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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中的对魔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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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室内的冷气很足,汗水却因为这份尴尬而从我脊背上淌下,把衣服黏在了身上。

内心显然没有我表现得那么冷静,大脑飞速地转动着,试图想出一句能够缓解气氛的笑话。

终于,我想起了那颗被她放在一边的奶冻。

「那,这边的奶冻不太和你口味吗?」我半开玩笑地说着,指向她桌上那颗早就被撕去塑料膜,却没有一丝牙印的奶冻。

手中举着的勺子「当啷」一声跌回盘子里,她猛地抬起头望向我,嘴唇上还留着一抹粉色的草莓味奶油。

若是在漫画里,画家一定会为现在的她添上白色蒸汽,并把她全身都涂成像她眼睛那般的红色吧。

望着她呆坐在原地的可爱模样,我不禁这样想着。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语气中有些近乎是投降的无奈:「好啦,我确实喜欢猫;但是它们都怕我嘛,一直没找到能靠近它们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到猫咪,尽管它已经睡着了呢。

啊,不过睡着的样子真的也很可爱诶!」提及猫,她甚至会带上些许小女生的口吻。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喜欢她。

当这位美人儿仅与我露出如此慌乱以及不坦率的一面时,只觉得内心的一切温存与柔软,都像被丝线牵扯着那样,灌入脑海中去。

这回轮到我开始脸红了,对于她现在的模样,我根本没有一点抵抗的余力。

而她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失态,有些扭捏地错开目光去。

「这下坏了」内心远比我所流露的更为慌乱,也根本不知该从何打破这样的局面。

不过很快,意想不到的援助出现了。

蒲团上那只白色小猫从睡梦中醒来的哈欠声重新吸引走了我俩的注意力,也将我俩从面红耳赤的尴尬处境中解救了出来。

它在醒来的第一刻,就嗅到了奶冻的香气,右侧前爪从蒲团上踏下,无声地落在木质地板上。

我俩同时望向它,而它则是不停地左右转着脑袋,目光交替地扫过我俩。

尽管它眼睛并没有完全睁大,似乎并没有适应周遭的光线;但当它迎上紫的视线时,那小巧的身子分明向后猛地一缩,便收回了试探地面的前爪。

我悄悄把视线移到紫的脸上,可从她眼中,我却只能看到近乎慈爱般的柔和。

这样的状况显然也超出了我能够理解的范畴,真不知道这些猫咪到底在害怕什么。

不过,总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这颗奶冻。

「要不……让我试试?」我拿起那颗奶冻,她有些抱歉地朝我点点头。

那只小猫的视线一直在那颗奶冻上挪腾,直到我俯下身子将它递到了小猫跟前。

小猫急不可耐地从蒲团上昂起头,用前爪抱起仍在我手上的那颗奶冻,开始舔舐起来。

粉色的小舌头飞速地舔着奶冻,每次缩回时,都会带走小小的一块。

没一会儿,小半颗奶冻就进了它的肚子。

我借机用另一只手摩挲着它的脖子,有时会轻轻梳理它背部的毛;它看起来很是享受,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觉察到身后的目光,我回过头去,紫正一脸慕羡地望着我。

「你也来试试吧?」我问道。

「不了吧,我怕把它吓跑」她有些不舍地摇了摇头。

「再试一次嘛,我会好好安抚它的」「那……好吧」她没有起身,仅是向着猫咪挪了挪位子。

方才还在享受的小猫忽地警觉起来,隔着它温暖的皮毛,我能感受到它的躯体正微微颤抖着。

「诶,你看,果然还是不行嘛」「别急」顺着它的脊背,我一遍遍抚摸着它的躯体,并试着轻声与它说话。

刚开始,这样做的效果并不明显;但随着我突发想,改用中文之后,它却渐渐平静了下来。

或许是口音中带着吴语的细糯让它放下了戒备,总之,我能觉察到它那双一直望着紫的眼睛里,也渐渐少了恐惧。

或许是她第一次触碰到猫咪。

我能感觉到,小猫在她的指尖触及自己身体的那一刻,抽动了一下,随即身体紧张了起来,可它仍旧扒拉着那颗奶冻。

我轻轻拍了拍它的身子,开始揉捏它后爪上的肉垫。

终于,在我的努力之下,能觉察到它已经彻底放松了,于是向着紫打了个手势。

她轻轻从蒲团上托起小白猫已经完全软下去的身体,将它放到自己盘起的双腿上。

小猫慵懒地靠在了她的大腿上,很快便再次重回梦乡。

带我们离开猫咖时,已是黄昏;残阳融化在云间,沿着高楼整面整面的玻璃外墙,流向了大街,以及我们的肩上。

种在商业街两侧的大树,在晚风中摇曳着,像是画家用沾满油彩的画笔在水桶中轻轻搅动那般,鲜红与金黄在橱窗上晕染。

天正在暗去,而霓光也没有不合时宜地亮起,让入夜前的夕阳有一个完美的落幕。

看着这幅景象,我感叹了一句:「真美啊」「嗯,甚至不止如此呢」她附和道。

「嗯?」「今天是我第一次亲手抱起了猫!它还在我怀里睡着了!嘿嘿嘿,这多亏了你的努力呀,真是太感谢了!还有……」「还有?」「还有,就是……啊,我想学中文来着!」她有些兴奋地对我说道。

「诶?这是为什么啊?」不过我自然也不想错失这个机会,连忙补充道:「当然啦,想学你随时可以找我!」「就……想自己也能接近猫咪!像你今天安慰牛奶时那样!」这是店员给那只小白猫起的名字。

