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排挤对我来说是好事，我不需要和那群大脑被**支配的低能太多交流。”顾秋回道，“不然我不至于直接开学第二天就申请走读了。”

“也是，优秀到你这种全校第一的程度，就算被排挤了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对你怎么样。”维诺呵笑了一声。

“欺负她的人家里的势力很大，甚至能和米基城的政府扯上关系。”顾秋提醒了一句。

“别搞笑了，我认识的可是连国家安全局都能骇进去的家伙。”维诺干笑了一声说道。

他仍然记得在另一个世界，他听到顾秋为他在安全局资料库里伪造了一份资料后有多震惊。

“谁？”顾秋微微挑了挑眉。

“你。”维诺打了个呵欠说道。

“我真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骇入后的保密工作我觉得应该没什么缺陷。”顾秋冷冷地注视着维诺的双眼说道。

“很正常，因为我是在另一个世界知道的，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你也做成了这件事。”维诺勾着嘴角说道，“该说什么呢，果然不管在哪里的你都有这种能耐吗........”

“不对，这是纳修根据我的记忆生成的梦境，所以其实也挺正常的。”维诺突然清醒了一点，挠了挠自己的脸庞喃道。

“我开始有点相信你之前的胡言乱语了。”顾秋收回了自己的手机说道。

“我前几天就这样......说自己突然之间有了什么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吗？”维诺挑着眉头问道。

“对。”顾秋回道，“上课了。”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教室里也是变得寂静一片，艾达抱着教科书和一大叠试卷走上了讲台，“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就先测试一下好了。”

“我记得艾达是教......数学的。”维诺松了一口气，“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大早就连续排着两节数学课，正好临近着考试，

“我希望你的间歇性失忆不会让你排名倒数。”顾秋站起身来，向着讲台走去，他是班长，所以基本上发试卷什么的都是他来做。

“那应该是不至于的，说不定我还能分数比你高。”维诺接过了从顾秋手里递过来的试卷。

顾秋发完试卷后，测试就宣告开始了，教室内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发声，艾达老师可是年级出了名的严厉还有眼神好，基本上考试只是一个小动作就会马上被看出来，所以不存在作弊的可能性。

顾秋用了二十分钟就填完了试卷，甚至检查都懒得检查，就直接把试卷放在了一边，拿出了其他的书籍来打发时间。

维诺花的时间要比较长，他的脑子里虽然有很多解法，但是他没有这个世界的知识，不知道哪种解法才是比较规范能够拿到全分了，之前大话都已经说在前了，他就稍微用了点心，四十分钟就写完了试卷。

剩下的一节课，其他同学还在埋头填卷的时候，这两个人基本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看课外书，又或者维诺已经偷偷玩起了手机。

艾达微微蹙眉地走过来拿走了两个人的试卷，她倒是没有对维诺玩手机的行为说什么，毕竟她清楚这两个人是不可能作弊的。

“真有你们两个的啊，次次都是这样。”艾达叹了口气说道，随即就收走两人的试卷走到了讲台上。

大概两分钟过后，她就很快地评完了试卷，她开口对顾秋和维诺说道，“评完了，自己拿下去，维诺你看看最后两道题的，你的答题模板不够标准扣了两分。”

“是我输了。”维诺望了眼试卷说道。

“挺无聊的，我还以为你会不及格。”顾秋看都没有看试卷，他知道艾达没有说就是默认他满分了。

“看来你那腹黑的性格还是没有变。”维诺勾了勾嘴角，把书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浅浅地睡了一个觉。

老实说他怀疑自己可能睡一觉就会回到现实之中，不过事实也是如此。

等到维诺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并没有趴在课桌，而是睡在列车总站公会基地的客厅沙发上。

这是他去医院看望安克烈后的第二天早上，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此时他的头发已经长至了肩膀。

维诺思考了一下，将凌乱的头发扎了个鞭子，凌厉的脸部轮廓显露无疑，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窗外的列车总站还笼罩在白雾之中，维诺瘫倒在沙发上，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他甚至只想再睡一觉回到那个梦境里。

因为那个地方还有尤澜存在，而这个残酷的现实已经没有了。

维诺望着冷清的客厅，犹豫再三，站起身来，走向了尤澜的房间，老实说他只进过一次尤澜的房间。

那是尤澜做噩梦的时候，她梦到了被自己背叛的故友拉扯着她的身躯，维诺当时在床边陪着她，讲了讲自己那个世界一些有趣的事情。

维诺转开门把手，走进了尤澜的房间，她的房间没有锁着，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摆放得十分整齐，衣柜里还摆着维诺送给她的一条白裙。

空气中还有一丝她的味道，维诺关上了门，全身无力地靠在门上，眸光复杂地观察着这个房间。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长久没有发出声音，“果然我.........”

“很需要你。”维诺走到那条白裙之中，伸出手稍微抚过，其实他对于挑选衣物来说并没有特别好的品味，所以送给尤澜的时候只是随手挑选了价格比较贵的。

但他看得出尽管半年过去了，这条裙子还是像新的一样，尤澜一直保管的很好，拉开窗帘可以看见凌晨冷清无比的列车总站。

他想象着在他失踪的半年里，尤澜每个早晨就是这样独自醒来，望着外面空荡的城市。

在窗边的书架上摆着很多书籍，似乎都是尤澜用银币买过来的，维诺平时也没有注意尤澜喜欢看什么书，大多数都些文学名著，而且是维诺那个世界的名著。

似乎她想要更加了解维诺那个世界的文化，就像是想更靠近不管什么都藏在心里的维诺一点，然而事实上她看的那些名著维诺基本都没看过，维诺想到这里哑然失笑。

他是她在这个狭窄的世界唯一的精神寄托，但却那样自私地失踪了半年，他不知道这半年尤澜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他本来以为尤澜有着属于自己的世界，但看着摆在衣柜最前面那条显眼无比的白裙，书架上每一本关于他那个世界的晦涩名著，床上的一只吸血鬼外貌的娃娃。

他似乎清楚了自己就是这个孤独的人的所有，但他回来，并没有给尤澜带来任何的好运，在短暂的时间后迎来的是死亡，无法逆转的死亡。

维诺似乎注意到了书架上一本别样的小册子，他伸出了手取下了那本小册子，印象里他也以前也见过尤澜带着这本小册子，说是什么.......吸血鬼观察手册。

当然，也许那只是戏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