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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之暮雨朝云(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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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郝小天内心深处却是波涛汹涌,天人交战。

片刻,如同恒久。

他稍稍移动下右脚,她没反应,于是心一横,脚尖一勾,闪电般伸手一抓,手掌心内已经不知不觉多了一小团冰丝布料。

“咚咚咚咚!”心跳如鼓擂,背心也隐隐湿透。郝小天双眼一瞬不眨地盯紧颜如玉忙碌的娇俏背影,手掌一翻一伸,安全的将那布料塞进裤兜里。此刻,总算松了口气,连忙急匆匆告别离开。

颜如玉望着他消逝而去的背影鄙夷一笑,不紧不慢地坐在床沿,掏出一部粉色的VVOv1手机,悄悄发送了一条信息。

长沙一中校外200米处的移动通信营业厅门口的路边,一辆黑色本田CRV车中,欧阳云飞上慰端看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微微一笑,随即删除。接着,取出手机卡扔到车外,启动汽车扬长而去。

次日,颜如玉邀请郝小天在学校食堂吃了一顿饭表示感谢。郝小天正饿的眼冒金星,这一顿饭无疑称得上雪中送碳。普通的辣椒炒肉头一回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饭后,颜如玉又请郝小天帮忙搬一箱矿泉水去女生宿舍。

又一日,女生宿舍全员惊动。包括纪委书记千金颜如玉在内的八名女生联名向宿管老师投诉丢失大批私密内衣裤。

宿管老师感到事态异常,又立马向学校领导反映情况,而后,竟然又有3位住教师宿舍楼的女教师也羞恼的声称丢失了几件内衣。其中一位音乐老师张凤兰40多岁了,穿用的内衣十分保守,这次也居然莫名其妙丢失了。并不是那种蕾丝诱惑型竟还有人惦记,一度令她十分尴尬恼恨!

还有一位很是有点姿色的语文老师白洁还是副校长高义的表妹,内衣款式既薄透又性感,成了失窃数量最多的受害者。

校长责令副校长和教导主任彻底查处,纠正学风,挽回学校声誉。

一时间,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纷纷传言学校出了变态色魔。学校无奈,临时取消晚自习。

女生宿舍自察之后,根据当事人反馈情况,可疑人物范围越缩越小,最终定格在郝小天身上。

校长冯卿潜拍板,突击检查郝小天的宿舍房间。

房门“嘭”的一声被强行打开,郝小天手里拿着仅剩的两块压缩饼干正准备充饥。被突然传来的巨响吓了一跳,饼干也掉到地上,三角眼惊慌失措地看向门口。

搜查结果,证据确凿,人赃俱获。郝小天的被窝里、床单下以及专属衣柜中翻出大量女人的乳罩、丁字裤、三角裤和小背心,五颜六色,眼花缭乱。而且,竟然从他床底下找到一条沾满精斑的男子内裤,众人哗然!

左京之暮雨朝云19

李萱诗今天刚从温泉山庄葳蕤苑别馆回来郝家大院,前脚刚跨入大门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不由微感诧异。郝虎的电话直接打到她的手机上十分异常,按说今天是他去长沙一中接郝小天的日子,怎么?是没有接到人,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可即使有状况不是该第一时间联系郝江化吗?

心中带着一联串的狐疑,她总算接通了电话。电话中传来郝虎粗哑又急促的声音,听了几句,李萱诗脑海中“轰”地一声,整个人差点摔倒。听着电话那头的详细描述,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红,瞬息数变,手机险些脱手滑落。

郝虎在电话里汇报今天按时去长沙一中接郝小天,当然没有接到人。找人打听后,才知道发生了这样丢人的事。现在学校要求学生家长必须亲自到场处理此事!他也知道事情严重,情急之下打叔叔郝江化的电话却关机了,只好打到她的手机上。

丈夫郝江化正在衡阳市干部培训班学习,上课期间要求学员关闭通讯工具实属正常。

李萱诗生气的是郝家上梁不正下梁歪,郝江化淫欲无度,贪婪下流也就罢了。可这个16岁未满的继子完全继承其父的恶劣基因,相貌丑陋撇开不谈,这些年读书一塌糊涂,令人失望透顶。枉她李萱诗自他八岁那年亲自辅导,隐约把当年对大儿子左京的关爱都慢慢转移到他身上。可同样的付出,左京16岁以优异成绩考上全国知名学府,而郝小天连上高中都是她花了钱,还厚着脸皮托关系将他硬塞进去的。其间差异不可与外人道。

哪成想,郝小天上高中不到一个月,她就被学校“约谈”了两回。一次是现任教导主任李彤彤给她打电话,数落郝小天半天,虽说言语还算客气,却着实打了她李萱诗的脸。另一次更严重,是她担任教导主任时的老领导,如今的校长冯卿潜直接找她和郝江化去了趟学校。那次学校之行也令她丢尽了颜面,冯校长不但严肃的批评了她和丈夫的家庭教育,甚至还无意中将郝江化错当成了她的二婚公爹。纠正解释后当时看她的那种带有不解、鄙夷和婉惜的眼至今想起来还是让她羞愧欲死,心如剜肉。回到家,她愈想愈替自己感到不值,偷偷哭了一场,与丈夫闹起别扭,一个多星期不跟他同房。

此后开了一次家长会,李萱诗自觉颜面丢尽,推说有事,派吴彤过去应付了事。她心中对郝小天的感情也几乎消失殆尽,耗费无数心力又如何?朽木终究还是朽木!