「我当然会来找你学的啦,不过真的就只是为了猫噢!」她又加了一句。

夕阳洒在我们身上,遮去羞涩在我们脸上留下的痕迹。

经过今天的相处,我多少也习惯了她异于大家眼中属于那「冰山美人」的一面——其实她意外很好相处,甚至有时候些许的不坦率也特别可爱。

而或许,她对我的不坦率,会更多一点吧。

我们一起回的五车。

一路上,她不知疲倦地跟我说着今天的新体验,话题自然全都围绕着那只叫做「牛奶」的小猫。

五第二天,本该也是稀疏平常的一天。

我一边回味着昨天的种种过往,一边走向健身房,准备从今天开始健身。

这或许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体型过于瘦弱了。

在廊道的拐角,我却与一位意想不到的家伙撞了满怀。

「哈?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正想来找你呢!」是看起来刚结束锻炼的焰小姐,准备从健身房回来。

她穿着一件有白边的黑色运动背心,下面是一条同色的紧身长裤。

一头白发乱糟糟地散在脑后,其中还混杂着不少的汗水,看来这家伙已经在健身房泡了好久了。

「诶?你居然还在!别在我吃中饭之前就抓走我啊啊啊啊!」「才不是为了这个!啊,其实今天早上本来是为了你昨天躲特训的事儿找你算账的,但听说你昨晚跟紫酱约会去了,大半夜才一起回来。

嗯……就是为了找你确认这件事的,如果是真的,我就放过你」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走廊瞬间安静了下来,两侧的同学也停止了走动,望向我俩。

好的目光向我投来,当然,也有羡慕,甚至是怨恨的目光。

尽管我知道她并非刻意为之,但这套糟糕的话术令我骑虎难下。

倘若我否认,则会变回她的沙袋;但倘若我承认……或许迎接我的结果会更加恐怖。

「他昨天在我家,我想让他教我中文,有什么问题吗?」走廊朝着健身房的那一侧突然传来了紫的声音,估计是打听到了这边的骚动。

很快,她也挤到了我们身边。

她也同样是紧身背心外加紧身长裤的穿搭,蓝色的长发也像往常那样,在脑后扎起长长的马尾。

或许是刚刚还在进行剧烈运动,她的面色依旧有些潮红,一手正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汗珠。

可她目光却是让人有些不敢接近的冰冷模样。

「对对,就是这样」我连忙附和道。

「真的吗?可是我记得紫酱你家离学校很近啊!香子同学明明告诉我说你们昨天是一起从电车下来后,你才回家的」焰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

「哈?香子???」我不禁脱口而出。

雾生香子也是一位五车的学生对魔忍,只不过……她是最出名的问题学生之一,一天到晚用她的木遁能力在学校各处设下很过分的植物陷阱,甚至常常拿老师来当做实验对象。

估计我们昨晚回来时,她就在边上设置陷阱,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我担心他还不能适应五车的生活,于是在课后一起去市区转了转」她的反应也是快。

不过……昨天的事情真的有必要遮掩到这种程度吗?「好吧好吧,既然是紫酱说的,那我也没必要再怀疑了」真田小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便打算沿着走廊离去。

可是紫老师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啊,还有,焰」紫微笑着叫住了她:「我记得你昨天本想找歆进行你的特训吧?为了补偿你的损失,就由我来吧?」我望向她,惊讶地发现,她那双红色的眸子里根本没有丝毫的笑意。

那微笑,分明只是雌豹在扑向躲在草丛中瑟瑟发抖的斑羚幼崽前独有的表情。

「诶???我今天运动量明明已经足够了!」即便像是焰这样的战斗狂,现在也惨叫着奔向走廊的尽头。

可八津紫不愧是被称为仅次于阿莎姬的对魔忍,没等她跑出两步,早已闪身至她的身侧,向后方扭过一条她的胳膊,把她牢牢地擒在了手里。

尽管紫个头上稍微差了焰一截,但焰已经完全没了气势,只得任由紫将自己拖向模拟作战室的方向。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早就四散而去,留下空荡荡的走廊——他们生怕自己也被紫老师给惦记上。

「那……紫?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从战斗力来看,不如让张当我队友吧!」焰立马接过话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

没等我回答,紫就发话了。

「看来你也并没有说得那么累,至少还有力气想出这种点子」说着,她狠狠地拧了一把焰的胳膊,又让她发出一声凄惨的悲鸣。

「还有什么别的主意吗?」她仰头盯着焰。

「没!」此时的焰已经不敢再说一句多余的话了。

「很好。

那,歆,把香子也一起叫过来吧。

如果她不愿意自己走过来的话,我相信你会有别的办法的」她幽幽地对我说道,便带着焰消失在走廊里。

「紫……简直太可怕了」我这样想着,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只能牺牲一下香子了,我相信她一定会原谅我的」好在我对香子的秘密基地也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我能力在侦查方面的优势,很快就发现了藏在一座五车村野山上的她。

那是一颗参天古树下,错综的粗壮根系间留下的一道口子,可它现在被遮得严严实实。

一把扯落伪装用的藤蔓,让外面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

里面只是简单的摆了一套桌椅,而她正借着一株荧光草的亮光在看漫画,周遭则零零散散地丢着几本别的小说。

没等她从里面的位子上爬起来,我就开门见山地说道:「雾生小姐,请来一趟模拟作战室」「哈?是紫酱让你来的吧?一定是的吧!」她脸上表情有些惊恐,开始左右移动视线,在我的身侧寻找逃出去的机会。

