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仍是凡人体魄，但龙魂觉醒亦不算纯粹凡人。握着这柄剑，竟产生一种手握日月山川的错觉。

“此乃轩辕剑，乃人皇轩辕之物。”敖辰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此剑乃是真正的天子剑，有敕令封神之能。”

“封神？”

李世民眼中精光爆闪，呼吸也急促起来。

敖辰继续道：“这柄剑的好处不言而喻，但风险亦不会小。以你的智慧，当不会滥用。”

李世民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龙君放心，朕晓得厉害。用此剑者唯有真龙天子，永不会是大唐皇帝。”

敖辰道：“倒也不用那么绝对，当用时不必犹豫。”

李世民摇头：“大唐必须是世俗王朝，这是龙府立足的根本。这柄剑朕也不会带走，当交于可靠者掌管。如有需要时，朕再自取之。”

“陛下英明。”敖辰暗自点头。

如果真能够认清楚这一点，李世民应该可以信任。

李世民又问：“对于掌剑者，龙君可有人选？”

敖辰想了想，道：“摩昂太子勇猛沉稳，魏征忠贞不二。此二者皆可掌剑，陛下自定。”

李世民略一沉吟，道：“魏征虽然忠贞，但终归是大唐之臣。若是摩昂殿下愿意，朕可拜他为掌剑大将军。”

“若陛下属意，我和摩昂兄说。”

敖辰本以为李世民会选魏征，但没想到最后定了摩昂。不过总的看起来，的确是摩昂比较合适。

“还有一件事。”敖辰问道：“陛下可有为龙府建庙堂？”

“自然有。”李世民道：“龙君若是想看，朕……”

“看就不必了，但有一事。”敖辰道：“请陛下在主殿边上，为太白金星立一像，尊为龙府大护法。”

李世民奇怪道：“太白金星，不是天庭……”

敖辰道：“之前他来见过我。”

若论起权谋之道，李世民比敖辰只强不弱。虽然只听了这么两句，但依然有所明悟。

“龙君。”李世民看了看敖辰，慎重问道：“您赐下天子之剑，又拉扯上天庭重臣，是否还有其他缘由？”

“有，我需要陛下帮我敕封一条真龙……”

敖辰没有隐瞒，简单将敖烈的事情说明了下，最后道：“此事较为敏感，或会给大唐带来许多压力。若是陛下有顾忌……”

“龙君这是哪里的话！”

李世民有些愤怒起来：“虽然朕尚未找回前世记忆，但亦知自己是龙族一员。若是连一条真龙都救不下来，又算什么真龙天子。”

“敖辰失言，陛下莫怪。”敖辰认错。

说这些话倒不是试探什么，而是李世民毕竟身为大唐皇帝。所处在那个位置，注定不能完全站在龙族的立场上。

但敖辰现在才发现，自己真小瞧这位皇帝了。

“龙君，朕有些话就直说了。”李世民道：“大唐子民以龙之传人自傲，朕亦以龙为国之图腾。大唐国运已与龙族相连，早已系于一体分割不开。你可以不信任我，但不可玷污我体内龙魂！”

李世民不是傻瓜，自然能看出敖辰的疑虑。激动之下甚至用上了你我这样的字眼，情绪已到爆发的边缘。

“陛下以国运相托，龙族亦不会相负。”敖辰认真道：“只要后世之君志向不改，定保大唐盛世绵延。”

“龙君有此诺，朕百年后亦可瞑目。”

李世民深深躬拜。

……

《旧唐书》卷三，本纪第三，太宗李世民下。

唐人好龙，以龙之裔称。太宗以龙誓，托国运。天降青龙，赐人皇之剑。言若后世如一，保唐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