臂让我搂住她;在她被会意的我直接搂抱起来之后,她却狠厉地一巴掌、伸手揍在了我的屁股上,并用她的指甲在我的后背上猛抠了一下;

——过后我才发现,居然被她抠出血了;

我被她这一打又一抠,才从惊吓中醒过神来,并托着她的娇小的屁股加快了抽插速度,而她在对我的肉体凌虐了一番以后,又迅速对着我的身后眯着眼睛大声地呻吟着,同时,她还灵手灵脚地主动帮助我重新系紧了我的面具绑绳,这让我对她的举动有些困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主动帮我;

而等做完这一切,她却呻吟着,在我的肩头贴近了我的耳朵,娇喘着对我小声问道:

“混小子!你……你怎么能这样啊……嗯……啊……你……你告诉我……嗯哦……你告诉我……那边正在被轮奸的那个姑娘……不是梦君……不是梦君的……对吗?……哦啊啊——哦哦哦——求你!”

——我的鸡巴已经换过来了劲儿,并且似乎比刚才更加充血、更加有力;但是我的下巴简直快要惊掉了;我这下才反应过来,原来一直被我疯狂肏玩着的“女魃”,竟然是当今y省副省长的夫人、白天我还在把电话打给她而电话里是那样的雍容又高贵的f市著名药企的女老板,陶蓁陶阿姨!

——也就是说,我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像肏弄一个妓女一样地……肏了我女朋友的妈妈!

可是……可是……可是,她怎么会来这里?

——难不成……蔡励晟,他也来啦?

“她……不是她……”

我说完半句话后,继续假装大声地哼叫了几下,然后又喘着粗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后,稍微有些对陶蓁轻声说道:“梦梦在学校……那是另一个姑娘……对不起……阿姨……我也没想到……”

但是对不起只是在嘴上说着,我的身体可没有任何“对不起”的意思:就在我对陶蓁道着歉的时候,我的双手还在牢牢地抓着她的屁股,并且我的腰肌与腹肌还在同时用功,让她的身体在我的阴茎上一上一下地套弄,让她的淫穴对我的鸡巴吸夹着;

可我也是没想到,在我说完话后,明明刚刚在我后背跟屁股上教训过我的她,竟突然更加紧密地搂着我的脖子,又猛地吻上我的嘴、又用着那条湿漉漉的、刚刚为我吃过鸡巴的淫舌堵住了我未说完的话;

随后,她又躲开了我的嘴巴,继续抱着我的身躯,媚眼如丝地把下巴抵在我的肩头,贴在我的耳旁小声说道:“先别说这些……秋岩……嗯哼……哦……干我……干阿姨……使劲干阿姨的身体……要不然……你有性命之忧……嗯啊……用力……我见过……我见过他们杀人……嗯啊啊……他们杀了不少的人……你先别说话……只要用力干我就好……你的鸡巴……好大……阿姨好喜欢……阿姨的身体也让你很舒服吧……对……就这样……继续……别听……啊……嗯……好棒!你……我只求你……嗯……嗯哼……别告诉你蔡叔叔……”

“我……”

“求你!啊——啊啊啊……对!用力……继续用力!我要来了!”陶蓁小声对我叮嘱了一声后,又开始大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快一点!小兄弟……啊啊啊……再快一点!求你快一点!”

“我知道了……”于是我也不在去想别的了,只是闭上眼睛抱着陶蓁的身体,与她彻底沉沦。

“射给我吧!”陶蓁对我温柔地命令道:“哈……嗯……来了!我要高潮啦!射给我吧!”

到了最后,陶蓁似乎彻底被我抽插到心旷神怡的舒爽,而随着我的阴茎在一阵震颤之前的最后顶入,终于在我的这位外表看起来和蔼又端庄的女朋友的母亲的身体深处,我感觉到了一股热流在我深入的龟头上喷涌而至,随即,我的马眼那里的一阵瘙痒的滚烫,也对着她的禁地喷射而出……

在短暂地沉默过后,我搂着我女朋友的淫荡母亲,一起重重地躺在了水床垫上,她的双腿依旧缠绕在我的屁股之上,而我的阳物还依旧插在她的淫壶之中,她满身疲惫又得到了满足,而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又仰着脖子,看着身后的那个戴着“穷奇”面具的男人在自己的浑身震颤后,跟忍耐许久的那个留着络腮胡的熟悉男人,一起将阴茎从赵嘉霖下体前后的两个洞穴中同时拔出,而赵嘉霖的美穴处,竟然喷出了一股同泪水一样清澈的水泉;可她的这股水泉还没完全喷洒而出,那个精壮的、后背上纹了一直巨大的蓝色毒蝎的男人,却无情而重重地将她身前身后都沾满了男人腥臭的乳白色精液的身体抛到了那张巨大圆床的床垫上——我看着这一切,顿觉天旋地转一般的恍惚。

“你可真厉害啊,小兄弟,你能把‘女魃’在床上驯得这么淫荡、这么服服帖帖!要知道,咱们‘女魃’可是对咱们俱乐部的男人,没有一个看得上的!能像今天这样投入又这么快到了性高潮的,你还真是头一个!”