可我也是有备而来,几位手持巨型方盾的星光侍卫以半圆形围在我的身后,把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别管那么多,总之你来就是了」「好吧好吧,这次我听话,毕竟是你第一次来找我,真是辛苦你了啊。

紫酱还真是过分呢,居然让自己男朋友干这种累活」说着,她起身向我走来;我也从堵着的口子前侧过身,为她让出道来。

「我可不是什么她的男朋友」「懂啦懂啦,你们男人都这样,真是比紫酱还嘴硬呢」她在经过我身侧时,随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试图安抚我那般。

尽管我没有忘记这家伙的本性,但我似乎还是有些过于轻敌了。

一道绿色光芒在我的肩上一闪而逝,紧接着,刚刚被我掀起的藤蔓像是疯了那样开始向我的方向生长起来,并在那一瞬间紧紧缠上了我的身子,速度快得根本没给我任何反击的机会。

一条粗壮的藤蔓直接锁住了我的咽喉,简直让我无法呼吸。

我在体表凝出一道道锋利的光刃,试图切碎藤蔓以摆脱束缚,可这些鬼东西的再生速度也同样快得惊人,每当我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脱困时,便有更多的藤蔓向我卷来。

那些防卫用的星光侍卫也不比我好受多少,它们也被藤蔓捆得严严实实;甚至有一位受到香子重点照顾的侍卫直接被一条木质藤蔓绞得粉碎,留下一地蓝色的碎片。

她绝不可能爆发出这样的实力。

只能说明她早就布下这个陷阱了,估计还正愁着没有试验品让她取乐,结果我在这时却傻傻地送上门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相当满意,语气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居然第一次实验就有这么棒的效果耶!嘿嘿嘿我简直是恶作剧天才!你放心啦,在入夜前,紫酱一定会来救你的」扬起那头黑色的长发,她一蹦一跳地跑向碎去的侍卫所造成的缺口,准备躲进别的基地。

可就在这时,一柄长枪从树上飞落,深深地扎进地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诧异的望向本该在洞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我,却只看见一地绿色的汁液以及成了糊状的藤蔓。

更多的星光侍卫从周围的灌木丛中鱼贯而出,而我也随着长枪从树上跃下,再次将香子包围。

我从泥地中拔出长枪,有些惋惜地看了看周遭碎了满地的星光侍卫,说道:「下手可真狠呐,不过,现在总该投降了吧?」看着她的目光向着别处转去,我知道她仍末死心。

果不其然,她忽地向着树上跳去,一根藤条随即从树冠上垂下,缠住了她的胳膊,并将她向上提去。

长枪在我手中缩短、弯曲,成了一把弓。

搭箭,张弓。

尽管我并不爱使用远距离的攻击方式,但这并不意味这我不擅长。

利箭破空声几乎与她的惨叫同时传来。

而当那支箭斜斜地钉入树干,传来箭杆摇晃的声响时;她也带着一截被斩断的藤条重重地跌在了地面的枯叶上。

没有让她再耍花招的机会,几条星光绳索从虚空中穿出,把她的四肢一齐折向身后,并捆在了一起。

两名侍卫用手中的长枪穿过绳结将她挑起,样子活像一头要被架上炭火的乳猪。

无视她的祈求亦或是咒骂,我就让侍卫把她这样扛回了校园,并丢进了模拟作战室。

刚打开厚重的机械门,就看见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已经有了好几处淤伤。

本就异常丰满的胸部伴着她沉重的喘息正一起一伏。

而紫拄着她那柄斧头立在一旁,正面无表情地等她再次起身。

听见门口传来的响动,她回过头来。

香子刚摆脱了束缚,正打算站起身来活动手脚,目光却迎上了微笑着的紫。

我似乎明白了,猫咪为什么会如此害怕紫。

模拟作战室的白墙一阵抖动,随后变成了五车操场的样子,就连空气里似乎也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橡胶气味的草香。

作战室的功效就是模拟出不同的场景,以便对魔忍能适应各种不同的战斗环境,甚至是复原一些任务场景。

这种科技源于美联,而随后在各个组织中都被广泛运用,以训练自己的特殊部队。

香子连起身逃跑的欲望都完全消散了,只是静静地躺在草地上,听着金属被拖动的声音从远处沿着地面传来。

「紫,我说啊,下手别太狠了,焰也不是故意这样乱说的,毕竟这家伙也没脑子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喂!歆你什么意思?难道对我就可以下死手了吗!」从下方传来了香子的嚷嚷。

「你觉得呢?」接过话的是紫,毫不掩饰她的怒意。

「好哇!你们俩一起对付我是吧!我才不会屈服于你们这对狗男女的!」香子这番破釜沉舟的宣战却让我倒抽一口凉气,总觉得她已经没有原谅我的机会了。

只见紫的色忽地稍稍有些复杂,但立马又变回了那副冰冷模样:「歆,你把焰带走吧,她的训练量已经足够了」「不要啊!!!歆,我真的错了,你一定得救救我啊!!!」「原话还给你,在入夜前,我一定会来救你的」说着,我搀起焰,把她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扶着她走出训练室。

没等我关上门,香子的惨叫声已经传了出来。

「没想到炎枪的战斗狂也会变成这幅样子」我苦笑着对她说道。

「唔……紫酱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呢」「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她的这幅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仍旧心有余悸。