感情失落是必然,但不是不可以转移。当年就因为左京和白颖结婚,冷落和抛弃了她这个妈妈,她把感情转移到了小天这个继子身上。养着养着快八年了,换来这个令她无法确信和几近崩溃的结果?假如感情可以随便转移,是否等于变质和廉价?

这次学校只通过郝虎转述了情况,连电话都不给她打一个。她自然清楚学校是要跟她划清界限,多年奉献所积累的那点情分也都因为郝小天败的一干二净。如今问题摆在那里,不管自己乐不乐意,哪怕将脸面丢在地上任人踩,都必须再去一趟学校了结这次麻烦!

挂掉郝虎的电话,立即拨打了丈夫郝江化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关机,还是联系不上。

秘书吴彤不由提醒道:“夫人,筱薇不是老爷的助手吗,不妨联系她试试?”

李萱诗着急上火,蹙着眉头赶紧拨通了岑筱薇的电话:“薇薇!你现在跟郝江化在一起吗?他死哪儿去啦?电话也关机!”

“干妈!我现在人在上海呐,正在办理一些出境手续。干爹应该在开会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岑筱薇回答道。

李萱诗有点纳闷,每次筱薇回英国都跑北京办手续,她那边有1人,流程也简单方便。这回一下子跑去了上海,虽然说上海也可以出境,总觉得有些怪异,一时又说不上来。

其实李萱诗因为并未了解或办理过相关外籍工作、学习或旅游签证以及国内外公民出入境管理条例,理论上讲,像岑筱薇这种情况,只要她愿意,国内任何一座城市都可以办理出境手续,哪需要如此麻烦?

岑筱薇自然有自己的心思和秘密,不足凭信,不可言传。

李萱诗心里正烦躁着,又聊了几句嘱咐关心的话,便将电话挂了。事态虽然不严重,但影响十分恶劣,她曾经当过教导主任,明白学校的处事原则,郝小天向来风评顽劣,是个拖后腿、惹人嫌的主,这次捅了马蜂窝,犯了众怒,狠狠伤了学校颜面,开除退学是应有之义。那些个受害的老师和学生还得诚肯地向她们当面陪礼道谦,她不得不吞下自种的苦果!

脸面?哪里还有?李家、左家、白家,现在连长沙她都无颜见人了!人活这一辈子,究竟为了什么?

顾不上感伤哀叹,时间不等人,衡山离长沙近150公里,开车也要两个小时。

电话通知何晓月照顾好山庄和大院,又打电话给闺蜜徐琳,让她顺便帮忙照应。

李萱诗亲自开车,带着秘书吴彤匆匆往长沙赶去。路上催促吴彤,让她不间断联系郝江化,要求他直接从衡阳市往长沙赶,双方在学校汇合。

上海,浦东新区,陆家嘴。

一间与外滩万国建筑群隔江相望的怀旧咖啡屋里,身着红白相间阿迪达斯三叶草运动套装的岑筱薇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桌子对面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约莫56、7岁,头发花白,身量中等,五官很端正。虽然穿着朴素却隐隐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桌上两杯咖啡,一杯卡布诺,一杯雀巢。

“你叫岑筱薇,是菁青的女儿?”中年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动都未动一下,透过老式的金丝框眼镜,一双深邃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语气和缓,不带一丝波澜。

岑筱薇点点头,道:“是的,白院长。”

白行健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佳惠同你母亲也算旧识,你可以称呼我白叔叔的!”

昨天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约在上海见面。他是副部级官员,位高权重,同样日理万机,各项日程安排的满满当当。不可能随意离开北京,可他还是来了,因为对方说了两个字-白颖。

“作为晚辈,我自然该称呼一声叔叔,而今天并不是叙旧的主题,我受人之托,是中间人,是传声筒,不如正式一点!”岑筱薇微微一笑,回答很公式化。

“她在你们手上?也不要为难了她,做错了事必须得认,该杀该剐自有定数。但只要白家一天不倒,你回去告诉那些人,哪怕化作齑粉,也定然会有人挫骨扬灰!”他说的每一个字铿锵有力,色却一如往常的淡定。

岑筱薇面色微变,连忙辨解道:“不,白院长,你不要误会。白颖并不在我们手上,我们不会做绑架高官子女的蠢事,更不想同白家为敌,恰恰相反,我们只想跟白家和睦相处做朋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的诚意!”

白行健心中叹息,权力和利益的争夺,让某些人丧失了信仰和规则,殊死搏斗,利令智昏!

“我下午还有个会,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先离开了!”

岑筱薇含首致意,随即转身离去,如一道彩虹,美丽炫烂却终非永恒!

她有意约在上海会面,固然是忌讳白、童两家在京城的势力,顾及自身安危。其实,更想测试一下白颖在白家的价值,待价而沽,永远是商业上永恒的法则,至于政治,那是政治家考虑的问题,她只是一枚棋子,进退权衡,自有人定。

白行健双眼瞬间锐利如电,仿佛要透过她的背影同悉一切阴谋与真相,如同他法官的职业。

桌上放着两杯满满的咖啡,一杯卡布诺,一杯雀巢。

须臾,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平稳地驶向浦东国际机场方向。

前排司机和副驾驶位置上的人正是方才咖啡厅中的两名侍者。

白行健坐在后座,手上拿着那个文件袋,轻轻松开缠线,掏出物件。他往前排看了一眼,两名随从目视前方,处于全贯注的戒备状态。

收回视线,手上的东西有三样。一个U盘,一个帐本和几张照片。

U盘内容不得而知,但他看到那几张有关女儿不堪入目的淫乱裸照的时候,几乎已经确定U盘中的内容。忍着极度不适和心律失常的痛苦,手微微颤抖着翻开帐本看了几页,脸色苍白,眉峰紧锁起来。

好半晌,他从衣袋中掏出一只没有任何标签的蓝色小药瓶,拧开瓶盖,倒了两粒花生米大小的咖啡色药丸吞入口中。

疲惫袭来,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养、沉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从政初期埋下的隐患还是被有心人挖了出来,拽在手中,成为一支时刻威慑白家的暗箭,暗箭更易伤人!

