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妮可十分不解的问余言：“所以，为什么不给故事一个结局呢？”

“因为很难。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余言说。

“很难？”

“很难。”余言说，“作为一个故事，我想给它一个结局是很容易的。但是只要我想到现实中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就觉得没有办法写下去。”

妮可一皱眉，道：“你是指什么？”

“很多事。比如为了升学搞分级搞排位的学校；比如为了……谁知道是为了什么，限制子女很多方面的父母；比如听风就是雨，摘去了自己思考可以很容易就攻击别人的网络世界。”余言苦笑着摇头，“我可以给故事一个圆满的解决办法。比如，l先生让关系人把资料散到了网上。键盘侠开始攻击学校的管理，攻击现代家庭教育的缺漏。但是这并不能彻底的解决问题啊。”

“但是这样，不是l先生就能洗刷他的污名了吗？”妮可不解。

“你觉得现实里可能吗？”余言问，“人的偏执性可是会十分顽强的。对于讨厌某个人的人来说，只要有一点理由就够了。攻击l先生的人，或许一开始根本不是因为觉得他确实是女孩死亡的推手。但是只要他们讨厌l先生，又有人可以提供一个理由，那他们就可以聚集起来去攻击他。就算x小姐的调查资料被公布出去，他们仍然可以说，这是l先生的一场公关，是他让人这么做的……啊，我刚刚好像确实说可以让l先生的相关人员，把资料散出去来着。你看这样那些讨厌l先生的人可以说是说对了呢。”

妮可觉得余言说的情况是可能发生的。但是如果故事就这样结束，到底让人意难平。

于是，妮可问余言：“就、就算是这样，那学校呢，家长呢？他们该负的责任难道就没有人管吗？还有那些欺负人的孩子。”

“先说说欺负人的孩子吧。他们只是散布了一些谣言，你或许可以说他们是污蔑，道德上谴责他们，但是很难处罚他们。你说他们偷拿女孩的东西构成盗窃，你知道盗窃的现在的立案标准是多少吗？”

妮可有些犹豫：“这个……我不太清楚。”

余言很是无奈：“为了写这个，我可是专门查过一些资料的。我得到的答案是，一千元。这是把盗窃作为刑事案件，进行立案最低标准。一个学生身上，能有多贵重的东西？就算多次的偷拿加起来，合计到达了这个标准，他们最后还把多数当场归还了呢？不管是家长还是学校，为了不让丑闻曝光，给学校或者自家孩子未来造成影响，都可以说是学生之间开玩笑，以最后归还为证，说成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就算有人一定要追究，这些人还都是些未成年人。如果外加认错态度良好，想要用这样的理由把那些小混蛋抓起来关个一年半载吃个教训，恐怕很难。也许也就是批评教育而已。”

“怎么这样……”妮可觉得这答案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