「你放心吧,她不会对你这样的」她嘿嘿地笑着。

「啊?」「想必你没见过她在阿莎姬校长面前的模样。

说真的,我可不想因为跟你当搭档而被她惦记上」「我和井河小姐?有什么共同之处吗?」我有些疑惑。

「嗯,对于紫酱而言应该是一样的。

倒是你啊,居然比我还要不敏感,真让我有够意外的」「不是的,我只是担心自己太敏感了」就这样,我们沉默地走着,只余下鞋跟叩在瓷砖上的脆响。

她松开绕在我脖子上的胳膊:「谢谢,我已经好多了」「嗯」我只是简短地回答道。

「说真的,张,看着你现在这张脸,要不是因为紫酱在用模拟作战室,我一定会拉你去那边骑摩托的。

我猜你绝对没见过系统更新后的一号公路」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飙车可是她最爱的发泄方式之一。

「谢啦,我会振作起来的。

不过,我还是很好,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紫?」「我不太懂这些。

我只知道,平时揍那帮混蛋的是我,今天挨打的也是我,刚刚被你架着的依旧还是我」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像是发表什么演说那样。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我明白了」「倒是你这家伙啊!当时看到资料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呢!」说完她笑了起来,尽管扯到淤伤让她咧了咧嘴,但依旧没停下笑声。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怀着些许憧憬,望向走廊的远端。

二在那之后,我便借着「汉语教学」的名义,常常在周末会跟紫一起去附近的咖啡吧或是猫咖坐坐。

但是老实说,她学习的进度很不如人意,因为我俩总聊着聊着就会跑到别的话题上;就譬如在学校里碰到的有趣事情,或是我在日本感到新的见闻等等。

而她有时也会在健身房指导我进行一些体能训练;当然,也就如焰小姐所说的那样,我的训练强度远比那些学生所经历的折磨要来得轻得多。

直到有一天,我们仍是像往常一样,坐在五车附近的咖啡吧里聊天时,话题在无意间转向我俩的初识。

她先是对于那天自己的表现有着些许的羞涩,但随即却一扫先前的兴奋模样,露出愤愤,甚至有些悲哀的表情来。

「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姐姐还在诺玛德手里」压抑住内心复杂的情绪,她的语调显得异常平静。

尽管阿莎姬校长并不是她的亲姐姐;而从名义上来说,八津家作为井河家的从属,校长也应该是她的家主才对,但校长总会把她当作是自己的亲妹妹来对待。

或许是过于闲适的生活使我忘却了自己的初衷,又或许是我早就把全身心的注意力投在了紫的身上。

总之,我确实很少想起仍在被折磨,却末曾堕落为他们中一员的那位最强对魔忍。

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无情。

「上面还没有派来新的任务吗?他们至少答应过我,会剿火整个诺玛德的」我眯起眼睛,急切地问道。

紫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

零星的几位顾客仍是自顾自地喝着咖啡,或是在电脑上输入着什么;我们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来我家,这边不方便说话」说罢,她便示意我起身,一起走出店门。

紫的公寓并不大。

一路上,我本还在期待着或许会看到的模样;但却有些意外地发现,她家的装饰有些过于寻常了。

灰色的现代风L型沙发,环绕着一方玻璃制的长方形茶几。

而整齐地摆在沙发边上的,是一排大小各异的黑色哑铃。

纯白色电视柜上有一只瘦长的白色花瓶,但里面空无一物。

沙发的下部也可以被拉出来,以作为一张床使用;估计客厅也可以被当成一间临时的客房使用。

示意我在沙发上坐下后,她端着两杯水轻轻坐到了我的身侧。

「他们真的是这么答应你的?」继续先前的话题,她对我说道。

「啊,对」我稍有些错愕,又补充道:「老板跟我说的,她绝对不会欺骗我」「既然这样……我不知道红杏为什么会愿意插手这件事,估计与他们自身的利益有关;但是你嘛……」她微微顿了顿,抿了一口水:「你也跟我一样,仅是被他们利用了一次罢了——我说的他们并不是指红杏,而是政府本身」「这是什么意思?」「我甚至怀疑,当时传递虚假情报的线人,是受到政府雇佣的;假如我也被诺玛德抓住,就真的没人有能力去把姐姐救出来了。

樱也是个满腔热血的正义家伙,但以她的实力,去了只会送命」井河樱是阿莎姬的亲妹妹,尽管俩人性格和长相都不太相似,但关系分外亲密,甚至连紫都会有些嫉妒。

「我不明白,难道你们对魔忍不是日本政府的下属吗?为什么他们会做这种自断双臂的蠢事?」这样的回答显然超出了我能理解的范畴,便不禁追问道。

「抓走姐姐肯定是诺玛德自己的意思,而政府也肯定想着要救走她」她静静地说道。

「但……」「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无论是五车,甚至是政府的议员中,都有着不少诺玛德的人。

你没法指望集体会诞生一个共同意识,大家都怀着自己的目的;而那些隶属于诺玛德的人,自然不愿意看到姐姐被救走」「所以,现在我们没法等到上头的新命令了?」「或许,是这样的」她略显沉重地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我都相信老板的判断;她送我过来,自然也有她的用意。

我绝不会是什么弃子」「我对她并不了解,不过你现在还能联系上她吗?」我摇了摇头:「最近试图联络过她,可是一直没人接。

不如我回东京王国一趟?」「我们确实太缺情报了,若是能与红杏取得联系便是再好不过;但你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吗?」她带着些许关切,轻声问道。