女儿不守妇道,伤风败俗,玷污白家数代辛苦积淀的清誉。有心人要从内部瓦解白家的坚固堡垒,白家当然不会自毁长城,必要时该舍弃依旧得舍弃。生长在政治家庭,有别人无法企及的优越,自然也逃脱不了牺牲。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金字塔越往上越窄,空间有限。

取舍之道,不由人更不由心。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可那份帐本是个不能公开的秘密,关乎白家前途,更关乎一位故人和自己的女婿。

李萱诗和吴彤驱车赶到长沙一中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途中吴彤终于联系到了郝江化,对方猥琐的淫笑声通过免提话筒清晰传到李萱诗的耳朵里:“宝贝彤彤,怎么想到给老爷打电话?嘿嘿,不用猜,肯定是忍不住想用老爷的大屌肏一肏小骚屄了,对不对?”

李萱诗淡淡地对着话筒说道:“郝江化,如果你三个小时内不赶到长沙一中来,你那个宝贝儿子郝小天上了报纸和电视,你们郝家真的光宗耀祖了!”

听到李萱诗的声音,郝江化先大吃一惊,立即怂了,一阵赔笑道歉。转而好像才想起来重点,焦躁不安的连声询问出了什么事?

吴彤将事情大致始末向他转述一遍,约好在一中门口汇合。电话中不时传来郝江化暴跳如雷的诅咒喝骂,粗鄙不堪,隔着电话都仿佛有唾沫喷到脸上的感觉。

李萱诗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凄苦,五味杂陈。

吴彤机灵的去附近肯德基买来汉堡和可乐,二人算是草草果了腹。

其后则是漫长的等待,直到快三点钟,郝江化才从一辆红黄相间的出租车上下来。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本来猥琐、丑陋的脸更觉狰狞。

看到珊珊来迟的郝江化,李萱诗没来由的感觉一阵厌恶和绝望,可是,感情和心理的荒凉,她这些年不正是这样过来的?

这几年,沉沦迷失在欲望的海洋里,无休止的追求性爱,也唯有得到性爱。肉体的沦陷,精枯萎,到了床上放纵的迎合,其实只剩下兽性的交配!

“夫人,别担心,那个小兔崽子我等会儿好好收拾他一顿就没事了!”郝江化谄媚的凑笑道。

没事了?李萱诗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个没有智商的蠢物吗?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不但委身于他,还花了大代价捧这个绣花枕头入仕途,简直一叶障目,终究贻笑大方。

郝小天的麻烦,学校最终如果是不记大过的处分,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还敢奢望什么?

冷哼一声,李萱诗面罩寒霜,快走几步,不齿与之为伍。

校长室,听见敲门声,略显老态的冯校长喊声:“请进!”

李萱诗进门就立马换上笑颜,端庄优雅,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老领导,这是又给您添麻烦了!是我们家长重视不够,枉费了您老多年教导提携!”

说话恭敬有度,让人实在厌恶不起来。眼光却看也不看狼狈站在角落里的郝小天。

“唉!李主任啊!不要怪我多嘴,你这个继子老朽我是教不好了,实在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冯卿潜连客套一下请她入座的话都不肯说了,显然怀有怨气,极为失望的。

李萱诗粉脸稍稍一红,但也只能就着台阶下,微微向前躬身,陪着笑道:“老领导!您看这是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

“唉!”冯校长长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幽幽说道:“万恶淫为首啊!长沙一中创校百年历史,都从来没有出现过此等龌龊之事。令公子骨骼清,还是你们家长领回家去好生教导吧!”

“校长!那您看这个处分该怎么记才合适?”李萱诗强忍委屈,依旧笑颜以对。

冯校长摇了摇头,枯瘦蜡黄的老手一摆,说道:“按校规至少记大过并开除学籍。念在你我相交多年的份上,你们主动办理退学吧,记过就免了!这,唉!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好自为之吧!”

若不是他明年就要退休,不想节外生枝,硬生生将事件影响控制在学校内部,波及到郝小天头上的处罚哪会这么重拿轻放?单单那几位背景强大的女学生就不好搪塞!

李萱诗尴尬的点头,正值此际,耳听得一声粗厉咆哮,紧接着便是刺耳的“啪啪”两响,却是郝江化窜到郝小天身前二话不说,就两个耳光扇了上去,边还大声咒骂:“肏你妈的兔崽子!只知道给老子丢人,没用的屄崽子,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老郝!郝江化你这是干什么?快给我住手,有事等回家再说!”李萱诗羞恼已极,快要崩溃。粗鄙的败絮哪怕套上阿玛尼依旧是狗尾巴草。

冯校长鄙视的看了眼郝江化,挥挥手制止他继续暴力,道:“就这样吧,你们去教导处办退学手续吧!”

