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其实放了也无碍，反正只是顺手。

可现在，不同。

之前被妖灵之王围堵，他现在，心里正一肚子怒火无地方发泄呢。

直接杀死了事？

刚准备如此吩咐，苏尘眉头又微皱……之前在临渊镇，是他亲口说的放过杨南和妖灵。

虽然只是当时局势所致，可，的确是他所言。

落子无悔，一诺千金！

直接放了？

却又不行……他需要考虑游云道人的想法，如此久了，他不信游云道人不知道当初在镇子中是他亲自放的杨南和妖灵。

既然知道，人和妖灵却还是抓来了此处。

放和不放，好像都不行。

不由得，苏尘感觉为难起来……

迟迟没有声音，那玄冥宫弟子试探道：“圣子师兄，他们该如何处理？”

苏尘想了想，问道：“人和妖灵生出情愫，在防线之地，是否有先例？”

“这……”

迟疑一会，那人不确定道：“说起来，先例虽少，却也有的。”

苏尘闻言，眼眸一挑：“在妖灵眼中，人族和他们都不是同一个物种，人族审美和妖灵审美，应该不一样才对……真的能生出情愫？”

不是个例？

那人满脸迟疑：“这……师弟倒是听说过原因，只是真假难以确定。”

“怎么说的？”苏尘来了兴趣。

他的确很好奇。

那人思索一会，越发不确定：“防线流传得最广的说法，是妖灵刚刚突破至元武之时，返本归元明辨本心……若那个时候和某个人族接触久了，就会因为最初萌生智慧，自然而然的喜欢上那个人。”

说了和没说一样。

苏尘不再追问：“那如若发现，都如何处理的？”

“杀。”那人没有丝毫犹豫。

“呜呜呜……”杨南没出声，妖灵却疯狂挣扎。

好似想说些什么，只是因为被封了修为，被封了口鼻，说不出话来。

苏尘又问道：“没有例外？”

“妖灵，死不足惜。”

顿了顿，那人看着杨南冷笑：“真情？可笑，在师弟看来，无外乎被外表所迷罢了……若真喜欢，让他和这妖灵的真身寸步不离的居住个几年，那时他还能说得出喜欢二字，师弟可能还真相信。”

真身？

苏尘想到七目电鳗的真身……一只七只眼睛的电鳗，当作灵兽宠物养着还好，可若当真家眷。

苏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直接杀了？

“呜呜呜……”七目妖灵还在挣扎。

玄冥宫弟子却是回过味来：“师兄不想杀他们？”

还在挣扎的妖灵顿时一喜，眼眸露出无数希冀。

杨南……还盯着许奇的尸首。

苏尘见状，挥手散去两人对口鼻的封禁：“我不喜欢说废话……杨南，看起来，你好似，怀恨在心？”

能说话后，妖灵急忙出声：“他没有……”

苏尘继续盯着杨南：“没问你。”

妖灵急忙推了推杨南。

“我……”

迟疑一阵，杨南摇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