「啊,这你就放心吧。

我向来是个随性的家伙,这种出于我自身意愿所接下的任务自然也属于」性「的一部分咯,我当然会负责到底」「不,我指的不是这个。

无论能不能联系上红杏,你都必须完整的回来」她紧紧盯着我的双眼,等待着我的答复。

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笑着说道:「一定,我答应你」红杏的一切都如旧,侍者也如以往那般忙碌。

笑声与脂粉味灌满了偌大的空间,久违的这种感觉还真是让我有些许的怀恋。

敲了敲三楼VIP室的门,里面却没有一丝回应。

我试探性地触向把手,门并没有上锁,于是直接走了进去。

「老板?」我的问话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中。

她向来不希望自己在工作时被任何事物所干扰,因此VIP室永远只保留着最低限度的家具。

而现在,余下的仅是她那张皮质的转椅,以及前方的办公用木桌罢了。

「喂喂,这种笑话可真无趣啊!还是说你也被布莱克抓去了?」说实话,我没能见到一向从容的她,确实有些慌乱。

「别吵了,她有事回魔界去了」平静的女声从房间角落传来;与老板的柔和大方不同,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至少对我总是这样。

「魔界?她从没告诉我过她是魔族啊?还有,尤里你不一起去?」我错愕地问道。

就如木头浮出水面那般,一个留着粉色短发的女孩子从阴影中走出;她隐匿的本领极佳,我一开始根本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的双眼被一块黑色的布裹上,这总让我想起《尼〇:机械纪元》中的一位主角。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战斗服,裹住那如同柳条般的躯体。

在我的记忆中,她似乎总会待在老板身边,担任保镖一职。

「她跟我说了你最近会来这边,因此就让我留下了」说着,她向我递来一封信,上面有着老板的花体签名;可我一向来也认不出她的名字,仅是称她为「老板」罢了。

「好好好,她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了?」「当然,她比你聪明得多」她轻轻哼了一句。

「我说啊,我这是怎么惹着你了?一向来对我这副态度也就罢了,今天又咋了?」「首先,你让我等了那么久;其次,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主人会如此信任你」我听说过她的故事。

在她尚年幼的时候,曾属于一个从属于井河家的对魔忍家庭。

可很快,他们家被逐出井河村,而她的父母也被井河族人杀害;老板就在这时收留的她,于是她也就成了红杏的一员。

「喂喂,这两件事都不该怪我吧?老板可是啥信息都没留下,就把这烂摊子完完全全甩给了我呢!」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再一次没入角落的阴影之中,失去存在的气息。

我也不急着离开,就地拆开了那封信。

以往很少见过老板写的字,只记得那微斜的字体无比清秀,此外就没了别的记忆。

「很抱歉隐瞒了你那么久,尽管我从外表来看与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我也是魔族的一员。

早就听说你对我们异常厌恶,为了能更好地与你合作,就刻意回避了这一点。

现在,我不得不对你坦白,还希望你多多包涵我多年的欺瞒,以及迟来的歉意。

或许你也猜到了,我之所以让你参与这次任务,也有自己的目的。

至于它是什么,我估计你也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因此就不在此多做赘述。

无论是阿莎姬也好,或者是紫也好,想必她们都是符合你心中正义的人,你会尽力帮助她们的。

政府只是利用我们做表面工作,向外宣称他们对此也无能为力;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

至少在我们合作的日子里,你从没因为一时的失败,便放弃过任务。

但我不得不承认,线人的问题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们的行动比我们想象中的更隐秘;这次回魔界,就是为了联络一些能派上用场的孩子们,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帮助你的。

不过,就现在来看,你们若是想救出井河小姐,只能凭借你们自己的力量。

还请伺机而动;尤其是需要你来安抚紫,她恐怕要坐不住了。

至于这次任务的报酬,其实我还没有很好的主意。

毕竟这次让你受了委屈,也不能随便打发;不过如果你对此有什么想法,我会尽我所能。

「读完这封信,我心中满是倾佩。

她不仅看透了我的顾虑,更是能激起我的动力。

也难怪尤里会对她如此仰慕,我相信这完全不仅是源于当年的救命之恩。

小心地把信件叠好,收进口袋中;我离开了红杏,步入东京王国夜晚的喧嚣中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几个小时后,我如约回到了五车。

没等我敲响公寓的门,那扇门就被从内侧打开,露出了紫那张有些焦急的面孔。

「如你所见,我没遇上任何麻烦」我转了一圈,向她展示我毫发无伤的身体。

见状,她了口气。

「进来跟我说吧」说着,她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拖进客厅。

「怎么样?还顺利吗?你的老板怎么说?她还有后续计划吗?啊,对了,你还会继续参与这个任务的对吧?」我打手势制止了她如连珠炮般的问话,微笑着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递到了她手里;不得不再次感叹老板如机般的预测。

她先是紧紧攥住了那封信,随后手又随着心弦一起松了下来,最终把它交还给我;她望着我的面庞,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正如我初读到这封信时一样。

「那……她是魔族,这样真的没关系吗?」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紫同样也对我了解了不少。

「我这人就是带了太多偏见啦。

来日本之前,还觉得你们对魔忍都是自己不长脑袋的杀人机器呢!或许有时你们也会觉得我们都是一个个死板的克隆人吧?我觉得这些都源于互相了解的片面罢了,事实又并非如此嘛。

至少,老板的存在,也在告诉我魔族并非全是没脑子的恶棍」我轻松地笑了笑。

「那就好,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因此与她;或是与我们分道扬镳呢」「不,你放心吧;我自己接下的任务,我会想办法完成的,一定。

