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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380-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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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1日

第三百八十章·贪求无厌锦衣卫

“子衡兄请酒。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县衙花厅知县王贵摆酒为丁寿接风韩文自不会在这里找气受王廷相虽然在座色间也是阴云笼罩言笑不苟。

“缇帅为国宣劳奔波辛苦下官敬您一杯。

”王贵见王廷相冷眉冷目也不搭话席间气氛尴尬急忙举杯暖场。

“宣劳?怕是助纣为虐。

”王廷相冷笑。

“子衡兄这话偏颇了些。

”丁寿没有动怒只是将酒杯放下手指轻轻在眉间摩挲。

“偏颇?难道廷杖下蒋子修斑斑血迹诏狱中戴宝之枉死冤魂都是假的不成!”王廷相怫然作色。

“真的蒋子修三次上疏决意求死得其所哉;戴宝之鼓动言官讪议君上死有余辜这等人若还能活着出诏狱我北司岂不成了泥雕摆设!”

“你……”王廷相本意当头棒喝让这小老弟痛改前非不想丁寿大言不惭毫无愧色不由怒火中烧。

“锦衣卫上承君意下驭万民一言一行皆出玉墀唯陛下之命是从如何当不起‘为国宣劳’四个字。

”丁寿向斜上方抱拳拱手朗声说道。

“好如今你既然奉皇命提刑洗冤眼前苏三一案又如何审理?”

“洪洞县与平阳府俱已审结子衡兄除了将犯妇打了一顿似乎也没审出别的来你我多时不见今日叙旧才是正经何必牵扯枝节?”丁寿把玩手中酒杯嘻嘻笑道。

“缇帅所言极是按院与大人故友重逢今日只谈风月便好。

”王贵在一旁陪笑劝解。

“人命关天何来枝节一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王廷相拍案而起气冲冲离了酒席。

“子衡兄酒还没喝完呢?”丁寿开言挽留王廷相头也不回。

“按院留步留步啊。

”王贵直接追了出去死活也没拉回人来只得悻悻回席。

“子衡兄就这火爆脾气王县台勿怪。

”丁寿压根就没起身见王贵回来随口客气一句。

“下官岂敢按院乃性情中人缇帅交友自是不凡。

王贵又是一通吹捧偷眼见丁寿心情不错小心翼翼问道:“不知缇帅在此要盘桓几时下官也好为贵属安排食宿供给。

“不一定兴许明日就走没准儿待个十天半月的顺带将洪洞县历年旧案卷宗详查一番……”

丁寿眄视着闻言后紧张不安的王贵似笑非笑道:“这就要看王县令是否会做人了。

“啊?哦——”王贵微微一愣随即会意从袖中取出一张早准备好的银票“下官糊涂缇帅千里奔波路经小县这是敝县准备的程仪请缇帅笑纳。

“县台言重了您哪里糊涂分明是个明白人……”丁寿眉花眼笑接过银票待看清数额时脸色骤变。

“郝凯!”丁寿将银票往桌子上一拍冲房外大声嚷道。

“卑职在。

”挎着绣春刀的郝凯直冲了进来。

“缇帅您这是……”王贵不明所以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一下子就要翻脸的节奏。

“本官缺银子么?”

郝凯大脑袋一卜楞“当然不缺锦衣卫里谁不知您老手面阔绰平日没少打赏弟兄们。

“别的不说前番太后慈寿本官呈献的‘七宝养颜散’里所用南珠玉石随便哪个不值百八十两。

郝凯谄笑道:“太后慈驾对大人您赞誉有加旁人羡也羡不来的。

“可现在却有人用二百两银子来打爷的脸你说怎么办?”丁寿拍着桌面上的银票叫道。

“卑职替您料理了他。

”郝凯绣春刀‘噌’出鞘吓得王贵一哆嗦。

“缇……缇……缇帅可是嫌少?”王贵舌头直打结。

“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分明这洪洞县上下眼中就没爷这个人”丁寿乜着眼阴阳怪气说道:“你们是看不起本官呢还是看不起锦衣卫扈从的大明天子啊!”

