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私立育穀高级工商职业学校操场上，一班女学生40人加上一个矮胖男生领
头正绕着圈跑着；九月中旬的台湾台北盆地，天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体育老
师偏偏变态般规定上课前要先跑3圈（一圈200公尺）600公尺作为暖身，
让这群16- 7岁女生汗流浃背，跑在前面的男生也不遑多让，这个男生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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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一下自己，今年16岁，身高，唉！164公分15岁以后就不会再长
高），勉强算中间偏矮，其实就是矮子一个，一般高一男生平均身高是165-
170公分，体重，唉！~ 唉！~ 85公斤，还好啦！这是自我感觉良好，起码
不会把课桌椅压坏。
长相呢，唉！~ 唉！~ 唉！不提也罢，脸型稍长，眼睛不大单眼，双下巴，
视力1。2左右，不用戴眼镜。总而言之，感觉自己稍微矮一点，胖一点，丑一
点，鸡鸡比正常人细一点，短一点（具体长度约只有10公分）外，其他都还好。
其实我实在找不出身体上那里还有还好之处。
我读的是商业会计科，为什么会沦落到读商业会计科的地步？唉！说来话长。
就简单说明；我父亲是厨师，就是专门在路边搭帐篷办桌的总铺师，母亲原本在
一家小公司担任会计，由於中小企业常有负责人经营不善或卷款逃跑，因此在换
几个老闆后，就跟着她 老公也是我老爸做厨工，共同料理小生意。不知何故只生
我一个，小时候没有兄弟姊妹感觉很孤独。
那个年代，办桌业利润很薄，生意也不怎么好，生活瞒清苦的。父亲大姊远
嫁美国一直无后代，遂与父亲商量由她照料认养我，小学二年级7岁时转往美国
加州圣地牙哥就读，后来大姑姑生了2个小孩，我也一直无法融入适应当地学校
环境，那时家里经济状况略有改善，就在小学毕业拿到美国身分后转回台湾就读
国中。在那个时代，老美与台湾在 教育方式是有天差地嚷之别，一个启发式教学
一个背诵填鸭式教学；因此在国中时吃足了苦头，当然，英文除外。
国中毕业要参加联考，公立高中联招落榜是必然的，没料到私校普通科联招
也落榜，只好再参加公私立职业学校联考，总算混进了这所离家最近的三流学校
的商业会计科，从家里搭公车只要15分钟就到。至於为何选择商业会计？招生
简章里有电子科，汽车修护科，水电工程科，土木工程科等等，在逐项检视后，
我用删除方式决定就读科目。
第一，不想一辈子在电子工厂装配冰箱电视，所以删除电子科；知道自己手
无缚鸡之力，不可能也无能力做修车，水电工，更不要提培养搬砖头挑沙扛水泥
的土木工程科，当然不会去念，只剩下商业会计科是最后的，仅剩的，也是理所
当然的唯一选择。8月中旬在办入学手续时，註册组老师再三询问我确定要读商
业会计科吗？如果要转其他科，我们可以帮忙你转科的。
如果你坚持不转科会吃许多亏的，很多事情不方便等等，并说明该班除了我
之外无其他男生，他宣称以前也说服过考上商业会记科的男生转科就读……等等。
但是我很坚持，也一再宣示确认要念商业会计科，并表示选择商业会计科是我的
人生规划，是为将来考技术学院的踏脚石。最他终於同意我入读商业会计科，在
缴纳学杂费服装费完毕后，悻悻然搭车回家。
其实，我之所以考不上普通高中，绝非我笨，而是不愿意背诵那些我认为无
用的知识，不喜欢普通科，我认为实用的知识较重要。所以在普通科联招时，我
有些故意的错答，使分数拉低导致落榜。
9月1日开学那天，进到学校后，一位负责接待的高二学姊在问清楚科别班
级后低头笑了一下，就领着我进到商业会计科高一甲班教室，学姊告诉我随便找
个位子坐，就急忙离开；这时班上已有30 多人在座，所剩空位不多，就选了靠
窗中间空位坐下，用眼角观察了一下，我犒！全是美女ㄟ！她们也全部眼睛瞪像
我，然后迅速收回目光，看得出她们一致的表情- 很失望，甚至听到微弱的唉声
叹息，也有摇摇头的；她们唯一的班草的长相实在令人无法恭维。
再次扫描，发现其中还有2位是国中同班同学，都是平常上课不认真听讲，
也不是读书的料，其中1位叫金容芳，长得很漂亮，身高约有170公分，三围