临出门之际,冯校长对李萱诗道:“赔礼道歉的事,你们私下里去做,学校方面就不硬性干预了!另外,李主任,作为多年老同事,别过之前,请容我倚老卖老,给你一句忠告!”

李萱诗一愣,忙欠身说道:“老领导您请指教!萱诗洗耳恭听!”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人言可畏呀!”冯校长直视着她,缓缓说道。

李萱诗如哽在喉,一时无言以对。粉脸涨得通红如染,霎时又惨白如纸,失魂落魄。

跌跌撞撞地走出校长室,又来到教导处主动办理了郝小天的退学手续,已是放学时间,今日周六,没有晚自习。

李萱诗跟吴彤走在前面,郝江化和郝小天跟在身后。

曾经1悉万分的林荫小道,三三两两有同学从旁边擦肩而过。那份亲切记忆还不曾真切回味,耳畔却不时传来极为刺耳的词语“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美女与野兽”、“父女配”、“吃软饭”之类,不绝于耳。

李萱诗一颗心沉到谷底,突然感觉人生的悲悯与失败。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耗尽青春与财富,呕心沥血打造了一个所谓的郝家盛世终究成了一个笑话!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吗?或许,可如今她还是腰缠万贯的美女董事长,就开始遭受鄙夷和嘲弄。若是以后连金钱都失去了,她的余生将会是什么?

苍凉与忧惧充满心头,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校园,郝小天同李萱诗二人回郝家沟,郝江化还得留下善后,拿着礼物一一上门跟受害师生们道歉,否则,当事人一旦捅将出去,他郝副县长的名声势必会受到极大的冲击。

他吱吱唔唔半天,有点拉不下脸,反观夫人李萱诗铁青的面色,更不敢多言。一旦失去夫人的襄助提携,他将迅速打回原形。

从前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他出面,夫人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他无论犯什么错,都会无条件替他兜着,大不了数落几句而已,该擦的屁股还是会帮他擦得干干净净。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索性偷奸了李萱诗的儿媳白颖,也照样平安无事,大屌一出,天下我有!

自从左京那个绿毛龟一出狱后,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夫人对他越来越冷淡,白嫩丰满的身子碰都不让他碰,连同那一群骚货都千方百计避着他。夜夜笙歌没有了,还打发他去衡阳受鸟罪。可又能怎样?他离开那群女人没事,大不了少肏几次屄。离开了夫人他和整个郝家瞬间完蛋。

带着战战兢兢的郝小天一路赶回衡山郝家沟,已是星夜。吃了点厨娘热好的饭菜,李萱诗电话叫来何晓月,她还兼着郝家大院的内务总管。

“晓月,你这就带小天去他自己的房间呆着,这段时间不要出来,饭菜你安排下人每日送到他房间!”何晓月一楞,不解好端端的去了一趟长沙,一回来就给小天禁足了?夫人以前不是对这个继子宠上了天,比亲生儿子左京还要好的多?

心中暗自思忖,嘴上却恭敬答应下来。待转身之时,忽又对李萱诗道:“夫人,后天是星期天,我已经两个月没有看到儿子了,山庄的工作我也都安排妥当,可否准我一天假?”

李萱诗闻言温声含笑道:“这有什么不行的?我记得你儿子亮亮安排在长沙吧?那里是省城,就医条件也好很多,挺好的。我看这样吧,长沙离得远,你就开山庄的沃尔沃回去,一路上应该会方便很多!再让彤彤跟你一起走,路上轮流开车会轻松一点!”

何晓月一惊,连声说不用。“夫人,山庄和大院这段时间本来就人手紧张,筱薇也不在,我再一走你身边只剩彤彤跟诗芸了,诗芸要忙公司的工作,彤彤再一出去,你不是连个跑腿的人都没有了!我真没事,后天坐快客回去就行,你就放心吧!”

后天回去看儿子只是借口,她儿子如今控制在左京手上,隔三天通一次电话报平安,具体住哪儿她根本不知道。后天其实是堂叔何坤出狱的日子,堂姐何慧今天打电话给何晓月,说后天医院有要事无法过来长沙接她爸出狱,让她代劳一下。

她虽然为堂叔家付出不少,连身子都被郝江化那老狗糟蹋了,但毕竟受过长期恩惠,滴水之恩涌泉报,接人出狱,也是本份,故尔便答应了。吴彤一旦跟了去岂不穿帮?

“晓月还真是明事理,好吧!你后天也不用急着往回赶,难得见一回儿子,多呆上一天也无妨。”李萱诗褒奖了她几句,话锋一转,说道:“顺便你悄悄去长沙一中附近转转,打听一下有关我或者郝家沟的传言。”

“知道了,夫人!我会仔细打听一下情况,回来就跟你禀报!”李萱诗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何晓月带走郝小天。

大厅内只剩下二人,李萱诗看了一眼温婉如水的吴彤,微微一笑,道:“彤彤!这些天都忙晕头了,我都忘了问你那晚你去山庄陪了京京,情况如何?京京他那方面怎么样?”