“下官怎敢!”王贵也是满腹委屈官员过境上下程仪给多给少全看方官眼色如嘉兴知府王贻德那样给京中御史一两银子做程敬的也不是没有但人家有个万历年‘天下第一清官’的名头背着算是特例王县令扪心自问二百两绝不是小数他当一年知县也不过四十五两俸禄怎奈遇到这么一个大胃口的主儿。

“不敢?不敢你还这么做!要么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才混个知县呢都活到狗身上了一点眼力见儿没有啊拿本官当要饭的打发呢!”

丁二爷敲桌子拍板凳的一番训斥王贵被骂得汗出如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下官知错大人息怒。

”哆嗦着手想把银票拿回去。

“当”丁寿大大咧咧抬起一条腿粉底皂靴正搁在那张银票边上眼不善瞪着王贵。

王贵突然福至心灵双手拾起银票塞进丁寿靴内谄笑道:“下官礼数不周这张银票只是些许靴敬当另有心意奉上。

丁寿这才面色和缓了些起身拍拍王贵肩膀“县尊是明白人有些话也不必说得太多常言说朝中无人莫做官搭上丁某这艘船宦海行波还是有些好处的。

每拍一下王贵身子便矮上几分等丁寿话说完王知县已经是猫着腰说话了“全凭缇帅栽培下官感恩不尽。

“好了话不多说今晚上我的人住哪儿?”

“县衙内空房甚多大人若不嫌弃……”

“知道你们当官不修衙可这也太寒酸了是人住的方么。

”丁寿转身打量花厅口无遮拦说道。

这小子到底会不会说人话王贵憋了一肚子气又不敢发作只是低着头陪笑“大人若嫌衙斋逼仄寒酸也可到外间客栈下榻一应费用由敝县承担。

“因陋就简不费那事了。

”丁寿拍拍巴掌从靴子里抽出王贵刚给的那张银票丢给郝凯道:“把二堂以里都收拾收拾让咱们的人搬进来。

三十个人要占我大半个衙门安顿你们怎么不上天呢王贵腹诽不已。

“王县令你这后宅可有女眷?”

总算还知点礼数怕惊扰到女眷王贵心道“回缇帅的话下官妻女亲眷都在原籍后衙空旷得很您及贵属尽可放心安歇。

“可惜了。

”丁寿失望摇头。

这话什么意思?王贵还没琢磨过味儿来丁寿已经为他解惑。

“这么大个房子今晚就本官一个人睡么?”丁寿的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给找个暖床侍寝的啊。

这样的混账究竟是怎么混到锦衣缇帅的王贵突然有种老天不开眼的绝望感“下……下官明白大人的意思请问缇帅是喜欢玲珑剔透的小家碧玉还是色艺双绝的烟花行首?”

“哟贵县真是深解其中奥妙啊。

”丁寿亲热揽着王贵肩膀好似老友一般全无刚才还把人当孙子训的模样。

“烟花女子都已经被玩烂了这小家碧玉又充不得场面我看白日里审的那个苏三模样标致身段风流就她吧。

“这个么非是下官搪塞这苏三毕竟是在押女犯今夜之事若是传出去恐对大人官声有碍。

”王贵又拿出了对付王廷相那一套处处为丁寿着想。

“怕什么本官夜审女囚辩狱雪冤心底无私可昭日月。

”丁寿掷有声只是这义正辞严的话语和脸上的淫笑实在不搭。

呸无耻之尤王廷相瞎了眼

会和你结交王贵心中不忿也实在忧心玉堂春若是为求脱罪床笫间百般承奉这个不着调的锦衣缇帅会不会再闹出什么风浪来。

“漏夜已深发票提人手续繁杂缇帅还是另择佳人吧。

“本官也非是同你商量早已着人去提苏三贵县安心就是。

***

洪洞县大牢。

“小的恭迎二位上差。

大狱牢头点头哈腰面对着两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这年头最保不住秘密的便是官府白日大堂上发生了什么事这牢头早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不敢得罪眼前的煞。

当先的锦衣卫情倨傲两眼望天撇着嘴道:“奉卫帅之命提问犯妇苏三把人带出来吧。

牢头一脸纠结为难说道:“敢问上差可有太爷的火票?”

