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嫕表情严肃，像是大人一样教训楚熠。他向来聪明，从不需要棠嫕多讲什么。

可是现在棠嫕需要改正他的价值观。

楚熠坐下，他没什么表情，只是说道：“我说了，他伤了你。”

还没等棠嫕反驳，楚熠又说道：“你不用说我，乔璎坠崖时我就说过，我能辩是非。”

“你说了帮乾王是善举，也就是说乔王是敌。对待敌人，我只要狠心。”

棠嫕满心的教导之语竟然无处可说了。

她一时无言。

见她无从说起，楚熠又道：“乔王不仅伤了你，他还差点害死你。难道我不该杀了他吗？”

稚嫩的声音却是这样冷漠。

棠嫕沉默了半晌，最后也只道：“你还小。”

楚熠太早熟了。他善恶分明得很。可是看着眼前的孩子，棠嫕没有了之前放松的心情，而是十分忧愁。

“总之，不管你如何想，不可以随意杀人。你明白了吗？”

“他们要杀你呢？”

楚熠大声质疑道。

“你为什么要甘愿受罚！你说！”

棠嫕又把之前的话再说了一遍。

“这是我必须要做的，这是我的惩罚。”

楚熠红着脸说道：“你说谎！”

过了好久他才恢复平静。然后他道：“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这样的话你说了多少次了？”

“你自己信吗？”

棠嫕知道不能像以前哄骗他了，她道：“楚熠，你在怀疑什么？”

她的反问更加使楚熠觉得他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没有怀疑什么。我只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刺伤那人。”

这……

棠嫕承认她当初的确是冲动了。不仅违反了作为穿书执行者的原则，还将主要剧情都大乱了。

当时她看到静皇看楚熠的眼神就非常来气。

她竟然为了这个原因就犯了大忌。现在想想的确很不值得。

“不记得了。”

棠嫕最后也只这样敷衍道。

楚熠没有再问，多问也没有意思。她的秘密又怎么会告诉他？

只是想到她一直在骗自己，他就感到十分沮丧。总归他在她眼里还是个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