“啊!这个我我们”吴彤小脸一下子涨红,羞答答,扭捏捏,吱吱呜呜了半天也不好意思说出经过。

李萱诗反而对她的反应暗暗满意,这只掉落泥潭的小凤凰,身体虽然失了贞洁,但依旧顽强抗争,不屈服命运。说是出污泥而不染很是贴切,丧失了爱情的美好,却仍然憧憬着新生。

于郝家内院中的女人而言沉陷最深的是李萱诗和白颖,破罐破摔的是王诗芸,游离不定的是徐琳和岑筱薇,随波逐流的是何晓月,而唯独坚守自爱的只有一个吴彤。这个与其说小透明般存在,倒不如说她“众人皆醉我独醒”,生活的磨难,命运的玩笑,加诸其身的一切厄困,都能坦然面对,即使笑着流泪!唯有她还保有真实的自我,唯有她尚存一丝清明,没有将灵魂出卖给魔鬼!

表针常走,山河常转,自助者天助。

左京之暮雨朝云20

李萱诗不由笑着打趣她道:“瞧你这丫头还不好意思?我还是京京他亲妈呢?就这点事儿,私下里跟我说说又有什么打紧?”

吴彤羞红小脸,还是吞呑吐吐地回答道:“大少爷那个很大,做的时候又非常温柔体贴,弄得我好舒服!”

“那持久吗?一次多长时间?你们那晚弄了几次?”李萱诗几乎脱口而出,连珠炮似的问了数个问题。京京的东西多大她最清楚,还亲自试用过。

吴彤渐渐止住了羞涩,想了想,答道:“大少爷那方面非常强,要不是他怜惜我床事经验少,我一个人根本抵受不住他。那晚我都记不清到底高潮了多少次,而他只射了两次。”

李萱诗不由狐疑起来,儿子的性能力之前应该在正常范畴,自己亲身体验过,可能是母子相奸的乱伦背德感刺激,她也十分享受,高潮迭起。但后来中了郝江化那狗东西的恶毒诡计,连那张绝户药方都是通过自己的手交给白颖的,等同她李萱诗间接害了自己儿子。之后,白颖和京京的房事开始不和谐,逐渐往郝家沟跑得勤了,直至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往后,闺蜜徐琳也偷偷跟京京交合过三次,他都没能力让徐琳高潮。身体被药力破坏,男人在性事上无法征服女人的挫败,更伤脸面和尊严。为此李萱诗深感自责,但当初偷偷帮她验药方的老中医说过,停药后几年之内能否恢复正常的房事能力因人而异,变数很大,但损伤掉的根基很难弥补,亦即是说生育能力基本遭到毁灭性摧残。若不是她李萱诗同若观火偷偷留了一手,事情真将无法挽回!

这几日,徐琳当仁不让的霸占了我的交媾权,让何晓月和王诗芸甚是不满。徐琳虽然游离于郝家边缘,但仅次于主母李萱诗的地位无可撼动,除了一年前,或许白颖有资格挑战她的荣宠,其余几女都不能直撄其锋。

跟徐琳交欢的滋味的确妙不可言,几乎令我都一时把持不住,搂着她惹火诱人的胴体夜夜春宵,享尽极乐欢愉。

徐琳更是沉溺快活无边的鱼水之欢,雨露滋润,欲死欲仙。甚至流连床事,打发儿子和儿媳去南岳衡山游览,而她死缠着我在房内白日宣淫,不但被我三同齐开,还渐渐迷上了后庭花之乐,每次云雨,必让我走上一走她的旱道谷同,乐此不疲!

1女之妙,床笫风情艳浪,千姿百态,任君采撷,而且耐战经肏,让人酣畅淋漓,舍之不得!

某次高潮畅美之时,徐琳又风骚地引诱我去肏亲妈李萱诗,言之必夸莲花宝穴妙处,又道后庭花堪折直须折。其言凿凿,谓之以牙还牙,郝老狗肏我老婆,就让我去肏干他老婆。

一通歪理邪说,被怒不可遏的我肏晕在床,末了,浪叫着让我去搞大李萱诗的肚子,那么,她徐琳也替我生一个儿子。我对这妖妇极度无语,又迷恋极了她的床笫放浪淫态,风骚痴相,极尽娇媚。温柔乡从来是英雄冢,此言非虚。

昨晚缠绵事后,搂抱共眠前,她情冶浪的说后天要送我一份梦寐以求的大礼。

我浅笑不答,当她又说骚话。不过,后天的确实是个好日子!我点上白沙烟,静静期待!

长沙市星城监狱。

上午九时,何晓月翘首张望,终于看到一个瘦弱的人影。

何坤入狱八年,今朝脱离桎梏,重见天日。刚迈出监狱的大门,刺目的阳光令他晕炫不适,赶紧用手背遮挡一下。

心中一阵唏嘘,华年不再,华发早生。六十岁的老人了,监中的艰苦磨难,使得他背已佝偻,行走步履蹒跚。

何晓月感叹一声,摒弃心底杂念,迎上前轻轻喊了一句:“叔,我来接你了!”

何坤抬起瘦削苍白的脸庞,浑浊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沉声道:“慧慧没来?”

何晓月如实道明情况,换来何坤一声冷哼。当初置下一份偌大家业,入监后无人打理,嘱咐独女何慧变卖折现,少说总有500万以上之钜。可到头来,老子蹲了整整八年苦窑,临出狱之日,他的好女儿、女婿人影都瞧不见一个,怎不令他怒愤、怨恨?