“没有。

”锦衣卫回得干脆。

“这……求上差体谅小的难处若是这样将人犯带走明日太爷问起来小人不好回话。

”牢头苦着脸道。

“你过来爷们教你怎么回话。

高个的锦衣卫勾勾手指待牢头走近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这一巴掌手劲不小抽得那牢头原转了三圈眼前金星乱冒恍惚觉得嘴里多了什么张嘴却吐出一颗牙来。

“大人您这是干嘛呀?”牢头捂着嘴巴委屈得很。

“这巴掌是教你怎么做人的。

”那锦衣卫趾高气扬指着牢头骂道:“告诉你小子爷们是锦衣卫东司房百户沈彬论官职比那王贵还大上一品讲手段一品二品的官儿办过不知多少到了爷手里是龙就得盘着是虎给我卧着你算什么东西敢给爷脸色看!”

气势汹汹一番大骂那牢头可再没有平日里对人犯和探监亲友吆五喝六的威风缩着脖子一声不敢吭。

“提人。

又是一声大喝牢头忙不迭点头称是急忙让几个女牢子去提人犯。

按大明律法女囚除了犯通奸和死罪的都是放回家里由父母亲属看管官府不得拘禁大牢里自也没几个女犯不多时苏三便被两个女牢子拖了出来。

玉堂春白日受了杖刑玉股仍痛得簌簌发抖只靠着两个女牢子拖拽到了外面女牢子跪下行礼她趴在上喘了一阵才缓过气来。

“大人犯妇苏三带到。

”牢头捂着脸怯懦说道。

沈彬点点头向身后跟着的瘦小锦衣卫示意那小个子锦衣卫立即上前搀扶玉堂春。

“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被一个陌生男子贴身搂抱苏三如何愿意当即忍痛挣扎那个锦衣卫身材瘦弱一时竟奈何她不得。

“男女授受……”苏三还待说话脖颈突然一痛直接晕了过去。

“哪来许多废话。

”沈彬收回手掌不屑说道。

没了挣扎小个子锦衣卫立即担起玉堂春的一条臂膀另一只手环搂住柔软娇躯吃力走向监外。

“人我带走了你只管去向王贵报讯爷们等着。

”沈彬冷冷瞅着牢头道。

牢头弓着腰陪笑道:“哪敢哪敢小人怎会去做那通风报信的勾当。

***

“老爷那锦衣卫就那样把人带走了小人说了没太爷的手令就是他们指挥使来了也不能提人他们就将小的狠狠打了一顿。

洪洞县大堂上监狱牢头风风火火便来向王贵报信说得吐沫横飞天花乱坠。

“那班人还对您老言语多有冒犯小人气不过争辩了几句又挨了一通毒打您看我这牙!”

“别说了。

”坐在公案后的王贵打断牢头话头“苏三被他们带走了?”

“小的无能没拦住他们那帮锦衣卫直接上手就搂啊手都按到那犯妇的胸脯上了也没个避讳呸真是色胆包天。

“你过来。

”王贵伏在公堂大案上向牢头勾了勾手指。

“老爷您有何吩咐?”熟悉的场景让牢头心有余悸两手捂着腮帮子心虚走近。

“你没对那个苏三下手吧?”王贵直视牢头。

“老爷说哪里话小人岂会做那等丑事!”牢头当即跳脚喊冤。

“别跟老爷我来这套往日你对女囚做的事我早有耳闻老爷只问你这次有没有?”王贵加重了语气“说实话!”

“这个……没有。

”牢头摇摇头。

“真的没有?”王贵追问道“这犯妇长得如此标致你竟没有动心?”

“这次真没有那小娘皮性子野小人想先磨磨她的锐气还没腾出功夫上她……”自觉失言的牢头急忙捂住了嘴。

“没把柄落下就好回头从户房支一两银子算是给你养伤的。

打发走了千恩万谢的牢头王贵靠在椅背上闭目养不多时贴身随从过来一阵耳语王贵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随后杨宏图被领进了大堂上前作揖“老父母急唤学生来不知有何要事?”