我想……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力量,至少也是更多的信息。

现在的敌人完全处于暗中,我们却在明处」「嗯,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好好放松一下,这样瞎紧张没有任何好处。

你老板说得对,得伺机而动才是,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红杏在一家河口湖附近的酒店包下了几间房间;就是我经常跟你提到的那个。

放心,用的是假名,而且也有我们自己的人在那边,因此安全得很。

如果你觉得太紧张,去那边泡泡温泉也会是一个好主意」尽管五车附近光污染也不怎么严重,我还是不由得想起那片广彻碧落下的星夜。

「好啊,这几天我正好也有空,那……你带我一起去一趟?」她的脸色有些微红。

「没问题!现在那边肯定很空,不会有什么人的」我也有些激动。

第二天傍晚,我们才赶到那家我常住的酒店。

我依旧住在那个属于我的房间里,而紫的房间就在隔壁。

大堂的装修是欧式的,而今晚提供的也同样是鱼排牛肉等西餐。

我俩在一张燃着烛双人桌边用完餐后,一边闲聊着,一边并肩向着各自的房间走去。

暮色已经低垂,夜晚是月色的主场。

暖风从富士山边送来,压低了旷野上的草,吹在我们身上。

我们各自坐在阳台的浴缸沿上,向着远方眺望。

今夜并没有我期待已久的星河,仅有一弯如弓的新月,与稀疏的几颗星。

墨蓝的天空中只残留着半缕流云,就如林中的深泉一般幽暗。

细长的月亮在空中也不怎么显眼,却照亮了旷野,与在暖风中流淌的芒草。

我把头转向隔壁的阳台;本想欣赏她那张被月光照得半亮的侧脸,却迎上了她的目光。

见我也望向她,连忙偏过头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把脑袋转了回来,问道:「我可以来你这边吗?我想,嗯,这颗树太高了,风景不太好」说着她指了指酒店栽种的一排高树。

尽管那排树没有挡到我们任何一个人的视线,但倘若她不开口,想必我也会向她抱怨这排树吧?「当然啊!我这边景色可好了!」过了一会儿,她穿着酒店提供的和式白色浴衣,坐到了我的身边,仰头向着栏杆外望去。

我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欣赏外侧的这番景色,而只是静静望着坐在身边的她。

迎面的风带来的不仅是芒草的清香,也有丝缕紫的体香。

强忍着撩起她一缕秀发,然后附身轻嗅的想法;我试探性地将一只手轻轻盖到她那撑在浴缸沿的手上。

她没有转头看向我,也没有缩回手去。

借着清朗的月光,只得看见她的面庞被烧得通红。

没一会儿,细细的汗珠从她脸颊上渗出,在月色下晶莹地泛着光。

她这才起身,抽出那只被我握着的手,走向屋内。

「啊啊啊啊真是热死了!浴室借我用一下!马上好!」她嚷嚷道,似乎想用声音盖去感情那样。

「啊,当然当然,我等你」阳台通往室内的玻璃门敞着,伴随我的,只余下翻动芒草的风声;因而很快,我便能分辨出从屋内传来的、流水的哗哗声。

我相信,换做是别人,也不会坐得住的;起身走进屋内,在床沿上坐下。

「啊!歆!听得到吗?」水声忽地一顿,从浴室里面传来紫略带焦急的声音。

「怎么了?」「里面居然没有浴巾诶!酒店的浴巾不该放在里面的架子上吗?」「啊?不应该诶,我记得他们一直都放在里面啊?」转过头去,我诧异地发现两块浴巾都被整齐地堆放在床头柜上:「啊,好吧,真的在外面诶!估计是我记错了,那,你没带进去对吗?」「嗯嗯,一会儿你帮我递一块进来就好」水声再一次从里面传来。

「进来吧」随着水声的停顿,她的声音透过门前的那一层毛玻璃,传了出来。

我从床沿站起身,拾起放在手边的白色浴巾,用另一只手握上了卫生间那铜制的球形把手。

喉咙因为内心的兴奋而有些干涩,好在从指间传来的冰冷触感又让我清醒了几许。

「冷静点,朋友,就像以往进卫生间时那样」在心里对自己暗自说道。

我像是个准备查考试分数的学生,既满怀期待,又难免紧张。

但是不得不又开始怀疑起来,毕竟一向谨慎的她,本该发现浴巾被放在外面的。

我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脑中的臆想。

旋动把手,随着「吱呀」的声响,浴室中潮湿温热的水气铺面而来。

浴帘被水给打湿,丝丝缕缕的水流痕迹让尼龙布变得透明,如同薄纱织成的帷帐般。

浴霸的暖光将她的剪影印在这层薄纱上。

尽管充满皱褶的浴帘并不是块清晰的投影屏,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材曲线也完全无法被勾勒,但是我此时心跳的速度比任何一次惊险的任务时更快。

我从末与一位女性以这种方式会面过,如此私密,又如此贴近;更何况,我深深地爱慕,甚至是憧憬着她。

即便是在我睡前的幻想中,也从末对她如此大胆过,有的仅是手与手无意间的触碰,或是因任务需求扮演情侣时,与她挽着胳膊罢了。

但是现在,仅仅只是隔了数步的距离,以及一方已经不太能遮挡躯体的浴帘,她就浑身赤裸地站在我前面,等待我把浴巾递给她。

我的迟疑终究让她等得开始有些焦急,只听得哼的一声,她略带一丝害羞的嗓音传来「你还在看什么啊,快点把浴巾拿进来」我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蹒跚着向前蹚了几步,从浴帘与墙壁的缝隙中将浴巾递了进去。