“可不是么?毕竟她是‘伏羲’带来的,咱们这整个山庄里的男人,除了‘烛龙’这小兄弟之外,又有谁能有‘伏羲’的身材那么好、肏屄的功夫又那么强的呢?人家‘伏羲’那才是真男人,哪像我们家那口子那把蜡头枪,还好意思跑这儿来丢人现眼……我说‘女魃’啊,你都有了‘伏羲’那么好的情郎啦,你咋还非要来这儿呢?”

“‘伏羲’?”

——我当时以为,她们所说的是那位发明了八卦的上古先贤的名字,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所说的也是《山海经》等古籍里记载的一种名叫“凫徯”的妖物:

而那妖物,正好是外形像一只大公鸡,但面貌却像个人。

“要不然,小伙子,你跟我也再来一次吧!我看你这下面,还没软呐……”

就在距离陶蓁的屁股后面最近的那个丰腴到让人觉得油腻的、头发已经花白的那个胖女人刚要伸手摸向我那沾满了我自己阳精跟陶蓁淫水的鸡巴的时候,忽然一声凌厉的叫嚷,彻底让大厅里安静了:

“我举报!这个人,还有刚才被你们干的这个小娘们儿,他们都是探子!我认识这个什么‘烛龙’,他根本就是f市警察局的一个警察,我……”

就在我惊得一身冷汗、而坐直了身子,却还没看到是谁在点我和赵嘉霖的时候,又一声脆厉的耳光声,响彻了这淫乱的大厅:

——啪!

而我定睛一看,正是刚才那个一直在盯着我的、面具上画着一个像是石墩子、又像是麻袋成了精的四角双翅兽的巨乳女人;那一巴掌,也同时把她脸上的面具打掉了……

孙筱怜!

我紧张地捏紧拳头,而咬牙切齿地看着被扇了耳光后、无力地倒在地上的孙筱怜;

而她却目含妒火跟恨意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十分无辜地看了看揍她的那个粗壮的男服务生。

此时,广播里又发话了:

“打得好。‘帝江’,这么多人在场,怎么就你话多?你是怕咱们整个俱乐部里的人,不害怕咱们这儿会被警察跟特工渗透潜入是吧?就你明白事儿、就你眼睛尖?”

“我……我只是想给你们提个醒,我做错什么啦?”而全身赤裸的孙筱怜似乎根本不想放过我,继续指着我对众人说道,“他真是市警察局的警察,他叫……”

就在孙筱怜刚要把我的名字说出口的时候,广播里的那个男人又冷酷地说了一声:“再打!”

孙筱怜身后的那个男人得令后,又猛扇了孙筱怜一耳光,这下直接给孙筱怜的右脸颊扇肿了。

但是如此一来,刚才眼馋我的那些老女人们,一个个全都站起了身,并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怯生生地看着我;

刚才那些在赵嘉霖身上射过精液的男人们,还有那些刚才没排上号去奸污她的男人们,也都惊恐地目瞪口呆着,慌张地抬头探脑地看着正伏身趴在床上,身体一抽一抽、口中还传来呜咽声的赵嘉霖——唯独那个戴着“穷奇”面具与“凫徯”面具的两个人,则波澜不惊地从身后的长方桌上分别拿起一支香烟来,还相互之间传递了一下打火机。

“你看看,大家都被吓到了吧?那今天三层的这群朋友,还要怎么继续玩啊?‘帝江’,你可真是扫了大家的兴致!‘毕方’,人是你带来的,这个你也得认吧?”

就在这时候,还在一个只看身体就感觉至少有六十岁的老太太身上奋力进攻的年轻男人,突然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服务生把其强行与那老夫人分开,又架着胳膊,丢到了孙筱怜的身边;而那年轻男人嫌弃地看了看孙筱怜,埋怨道:“都是因为你!”随后他抬头看着天花板的夹角处那几个音响,跪着乞求道:“老板!这不怪我!以前‘帝江’都是跟着‘刑天’一起来的!但是谁知道今天‘刑天’没找她,她就找上我了……您饶了我好不好?我以后还想来呢!”

“俱乐部的规矩,要是能被活着赶出去了,就别再来了,再来就是个死!你们俩滚吧!而且我警告你们,千万别想着跟外人透露关于我们俱乐部的一个字,否则,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如果想要无声无息的在这世界上被肉体消灭,你们尽管试试!滚出去!”

“别!别啊……”

男人直接被当众扯了面具,而这时候我才发现,这男人竟然是f市本地出生的一个小鲜肉演员,而且就在上个月,他当男二号所出演的一部偶像剧,才刚上了热搜。而谁能想到,在荧屏上一直以“禁欲系美男”自居的他,居然会为了一个能够跟五六十岁的老妇人群交,而跪在一摊污浊的淫液之中;

至于孙筱怜,她被推走的时候,还在死死地盯着我。

“一点插曲,各位,希望不要伤了我们这些老朋友们的雅兴。”等孙筱怜和那个小鲜肉演员离开之后,广播里的男人又说道:“请你们继续吧!而至于‘烛龙’跟‘雨师妾’,你们二位也算彻底体验了我们俱乐部了,现在也有人‘点’了你们俩……这样吧,来人,把他们俩带到我的办公室来,

——我想现在是时候、该跟您二位好好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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