杨大相公确实纳闷这位县太爷行事素来小心今天连夜不必嫌疑将他召来还选在公堂这个方见面这做派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找你来出银子的。

”王贵抱着大印坐在椅子上张口便直奔主题。

这老儿一点读书人的斯文体统都不顾了么杨宏图心中不屑面上还是强颜欢笑“好说好说此不便可否选个僻静处详谈一二。

“甭费事了就这儿吧。

”揣着自己的官印王贵忍不住鼻尖发酸颇觉凄凉无奈“而今这县衙除了大堂已经没本官可去的方了。

对着一脸惊愕的杨宏图王知县将自己被撵出后衙的事简要说了一遍听得杨相公挢舌不下没想到大明朝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官儿。

“本官为你的事送了五百两银子连个水漂也没打起你说怎么办?”王贵也是够狠张嘴便报了一倍多的花账。

“自不会让老父母破费学生定当补偿。

”杨宏图躬身答谢。

“还算明事理”王贵对杨宏图的态度很满意“赶快筹笔银子送过来这姓丁的胃口可不小别按一般京官打发。

“学生明白只是那苏三进了后衙若是说些不该说的这案子可会有反复?”杨宏图说出心中担心。

“放心咱大明朝方官娶纳辖女子都是大罪他而今色欲熏心自个儿送上了把柄事情泄露出去那王廷相便第一个不与他甘休。

”王贵冷笑道。

***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嘤咛’一声玉堂春幽幽清醒过来。

觉察自己伏卧在厚厚的软茵被褥之中四周是轻纱幔帐置得舒服惬意。

“这是哪里?”苏三不禁自语。

“洪洞县后衙啊不然还是哪儿。

”突如其来的男人声音吓得苏三芳心乱跳。

“你……你是谁?”看向纱帐外桌旁坐着的影影绰绰男子身影玉堂春颤声问道。

“敝人丁寿三姑娘你我算是老相识了。

”语气戏谑没几分正经。

“是丁大人?!我……我的衣服呢?!”得知是旧识玉堂春心中稍安突觉下体冷飕飕的似乎下半身未着寸缕再看身上也仅有一件窄小的红兜儿裹着自己鼓涨胸脯原来的罪衣罪裙早不知脱到了哪里。

“那身晦气的破烂玩意儿怎会上本官的床。

”丁寿缓缓起身“再说若不去了下衣怎好为三姑

娘敷药疗伤。

“你……你为我敷药?”玉堂春更是羞得无自容纵然白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用了大刑可毕竟沾身的只是竹篾杖板若是这男人给他敷药裹伤少不得粉臀玉股要被他掰开细细把玩亵弄她除了王三再无和别的男子如此亲密顿时脸上辣辣的如火烧一般。

“你还要做什么?”见丁寿渐渐走近幔帐苏三惊恐问道。

“看看伤情如何了啊?三姑娘放心在下有梅医调配的疗伤圣药‘雪莲生肌散’只要调养得宜不会留下刑伤板花不过么……”丁寿嘿嘿怪笑“这药要上得勤些。

“不劳丁大人妾身自便即可。

”苏三要扯被遮盖却发现两臂动惮不得。

“为了诊治方便敝人点了姑娘两处穴道想必姑娘不会怪罪。

”丁寿已然走至床边。

“大人男女有别你与三郎乃是旧交我与三郎间的关系你也知晓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您……”

苏三还待劝说丁寿却已抢声“三姑娘放心在下不客气。

“说来三姑娘不愧花间魁首腿间妙处风流滚滚满臀春色楚楚动人在下都急不可耐了。

”一阵猥琐笑声丁寿作势撩帐。

“你……你敢非礼……”苏三本就伤后体弱此时又羞又怕急火攻心再度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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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明察秋毫丁青天

“不要!!”

睡梦中惊醒的玉堂春浑身香汗淋淋美目惊恐望向四周。

“姐姐醒了。

”一个倚桌打盹的锦衣卫被苏三吵醒惊喜看着她。

“你是谁?”又换了一个男人苏三羞怒交加若是昨夜治伤情非得已那轮流安排陌生男子同处一室则是居心叵测真以为我是人尽可夫不计名节的残花败柳么。

“姐姐忘了昨夜是我随同沈大人将您接过来的。

”这个锦衣卫长相清秀声音也透着几分柔弱。

“是你?”想起此人昨夜对自己举止轻浮玉堂春又添了几分怒气这锦衣卫上下果然是一丘之貉。

“丁大人叮嘱清晨还要再换一次药随后便为姐姐准备早饭。

”从桌上拾起一个瓷瓶那名锦衣卫便向帷帐走来。

“别过来!”苏三突然觉察自己手脚已可行动自如急忙两手遮掩私处缩到了床角。

那名瘦弱的锦衣卫微愕之后便明其意不觉莞尔摘下头上巾帽任由一头青丝垂下“姐姐勿慌小妹宋巧姣亦是女儿身。

***

玉堂春分腿翘臀趴在柔软的衾褥上任由宋巧姣为她涂抹伤药对方虽是女子可自家隐秘私处毫无遮拦暴露人前还是让她面红耳赤难堪非常。

“伤情比昨日好了许多这药果真是效姐姐觉得如何?”