何晓月打车带着何坤来到长沙岳麓区的一个叫红星公社的老旧小区,何慧出钱在此处租下一间破旧公寓给何坤安置。

看到满目疮痍、腐朽斑斑的陋室,何坤终于咆哮爆发。砸碎桌上的茶碗、茶壶,大骂女儿狼心狗肺,忤逆不孝。

何晓月不敢置喙,帮着打扫了一下屋子,又出去买了点新鲜疏菜下厨为何坤做了顿饭,才推说到了长沙还没有看过儿子,匆匆告辞而去。

人情冷暖自知,世态炎凉如故。

何坤本欲留下她探听一番郝家沟的近况,奈何人走茶凉,悲怆自不必说,唯独自哀叹,感受凄楚。

何晓月来到长沙一中附近找了一间小宾馆,开了一间标准间入住。想来想去,还是给左京打了个电话,讲述了何坤出狱的情况,顺便请求左京,想见一见儿子亮亮。

左京在电话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过在10分钟后将一段两分多钟的视频传到她的手机上。

何晓月火急火燎地点开,看到儿子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接受妥善的治疗,还有一名40岁左右的妇女细致陪护的情景,两行热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夺眶涌出。

七点钟出门吃了点快餐,她打了份全素餐,价格比荤素套餐便宜两块钱。这些年在郝家沟失去了很多,比如贞操、尊严以及良心,她早已不是原来那个执着坚韧,纯朴良善的何晓月,儿子就是她在这个世上生存的一切动力。失去的同时,她获得了大笔财物,足以令同龄人难望其项背的丰厚。感受不到半分收获的喜悦或者屈辱,只有当这些金钱源源不断地投入到儿子的巨额治疗费用中时,才能体会到片刻短暂的安宁。

回到宾馆后洗了个澡,打开电视解闷。平常在郝家那边她既要忙碌山庄管理还得每日操心大院一大家子的起居日常,劳心劳力,看电视的机会真不多!

今天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的放松身心,享受一次生活。整八点,画面开始播放湘视新闻。首先介绍完领导们的忙碌工作,展示了全省物质和精文明建设的巨大飞跃,人民群众安居乐业,社会和谐稳定,经济发展一片欣欣向荣!

何晓月看得津津有味,往常贫乏的生活状态使她很容易满足。

此时,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条临时简讯,今天下午18时许在岳麓区红星公社一间出租公寓发生煤气泄漏遇明火产生爆炸和火灾,市领导第一时间赶赴现场紧急指挥救援,并强调老旧小区的改造已经提上政府的首要议事日程,解决群众所需一直是政府切实履行的职责。

短短十几秒的播报,忽闪出几个画面,何晓月恍然回,惊出一身冷汗。

翌日一早,她再度赶到那片小区,现场浓烟散尽只留下一片焦黑狼藉的废墟。

向居委会核实了具体信息,连何坤的遗体都没有见到。只能跟远在北京的堂姐何慧去了一个电话,让她回长沙一趟处理后事。

温泉山庄葳蕤苑,我也看到了湘视新闻播报的这条简讯。两小时前我已经收到结果,此刻观看官方发布,算是一种确认。恶贯满盈之徒终获业报,虽然来得迟了一些,不过也印证了一句老话:正义可能迟到,但永不缺席。

吐出心中一口沉结的郁气,胯下阳物更显坚硬茁壮,气势汹汹地在徐琳开苞未久的后庭谷同中驰骋起来。

徐琳收回电视屏幕上的视线,若有所思,随即身心酥麻沉醉,硕乳晃荡,娇啼浪叫起来!

彼时长沙宾馆中,何晓月脸色苍白,心惊胆战地关了电视,浑身冰凉,霎时如坠冰窟。

衡阳市西街光明路汉庭连锁酒店,郝江化悠闲的靠在一米五宽的标准大床上,等着曹芳的到来。

曹芳是衡阳市南岳大酒店的保洁阿姨,45岁,衡阳本地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颇有几分姿色。家里丈夫是长途货车司机,常年累月在外,回家次数不多。一女一子,女儿前两年嫁给祁东一个村支书独子,儿子目前在怀化一个汽修厂当学徒。打算偷师学到技艺便在衡阳本地支棱起一个小修理铺面,翻身做主人,穿皮鞋当老板。

家里公爹早就过世,她平常除了酒店的保洁工作,就伺候一下寡妇婆婆,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郝江化从长沙一中回到衡阳市,耽搁了一天时间,被党校领导严厉批评了一顿,弄得灰头土脸。本来在长沙一中挨着上门给受害师生们赔礼道歉已足够丢脸,回来又被当众训斥,憋足了一肚子邪火,又发作不得。

这段时间差不多小半月没有女人交合发泄,正是内外焦燥,一触即发。

当晚在房间门口被路过的曹芳不小心撞了一下,刚要破口大骂,看到曹芳一具1媚诱人的女体,多日压抑的欲火腾地窜了上来,不顾她挣扎扭动,硬生生将她拖入房间连灯都顾不上打开,扒下裤子就干了起来。

事后,曹芳哭哭啼啼的要报警,郝江化软求硬哄了半天,又取出2000块钱给了她才作罢。

次日,好巧不巧,二人又在门口相遇了一回。郝江化猥琐的笑,曹芳羞红了脸。后来不知究竟是谁主动,又鬼使差地进了房,天雷勾地火,干地昏天黑地。一个饥男一个怨妇,抵死缠绵不休。

事毕,郝江化又给了曹芳1000块钱让她去买衣服。曹芳欣然收下,不过提出自已在酒店工作,与住客发生关系万一被酒店知道了是要严肃追究的,不如终止这种不道德关系!

郝江化饥渴了多日,好不容易搞到个风流1妇,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怎么甘心放手?

