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x小姐没有发问，l先是很不想再去看这些照片的。

不为了别的，这样把女孩所珍视的东西摆出来任人品评，特别是在女孩已经过世的情况下。在l先生看来，这样的行为是冷酷的残忍。

“有一个东西，不见了。”

“您发现了什么异常？”

“和那本书一起送给那个孩子的，应该是活动举办方准备的抽奖的礼品袋。里面会有一张海报，一张签名照片，还有签名的cd。海报和照片，在女孩房间里，都能看到。但是在展示的几张cd里，少了最新的那一张。”

l先生十分确定。因为这一张cd里收录的四首新歌和以往不同，其中有一首的歌词，l先生是专门为女孩和很多同女孩有一样心境的人写的。

“你确定没有那张cd吗。”

“当然，这种事我还是很确定的。”

x小姐又对女孩的信息和她身边人的信息进行了一遍筛查。两天之后，x小姐向l先生汇报了她的调查和推论结果。

“这只是我的猜测，加上一些个人的推测。”x小姐说道，“女孩自杀的时间，是在开学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在她自杀的前一周，学校刚刚发下开学第一个月的月考成绩。女孩的排名比上学期末跌落了4名。学校的老师在发布月考成绩之后，给成绩退步的同学的家长进行过联络。女孩家同一栋楼的邻居，听到过争吵……或者说，斥骂的声音。当天，小区的录像拍到过有疑似女孩的人晚上在住宅楼下徘徊，似乎在找东西。我怀疑你所说的那盘cd很可能在这次争执过程中被丢弃和损坏了。之后三天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第四天晚上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在那之前，我追踪从女孩电脑和手机上最后的使用信息，是访问了你的个人主页。在里面用小号留下过一条留言，但是两分钟后又删除了，这可能是她的最后遗言。”

l先生沉默了很久，问x小姐：“她最后写的是什么？”

“谢谢你，为了小小幸福的我想坚持下去。请原谅我，坚持不了的我。”

“那，x小姐，你最后的答案呢？”l先生问。

“这不应该是我给你的答案。我是在暗处的人，见不得阳光。你需要的东西我都交到你的手上了。那个揭面具的人，不应该是我。”x小姐说完，切断了联络。

余言写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个故事，怎么就结束了呢？”妮可看到结尾，抬头问余言。

“这就是个故事，到了这里就该结束了。”余言说。

“那，应该对女孩的死负责的人呢？”妮可看不到一个让人爽快的结局，十分难受。

“我也不知道。”余言说，“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