感受到臀尖传来的丝丝凉意玉堂春已无多大痛楚莺声道:“感觉大好辛苦妹子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谈什么辛苦。

宋巧姣涂抹得非常认真细细端详下只见苏三半截裸着的大腿白皙柔嫩两瓣隆丘浑圆饱满臀肉上泛着伤后的片片红晕香嫩雪肌红白交映熠熠生辉两股尽头芳草萋萋阵阵体香幽幽传来肥厚蛤唇光洁如新若隐若现蕴含无限风情。

果然是天生尤物纵是女子宋巧姣也为这具粉雕玉琢般的香艳娇躯所倾倒。

似乎察觉到身后的灼灼目光玉堂春不安扭动了下身子“妹妹你在做什么?”

“啊?哦小妹的这件里衣小了些姐姐怕是穿着不便吧。

”宋巧姣玉颊火烧还好不虑被人看见。

向下微瞥见自己大半奶肉都因伏卧溢出了胸衣玉堂春不觉羞涩“还好这衣服是妹妹的?”

“是啊这一行人里只有妹妹一个女子昨夜为姐姐换药后便只好用自己的衣物替换了。

“你为我换的药?那丁寿……哦不丁大人他……不是他换的?”苏三忍不住急声询问。

“当然不是了大人特意嘱咐除了小妹不让旁人靠近这间屋子他也只在昨夜换药间隙在这里探视片刻。

”宋巧姣替她拉上底衣又扯过锦被盖住身子。

“他而今在哪里?”苏三既觉惭愧又带几分怨气明明做了好事却偏给人一个浮浪无行的表象便那么不愿做个好人样。

“丁大人昨夜在客房安歇听锦衣卫的差爷说今日一早便出去了。

***

“云松螺髻香温鸳被掩春闺一觉伤春睡。

柳花飞小琼姬一声‘雪下呈祥瑞’团圆梦儿生唤起。

谁不做美?呸却是你!”

县城西门大街角落里盲老儿抱着胡琴自拉自唱一首山坡羊在他嘶哑的嗓音里婉转低回竟也有几分少妇闺怨的味道。

“好好好扭捏捏俏兮兮入木三分老丈唱得好这琴更是拉得妙。

一个清朗的声音赞美不绝随即盲老儿便听到膝前的破陶碗里叮当几声脆响急忙伸手去摸不是铜钱竟是几颗银豆子。

“谢官人赏。

”难得遇见豪客盲老儿感恩不尽。

丁寿穿着一件宝蓝缎子的直身矮身蹲了下来客气询问道:“老丈这营生如何啊?”

“饿不死对付活呗。

”盲老头随口答道。

“看着前面宅院雄伟阔气想来也是大户人家随意唤老丈进去唱几个曲儿也能混得几日吃食怎会如此困顿?”

“官人是外乡人吧?这宅邸是方争方大官人的他可是有名的大财主从口外贩马回来一本万利的营生据说在大同还有专门的马场可他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宅里只有女眷岂会唤我这老瞎子进去唱曲!”盲老头儿撇着嘴道。

“有道是商人重利轻别离春闺寂寞难为方家的女眷能守得住。

“守个屁!莫说方家那大娘子蒋氏便是那通房的丫头春锦每日里常倚着门边卖呆没少给街上的年轻后生们抛媚眼!”盲老头往上狠狠啐了一口道。

“老丈知道的倒是清楚。

”老家伙说的信誓旦旦丁寿心中生疑举手在盲者眼前晃了晃。

“官人不必试探小老儿确是个瞎子。

倏收手被一语道破的丁寿尴尬笑笑“老丈好生敏锐。

“眼瞎心又不瞎正因小老儿是个残废有些人做事便没个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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