曹芳看他色,哪儿不明白他的心意?便又提出办法,继续偷情也行,但必须换地儿。曹芳是城东人,为了避人耳目,下次就在城西找地方相会。郝江化自然点头如捣蒜,满口应承。

这次汉庭酒店约会是两人的第三次偷情。

郝江化提前开好房间,就兴冲冲脱光了衣服,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躺在床上等着曹芳过来挨肏。

足足等了快四十分钟,胯下大屌硬了软,软了又硬,折腾得欲仙欲死。“叮咚叮咚”好不容易等来了曹芳,一进门郝江化搂住她抓奶摸臀,急躁不耐。

“哎呀,猴急什么?”曹芳打掉他猥琐的黑手,“一会儿我还要回家做饭,别把人家衣服弄皱了,小心我婆婆看出猫腻!”

郝江化露出一口大黄牙,“嘿嘿”的笑,又伸手去解她的衣扣。曹芳娇媚的白他一眼,也不扭捏,主动配合他脱衣服。

三下五除二,曹芳很快被剥成了大白羊。一对奶子肥大微微下垂,奶头又大又黑,腰部不再纤细但也不是那种水桶型,腹部脂肪堆积,圆鼓鼓的赘肉松软。大腿白皙丰满,臀部大如磨盘,但肥而不翘。两腿根部芳草浓密杂乱,卷曲如一团乌黑的茅草,不够美观,阴户肥厚,颜色很黑。

郝江化饥不择食,也顾不了许多,只要有个肉同就行。一把扯下裏在腰间的浴巾,挺着粗大骇人的大肉屌寻同便肏。

曹芳娇呼道:“死鬼急个什么劲?先摸摸,弄出水来再干不迟!”一双手死命护住黑乎乎的肉同,阻止肉屌侵入。

郝江化暗骂一声婊子,在郝家大院肏女人从来用不着什么前戏,喝了养颜汤的女人下体全都淫水淋漓,他只要挺枪入同大肏特肏,想日哪个女人的屄就日哪个女人的屄,哪来那么多磨叽?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肏个老骚屄还得花钱不说,特么规矩还多。没办法,想日逼,就得折腾。

郝江化只好忍着硬胀欲爆的肉屌,伸手探入曹芳阴户,用手指抠弄,息熏熏的嘴巴又含着她黑大的奶头嘬着。

曹芳“嗯嗯哼哼”的呻吟起来,主动将坟起的阴户往他手上挺。浪态骚劲一起来,哪还有点良家妇女的样子?

忙活了半天,阴内淫水还是略显干涩,郝江化不耐烦了,挺枪欲入同,曹芳依旧不从,媚眼斜睇,浪声道:“好人,用嘴给我舔舔,弄出水水肏起来才得劲!”

郝江化日了狗了,家里的女人众多,也只有夫人李萱诗和儿媳颖颖的美屄他才浅浅舔弄过几回。大老爷们给妇人舔阴,要传出去他郝副县长在郝家沟哪里还能抬起头来做人?

哼了一声,无可奈何之下,郝江化只得不情不愿地蹲下身子,把丑陋的脑袋凑向曹芳的下体,迎面一股浓浓的腥骚味儿涌来,刺鼻欲呕。他暗骂两声“骚屄”,强忍恶心伸舌舔刮上去。

“哦!用力舔,用里面舔深点。呜呜,上面的阴蒂也舔几下,对,用力,舔湿了让你肏个够!”曹芳放浪的啼叫出来,扭动着阴胯死命往他脸上蹭,弄得郝江化一脸一鼻子淫水,狼藉不堪,骚臭难忍。

郝江化闭上眼睛一阵胡乱舔弄,感觉她肉同中的淫水渐渐淅沥,逐成小溪。

俄顷,欲火如焚的郝江化抱起曹芳肥白的肉体抛到床上,狠狠压了上去。分腿挺屌,寻门入户一气呵成。忍了半日辛苦,终于破了城门。

双臂勾起曹芳两条雪白美腿,提臂耸动,肏干抽送如飞!

“嗯嗷,呜呜呜!肏我,大鸡巴日我骚逼,好舒服,用力干,肏得好深,噢,爽死了……”曹芳扭臀迎送,浪叫不绝!

郝江化近半个月没有大补汤滋养,年老的身体这几年掏空的差不多了,又积欲成火,急躁躁的抽送了二十多分钟,腰眼一酸,便欲射精。

曹芳正在兴头上,感觉他的阳物在肉穴中跳动,急忙伸手掐他腰部某处穴位,浪叫道:“忍忍再射,我高潮快到了,用点力狠狠肏几下!”

郝江化猛然吃痛,果然刹住射意,又气喘如牛地挺动大屌。心中狐疑,曹芳在床上比前两回偷情时放浪了许多,而且手法娴1,宛似不像良家?