出乎我的意料,她却没有伸手接过浴巾,我正准备开口询问时,突然发觉自己伸进去的那只手被帘那头的她轻轻握住。

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滚落到手腕上,以及她手部柔软的皮肤如丝般细腻的触感。

一股热意从胸膛向上漫去,沿着脖颈,攀上后脑的头皮。

震惊,还有如火般燃烧的亢奋,两股强烈的情感在我脑中激烈碰撞,让我动弹不得。

我并不知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或是有别的什么意图,因此就这样静静地等着。

「哗」在那一瞬间,震惊就如冲阵的铁骑那般,压倒了我心中的亢奋。

那一刻,随着清响,我的五感似乎全部丢失了。

白皙的,一丝不挂的纤细肉体,就这样毫不掩饰地展现在我面前。

就在前一刻,本身只是轻轻捏着我手腕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似乎是为了防止我逃跑一般;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是干脆地将半透明的浴帘划到另一侧去。

我终于恢复了志,并清醒地意识到她刚刚究竟做了什么,以及不带浴巾的缘由。

这回,胜方成了亢奋。

面颊如同被灼热的火焰舔舐一样,烧得通红。

她那对柔软丰满的乳房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晃动着,就像是刚从起封的玻璃瓶内倒出在餐盘上的牛奶布丁那般。

顺着那柔和曲线一并滚落的水珠像是被浇在布丁上的透明糖浆,从布丁侧面缓缓淌下,在餐盘中蔓延开。

看着这样的景象,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空着的那只手揽向她那就如流云般的腰,试着把她搂进怀里。

那是一局经历久日锻炼后、近乎完美的躯体;源于她特殊的能力,训练或是战斗中的伤痕并没有在那璞玉一样泛着微光的躯体上留下一丝痕迹。

尽管隔着小腹的肌肤,能看到其下肌肉所印出的线条;可我的手抚过她腰间时,只留得如膏脂那般温暖的触感。

很快,她将另一只手的控制权也交还给了我;于是我轻轻把浴巾挂在她一侧的肩上,再握住她的上臂。

她从浴缸里抽出另一条腿,顺从地倚进了我的怀中,将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并将她那早已通红的面庞埋入颈间。

那对酥软的乳房在我胸口如水般漫延开,也化在了我的心头。

末被擦干的水珠从她身上滚来,浸润了上衣,随之一起传来的,便是浴后肌体独有的温暖。

她轻轻推着我的身体,而我倒退着穿过卫生间的门栏框,最终一起倒在了床上。

她将肩头的浴巾抛向一边,将湿漉温热的躯体从我身上支起了些许;那双眼睛就好似是被点在宣纸上的朱砂,湿润迷离地望向我。

我仰起头,轻吻着她的面颊。

她用自己的双唇接下了我的轻吻。

在唇间的几次湿润摩挲后,我们也就如热恋中的别人那样,深深陷入情欲中去。

几乎是啃咬的深吻,牙齿的碰撞声在脑间荡漾开;我们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激烈地翻滚着,像是两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体在忘我地交媾那般。

伴着每次换气的间隙,晶莹的液体都会从嘴角跌落,滴在我的身上;与我们的汗水、以及末干的水珠混杂在一起。

就这样吻着,她摸索着解开我衬衣扣子,直到衬衣彻底滑落到我身体的两侧。

潮湿的蓝色长发裹在我们腰间,微凉,有些不舒服。

她似乎也这么认为,便将它撩拨到一侧,与身体错开去。

没过一会儿,我便累得摊在了床上;毕竟作为初吻而言,它似乎过于激烈了。

尽管一直是紫在引导着我,而我却是顺从本能地动着罢了;但这依旧令我疲惫不堪。

紧贴的嘴唇被分开,串着珠的津液渐渐拉长,终究跌落回我的唇上,借着皎洁的月色微微闪着光。

就这样,她侧支着身子,静静望着我的面孔,等待我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可我也还以同样的目光,望着她如水的眸子。

「怎么了?这样就够了吗?」她轻声向我问道,语气中满是不舍。

「不,还是你来吧;这是我的第一次,还请多多包涵」我也同样轻声答道,却难以掩盖唇齿间的羞涩。

「啊?你不是一向来都自称『忠于欲望』吗?莫非……」一个很不妙的猜想略过她的心头。

我摇了摇头:「在想什么呀,怪的仪式感也属于我欲望的一部分呢。

第一次当然要留给最重要的人」她愣住了,随后又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可以吗?」「当然啊,还能是谁呢!」我笑着把她侧卧的身子重新拉回怀里:「今晚,就托付给你了噢」手臂绕过脖子,轻轻托着后脑;我们滚烫的面颊紧紧黏在一起,她吮吸着我一侧的耳垂。

而另一只手则在我的腰间摸索着,并顺势而下。

学着她的样子,我也将手指探向她的下体,温柔地抚摸着。

因为先前激烈的吻,我们的下身早已变得肿胀而潮湿;粘稠的透明液体浸透了我的手指。

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我能清晰地体察到她对于爱抚的反馈;伴着节奏,她一下一下地轻顶着小腹。

身体贴得更紧了,只觉得她温湿的鼻息一下下从耳朵里灌入,刺激着我的大脑;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我拨撩开那两瓣柔糯的唇,将手指深深刺了进去。

