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从一开始，所有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肯承认自己有错。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那就是l先生，虽然他不认为错在自己的作品影响上，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完美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之前一直没有在房间里的洛水回来了。

余言发现，从开始写这个故事开始，她已经能越来越清晰的看到洛水。现在洛水在她的眼中，视觉上的感受而言，甚至比过去的赤月还要实体化。如果不是洛水依旧具有灵魂体特殊的无法碰触生物体的特质，余言甚至都要觉得他是个正常人了。

这时，看到他又从墙里穿了回来，余言眼皮子一跳，正要说的话也卡了一下。

洛水之前在余言把给妮可看的时候，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会儿回来，看到已经合起来的笔记本电脑，只是问了一句：“看完了？”

余言十分轻微的朝着他点点头。

“你想要的大团圆结尾，或者，起码是一个可以给人内心带来慰藉的，让人觉得‘舒服’的结尾，我写不出来。”余言继续对妮可说着，“我不写不是因为我不能写。而是我不愿意写。给读者描画一个美梦是很容易的，但是除此之外呢？”

妮可显然不知道余言在指什么，有些疑惑话题的转换速度：“除此之外，什么？”

“现实中也有很多像女孩一样的人。他们或者遇到了同龄人的霸凌，或者有来自父母的压力，各种各样的压力。也有像l先生一样的人，他们或许得到了不公正的评价。我可以描绘一个大团圆的结局，好人有好报，坏人被惩罚。甚至我可以写一个超级英雄一样的人物，从天而降解决所有的问题矛盾。”余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但是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余言抬头，看向了在一边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来，听两人讨论的洛水。

“我在这个故事里，也倾注了我自己的东西。妮可，你也看出来了，不是吗？可是我自己的问题也没有解决，甚至故事里，有一样问题的人，她的问题也没有解决。我可以让问题起码在故事里解决，但是我没有。因为我觉得我的那点困扰，在更大的困扰面前，变的不值一提了。”余言转向了妮可，说，“妮可，你知道吗，在我心里，好的故事有三种。一种是能够说出一类人痛苦的，一种是说出一类人幸福的，第三种是让人在痛苦中也能看到幸福的。”

妮可接到：“那你的故事现在只是第一种。”

“对。因为我知道我没办法，x小姐，或者l先生，都没有办法改变故事的结局。死掉的孩子已经死掉了，可是活着的人需要思考的是什么？l先生已经在反思自己了，但是其他人呢，和里很相似的其他人，在遇到相似的问题的时候，会反思吗？”余言叹了一口气，闭上眼靠进了沙发里，喃喃的说，“我能做的，也就是通过一个故事，来说出我微弱的心声了。真正能改变世界的，不是你，不是我，不会是任何一个单独的人。是要很多人都能看到错误，改变它，让它向对的方向一点点靠拢才能改变的。”

“感觉你说的好像很复杂，云山雾绕的。”妮可在一边吐槽。

“是吗？”余言睁开眼，嘻嘻的笑了一下。这时候的她，从那种让妮可陌生的忧患状态，又变成了平时那个和妮可聊着各种网络八卦逸闻时候的余言。

“我啊，可没有什么忧国忧民的大心脏，我可不是那块料。”余言说，“之前也就说过了，我是帮一个朋友写的。那个家伙，似乎脑筋钻进某个牛角尖。想蜗牛背着大壳一样，什么都往自己的身上背。我这么写，也就是想戳戳他，让他知道，他自己的想法太过理想主义了。”

听她这么说，妮可也想起，最开始余言说要写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

“对了，之前就听你说，是帮别人才写的。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帮的人是谁？”

“呃……”

妮可这么一问，余言倒是给卡住了。

虽然可以把和韩梓瑶解释的那一套，搬来说一通，但是这事情，经不起细推敲啊。

余言可以跟韩梓瑶说，自己是通过路少卿的表弟认识的他，之后因为尚文博的关系，才去做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