与身高很匹配，目测应有3435，尤其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父母经营进
出口贸易，家里很有钱，平日表现像个太妹，还曾为一件小事踢过我一脚。非常
霸道也很凶悍，听说还跟某个帮派有所关联。
在同学到齐后不久，一阵滴滴答答清脆高跟鞋採地声音由远而近，随着一位
美女走进教室，我犒啊！师生比美竞赛吗？这位美女直接走到讲台上拍拍手：
「同学安静，先自我介绍，我叫陈嘉芊，22岁，今年刚从xx大学英语系
毕业，很荣幸能担任你们的英语老师也是班导，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现在我先
点名，被点到的同学到讲台自我介绍，每人限时3分，现在开始点名，第一位傅
凯同学，请上台」
上台介绍自己，当然没有说出自己在美国读小学的经历（自找麻烦），完毕
后向大家鞠躬再加上举手军礼，有人鼓掌也有人低声说：噁心。程序进行时，中
间有休息时间让大家上厕所。这时才感受到麻烦，原来学校为管理方便及避免男
女同学接触频繁而滋生事端（标准的治标不治本），就将全是女生的商业会计科
教室安排在同一栋同一层，也就是说会计科高三高二高一共6班，6间教室相连
接，女厕所在右，男厕所左侧走廊尽头。高一甲班刚好紧邻女厕，所以我要通过
5个女生班级到另一边走廊尽头才能解放，中间还要经过汽车修护科等两间教室，
人多时上个厕所要10分钟，刚好是下课休息时间。最糟糕的是经过女生教室被
指指点点的尴尬。
介绍一下美女老师，身高不矮於我，至少165公分，大波浪形卷发，目测
三围约略342436，屁股稍微翘些但不明显，穿ol黑色窄裙，略为敞开白
色衬衣，当然没有露出乳沟啦（是保守的学校，保守穿着较妥当），窄裙离膝盖
约10公分，露出部分浑圆修长玉腿，外面人看了大概会吹口哨吧，皮肤棕梠略
近淡淡咖啡色，脸型有点像香港脱星锺楚红，非常性感。老师的美丽足以艳压群
芳。
自我介绍完毕开始选举班级干部，班长由李德美当选，也是我国中时的同学。
我被班长指定为副班长，同时也被推举为服务股长，专门做些杂事好像佣人般性
质的工作及班长指定的工作，后来确时如此，只要是跑腿等工作概由荣任班草的
本人无偿执行。接下来要排升降旗队伍，我的位置成了麻烦，个子不够高不能放
排头，若依高矮排列，就变成挤在中间，在整队口令向左右看齐时，要挺胸，眼
角要看左右邻兵的胸腺，又有说不出的怪异，最后敲定放在第4排（最后一排）
排头，原因 不详。在一切搞定领取书籍课本作业簿书包后（当然由本人荣任搬运
工，在储藏室领取时，令其他女生班羨慕不已），已近中午就直接放学（第一天
不需上课）回家。
刚走出校门，在往候车站沿路看到有好多高二高三男生在车站附近巷弄内抽
菸，我至少看了到有三群，每群至少有10人，他们把校服上衣钮扣解开两个，
歪戴军训帽子，每群中都夹雑有3- 4位女生，她们虽然没有解开两个扣子，不
过把腰部裙扣摺了好几摺，使原本过膝的百褶裙变成迷你裙，但是部分腿并不好
看，他们看到我在看他们时，吼道：
「菜鸟，在看就挖掉你眼睛」
我赶快乖乖走到车站候车，眼睛再也不敢乱漂，直到上了公车后才缓过来。
车子行进时，发现车内至少有4位同班同学，其中1个就是金容芳，就住在我家
附近，是一间透天独门独院的房子。当我微笑跟他们打招呼时，他们也就点头示
意后就转眼看别处，好像很不桖於有我这个同学。
话说回来，在那个年代，台湾经济正在起飞，台湾钱淹脚目，同样的治安问
题也在起飞，帮派数目也在起飞，尤其是本校所在地及邻近乡镇，各地角头林立，
帮派横行，少部分警察更是黑白是非不分，贪污 丑闻不断，很多暴力治安事件不
是私下和解，不然就是不了了之。更使黑道愈加猖狂。这些黑道慢慢开始吸收学
生渗入学校，毒品也静悄悄渐渐的随黑道扩张而成长。
据我所知，本校就至少有十个帮派，还有2个由女生组成的小太妹帮派，一
个叫金凤帮，一个叫巾帼帮；还好这些帮派势均力敌，互相制衡，大家也相安无
事；倒楣的还是我们这些弱小乖巧的男生，女生也常被吃豆腐。其中在国内排名
前三的竹林帮七海帮青龙帮等更是积极在各校广招徒众，尤其是我们这种不喜欢
读书的职业学校学生，成为他们吸收成员的重点学校，这三个帮派在校内是没人
敢招惹的。剩下的几个帮派，问题单纯多了，大多只是爱出风头，欺侮一下类似
我一般的弱势同学罢了。
回到家后随便在冰箱找了些剩菜剩饭，中午草草了事的喂饱自己就清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