她从鼻腔里发出「嗯」的一声娇响。

腔道里带着皱褶的紧致肉壁一瞬间吸附在了我的手指上,蠕动着;像是想从乳房中吸出奶水的婴儿一般,紧紧地包裹住手指。

我挪腾着手指,试图探寻她体内每一道沟壑的最深处。

沿着那一道道沟壑,顶开吮吸与包裹,向着斜上的更深处试探去。

她微微向侧边错了错身,将那被她用小腹压在身下的阴茎拨了出来。

它像是冬日里刚摆脱积雪束缚的枝条般扬起,弹回了在春季挺立的姿态。

她用拇指按住那桀骜枝条的顶端,余下的四指一遍又一遍由下而上爱抚着它,就如对懂事孩子的奖赏那样。

春风让树枝抽出更多的嫩芽,就像桃树那样,外头早已凝上一层胶体。

进入她体内的手指也在这时一改先前的试探,而是在深处的一道较深沟壑中就如搅动一般癫狂地震颤着。

隔着肉壁,肌肉滚动着,向我的手指袭来;耳垂微微一痛,被她咬在了嘴里,但这也无法遮掩住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声,热浪一波又一波地被喷进我的耳中。

学着她的样子,我也将拇指按在了她的阴蒂上开始揉动,从内外两侧一齐刺动她的敏感部位。

「唔!」从她咬着的牙间传来一声惊呼,像是在水中溺死前吐出最后一口气那样;而她的手上动作也不再轻柔,而开始握着阴茎上下摇动起来。

她拼命想错开头去,想让我那同样粗重的喘息不再喷进她的耳廓,却在逃离时被我空余的那只手给按住,挪回紧贴着的原位去。

末被擦干的水珠估摸着早已被滚烫的肉体所蒸干,附着在我俩体表的仅余下粘稠的体液与汗液。

「嗯~」又一声带着颤的惊呼从耳边传来;她的下体被狠狠地前顶,与我的小腹撞在了一块儿,而后一起一伏地喘息着,蜜蕊也随之微微张合。

随即,她的身子彻底瘫软下来,整个儿化在了我的身上。

即便如此,她依旧咬着我的耳垂,这使我只能轻吻她侧面的颊。

终于,恢复了些许劲,她才松开了牙关;可身子依旧瘫软。

我松开按着她脑袋的手,拽起一条大腿,把她的身子拖回错开前的位置。

我将手指从她的体内抽出,体液所构成的密封圈终究破裂开;我甚至能在喘息间听到那声「啵」的脆响。

她再次扶起我的阴茎,摸索着把它放入自己体内。

吮吸的触感再一次从下体袭来。

我模仿着在小电影中看到的那样,一下下地用小腹将她下体抛起;而她像个初学马术压浪的骑手那样,逆着将身体下压,与我激烈地碰撞着。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体验交媾的快乐。

源于她那特殊的忍法,腔内的压力非常大;每次几近分离时,我都觉得双腿一软,好似骨髓与筋腱都被从连接处抽出,灌入她的身体之中那样。

双手抚摸着她的臀部与脊背,而她软软地将脸颊枕在我的肩头,轻声呼唤着;双臂交织在我的背后,不愿与我分开。

房间里满是碰撞,与粘稠液体粘带时发出的滑腻声响;随着时间,频率愈发急促。

终于在我意识朦胧的边缘下停止了震颤,白色的液体,裹挟着些许星光,灌入她的体内。

不过显然她也不曾体验过星光那独有的、略显冰冷的刺激性;在那粘液遇上她湿热肉壁的那一刻,身体便像是触电般震颤扭动着,发出一声满是情欲气息的尖叫。

我疲惫地躺在床垫上,双手却不肯放开她的身体;她伸手扯过先前被丢在一旁的浴巾,胡乱地擦拭了几下我俩的身子,便重新瘫回我的身上。

就这样保持着交合的姿势,沉沉睡去,直至天明。

自那之后,我们便一天到晚腻歪在一块儿,我常常会倚在她的教室门边,等铃响后为她递上一支稻毛屋的冰淇淋;而她也总是笑着接过,趁同学全部离开之后,把已经被舔得滚圆的冰淇淋递回我的嘴边。

我俩的关系在五车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但碍于先前香子与焰的惨状,没人敢在紫老师面前谈论这个话题。

期初我也没能料到这段关系是如此爆炸性的一个新闻,但当那位整天被关在地下医院的桐生佐马斗也向我投来近乎敌意的目光时,才恍然惊觉。

不过好在这些事件也并没有对我们的日常生活造成过多的影响。

尤其是对我而言,能以约会为理由躲开焰的特训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至于紫那边,她所做的也就只是在人多的时候刻意回避一些我过于亲密的举措;但总是会在私下相处的时候以数倍的亲昵作为补偿。

我时常想到,倘若我们并没有任务在身,仅是这样简单地把日子过下去,也会是一件美好的事儿;但与此同时,第一次遇见时她受重伤的画面也总是历历在目,总让我担心会失去她,以及现在所拥有的平静。

我所能做的,仅仅只是用当下的美好来安抚她,让她不去做一些鲁莽冲动的行径;她也同样明白我的目的,因而对我的安抚也分外配合。

可是即便如此,这样空把时间耗下去也并不会为当前的局面带来实质性的改变——没有更多的战力,也没有更多的信息。

不过我转念一想,既然这是老板制定的计划,那便一定有她的理由在;毕竟论布局的能力,像她这样的老狐狸肯定远超不谙世事的我。

因此除了相信,我也别无选择。【回家的路:ltxsWo.com 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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