晃了晃脑袋,交欢的紧要关头那种感觉也不过一闪而逝。只顾奋力推送,大肉屌“卟哧卟哧”借着滑腻的淫水狠狠地肏干肉穴。

“好人!冤家!你的大鸡巴真猛,肏得人家快活死了!哦!嗯哼!用力捅几下,我来了”曹芳香汗淋漓,酣畅叫床。

肥厚软腻的阴户中忽然开始收缩痉挛,软肉搅动起来,箍住郝江化粗大硕长的肉屌,研磨蠕动,如同吸精鱼嘴。

“哦-呜!”郝江化一声闷呼,大肉屌颤抖如筛,马眼喷射出大股浓腥精液。禁欲多时,存量颇大。

曹芳阴户中被喷入烫精,媚啼一声,玉体痉挛抽搐,也泄出阴精迎来极乐高潮。兴奋中四肢如蛇,死死箍抱缠绕住郝江化,兀自喘息吟喟,回味高潮欢愉。

郝江化亦是挥汗如雨,粗喘如牛,射完精浑身舒爽,却也感觉四肢酸软,有些疲惫。

二人赤条条交缠在一起享受高潮余韵的当口,“嘭”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都强烈震动了一下。白色的木质房门并不是很结实,一脚便给人从外往里踹开了。

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人吓了一大跳,还未从惊恐中回过,下体性器仍旧契合在肉中。一下子从外面奔进三名膀大腰圆的大汉,其中一人手中举着一部小型摄像机全程纪录摄影,镜头直对着床上纠缠的两条一黑一白的肉虫,甚至还对准某些关键部位拍了特写,尤其是下体交接处和两张惊愕呆滞的脸部,都被清晰拍摄了下来。

“都拍下来了吗?”带头的男子40多岁的样子,剃个锃亮的光头,右脸颊处有一道几公分长的刀疤,一脸横肉的表情更加狰狞可怖。

随行的两名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高大粗壮,平头,浑身肌肉虬结,一脸彪悍之气,如果换上迷彩服就是两名活生生的特种部队精英。

“妥了,强哥!”一名壮汉随声附和道。

光头大汉目露凶光,脸色阴冷的盯着床上体若筛糠的二人,伸手指着郝江化恶狠狠的说道:“你个老东西有种,我衡阳光头强的老婆也敢上?”

“呼”的一拳砸出,拳大如斗,迅猛疾劲。

“啊!哎哟!救命,不要打人!”郝江化丑陋不堪的老脸上鼻子塌陷下去,剧痛哀号起来,鼻血肆溅飙洒,惨不忍睹。

“打110报警,报强奸!”光头大汉向身边另一个壮汉示意。

“千万别报警!不能报,报了就完了!我赔钱,只要不报警,赔多少钱都行!”郝江化一听对方要报警,七魂三魄丢了一半,顿时如梦方醒,急忙求饶制止。他不傻,但没经验,以前这种烂事都是夫人李萱诗帮他擦屁股,不就肏个屄,算得上大事?

但今天被当场捉奸在床,对方还是个亡命之徒,早几年还可以过过手,无奈年岁增长,又纵欲过度,若然动手反抗的话,只怕下场更惨。心念电转间,气势一弱,立刻怂成一条苟延馋喘的狗,哀哀号叫,涕泪俱下。

“呵呵!老东西你特么当老子没念过书就是个大傻逼么?赔钱?这钱老子只要拿到手,你反手一举报,老子老婆给你白肏不说,还得以敲诈勒索罪进去吃牢饭!”光头大汉突然冷喝一声:“把老东西给我拽下来!”这一声却是对身边两名壮汉发令。

两人动作矫健,一个飞身已一左一右扳住郝江化的两条胳膊,猛地使力就将他从曹芳一丝不挂的肉体上拽了下来,而且还发出“波”的一声,郝江化的肉屌又大又粗,抽离曹芳阴户时犹如拔出酒瓶塞子一般。

曹芳的阴户瞬间变成一个幽深的圆同,一时无法恢复合拢,一大股浓稠腥臭的精液淫水混合物缓缓流淌而出,淫靡秽乱。

郝江化被两名壮汉左右拽着活像一名囚犯,满脸血污,狼狈不堪。胯下的粗黑大肉屌由于惯性,还非常不合时宜的一甩一甩的,如同肉做的吊钟,滑稽可笑又丑陋可鄙!

光头大汉斜眼瞄了一眼他胯下丑物,阴恻恻地冷笑道:“好啊!仗着器大敢肏屄,绿到老子头上来了。犯我手里,怪你自己的命不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郝江化心知不妙,连忙颤声呼号道:“别,你你千万不要动我,我叫郝江化,是衡山县副县长,我是国家干部!你动了我上面一定会追究的!”

“行!追究是吧?到时我就把今天现场的录像往衡山县政府送过去,顺便再传到网上,让全国人民都能认识你这个国家干部!”光头大汗恶狠狠的咒骂道。

郝江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对方一旦曝光证据,自己马上会停职审查,包括郑群云、李萱诗、徐琳甚至王诗芸都会牵连下水。再扒出白颖的丑事,白家雷霆震怒,整个郝家必定血流成河、灰飞烟灭!

愣之际,下体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啊!呜呜!”痛呼尚未出口,剧痛接二连三地袭至,痛得他身体痉挛蜷缩虾条般抽搐不止,面色惨白,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淌下。

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仿佛随时嗝屁,剧痛扩散到整个下腹部,之后逐渐麻木,他好像听到了蛋蛋破碎的声音,在绝望的凄号声中一对三角眼翻白,晕死过去!

光头大汗又对着郝江化血淋淋的下体狠踩了数脚,直到他的肉屌和睾丸碾成一滩血肉模糊的泥状物才肯罢休。又让拿摄像机的壮汉对准郝江化下体拍了视频,才带上早已穿好衣服的曹芳扬长而去。临行前还给120急救中心打了电话。

其间,十分诡异的是,酒店的监控设备全部莫名其妙的失灵,服务人员和保安更像消失了一般,对案发现场不闻不问,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浓郁的夜色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了城市,隐藏幽冥深处的饿兽发出无声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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