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当他提到卡布诺的时候，对方的眼中闪过一道茫然，直至听到玛德琳之后，才像是找到了什么标准答案似的，点了点头。

在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之后，他又点了一杯大麦红茶，便将菜单交给了站立在一旁的服务员。当服务员退下去之后，他才转头斟酌着语句，问道：

“精分裂？”

宋欣抿了抿嘴唇，右手的小指轻轻颤了颤，随后又稳住。她抬眼，状似惊疑地问道：“什么？”

“你是什么人格？之前我看到的应该是两个不同的人格，你是第三个。”贺显起组织了一下语句，说道，“我调查过，之前的宋欣，也就是你的主人格，不会化妆、不会说法语、不喜欢甜点，是一个正常而又普通的女学生，除了专业成绩优异、长得漂亮之外，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而现在，出现在顾予身旁的那个人格，会说法语。我所认识的那个人格，偏爱玛德琳和大麦红茶的搭配，对英语的掌握能力，更甚主人格。而你……”贺显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不善言辞。”

当他将完整的话全部说出来后，贺显起能明显感觉到坐在他前面的女生气质明显一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轻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展现了一份另类的随性。她轻抬下巴，打量起贺显起来，才哼出了一句：“所以？”

贺显起没有说话，他沉默了半晌，直到他刚刚点的红茶、卡布诺和玛德琳被端上来后，他才终于开口问道：

“那她还会出现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忘记申榜了！

哭唧唧不说话

第12章

大麦红茶飘腾而出的茶雾在空中翻滚涌动，遮住了贺显起的大半张面容。宋欣看不透那张面容，只能听到他喑哑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氛围内再次响起：

“她还会出现吗？”

宋欣垂眸，没有立刻回答，反而伸手拿起摆放在底盘上的小匙，搅拌起卡布诺来，上面奶沫轻拉出来的花被小匙搅乱，与棕色的咖啡相融合。小匙有节奏地敲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突地，宋欣加快了手头上的动作，小匙敲击杯壁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奶沫和咖啡完全融合在了一起，甚至因为它转圈的速度，有不少洒落从杯中洒落了出来。

“啪。”宋欣转圈的速度突然停顿了下来，咖啡在杯中上下摇晃，最终慢慢回归稳定。她将小匙拿了出来，咖啡从小匙顶端滴落下来，掀起阵阵涟漪。她轻敲杯壁两下，将残留在小匙上的咖啡尽数甩落了下去，最后又将它放到了底盘上。

底盘上滚落着几滴咖啡，宋欣却毫不在意，她拿起托盘下的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起了自己的手指，直到把上面沾染的咖啡都一一擦尽之后，才抬眼，冷漠地说出了一句话：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她。”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欣能够明显感觉到贺显起略微有些怅然的目光。他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阳光轻轻扬扬地洒在来往行人的脸上，他们的面容半掩在阴影之下。与那天他行走的雨夜截然不同，就连那晚短暂的轻触在这样猛烈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