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前在想什么，还想的那么入神？”工藤若菜少有的刨根问底道。

“我在想几天后怎么和长野县农业协会的人进行谈判？苹果酒酒厂的主要原材料就是苹果。

一直以来，这些原材料都是来自中间商。过不了多久，苹果酒厂的产能就会有将近十倍的提高，而原材料也同样会成十倍的增长。

继续从中间商那里进苹果，无异于就是太便宜了对方。哪怕他主动降了些价，也还是不能够令我满意。

我和长野县农业协会展开谈判的目的，就是为了省掉中间商，直接从产地进货，从而减少未来的生产成本，提高利润。”石原正雄平静道。

工藤若菜傻傻地问了一句道：“要是你和长野县农业协会的人谈不拢，怎么办呢？”

“我就直接收购一些苹果园，完全绕开长野县农业协会的人。可是，又有一个新问题，苹果这种东西虽然不容易腐烂，但是也需要进行冷冻仓储。

到时候，不加入农业协会，租赁冷冻仓库什么的，恐怕就会受到来自农业协会的障碍。我是不是还得出资成立一家全新专门从事冷冻，仓储和运输的公司呢？

或者，我在买苹果园的期间，也保不齐会有农业协会的人来横加干涉。”石原正雄还真不是随口编排出来糊弄她的话道。

工藤若菜完完全全地相信了他是忙工作，有感而发道：“你要是不说这些，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

“酒商不好做啊！从原材料到生产酿造，再到出厂销售等一系列的环节上面都得费心费力。

总被别人卡着脖子，自然不会舒服。”石原正雄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麦卡伦酒厂会舍得花重金去买下西班牙90%用于做雪莉桶的山林了。

再有就是，那些大的啤酒厂商也同样是有着对于重要原材料完全控制的啤酒花种植园，以及大麦，小麦等等的种植园。

工藤若菜有一说一道：“以前，我觉得穷人赚钱才是千难万难。有钱人赚钱就会变得特别容易。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有钱人赚钱也不容易。”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即便是骗子，也还得花心思去骗。这也算是脑力劳动。”石原正雄直来直去道。

工藤若菜听到他说骗子是属于脑力劳动的时候，情不自禁“咯咯咯”的就笑了出声道：“那抢劫犯呢？”

“简单，直接，粗暴，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纯属就是体力劳动。”石原正雄直言道。

工藤若菜越发笑得开心不已道：“真有你的。”

石原正雄没有笑道：“抛开道德和法律的层面上来讲，事实如此。骗术本身就是一个含量高的技术工种。

说谎话，也要看天分。骗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干。抢劫就完全不一样了，是个人，拿把刀或者拿把抢就能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