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心里也清楚，师父都是为她好，而且师父说的，可能一不下心，就成为了现实。

小桃也叹了口气，将印章收了起来，放到了自己常带的小香囊里。香囊还是祁烨送的那个香囊，里面依旧有着特殊的香料，依旧放着那颗夜明珠和那张小纸条，现在又放进去一个印章。小桃这个小香囊，还真是将南北两国放入囊中。

“师父准备什么时候走？”小桃问道。

“快入冬的时候吧，我想再看看北国的秋天。”

宇文浊突然陷入了回忆，记得刚来北国的时候就是秋季，自己装成一个秀才，伪造了身份背景，参加了科举考试。然后又是在一个秋天，他遇到了祁鸣（先皇），那个男人一手将他提拔到现如今的位置。

他任然记得，那年秋天，祁鸣就站在宫里的梧桐树下，看着落叶飘零，背朝着他，淡然开口：“成功之路必要心狠手辣，良善之事是圣人所为，而胜者必要不择手段。”

因为那时候的他，救下了宫里一个冲撞圣上的小宫女。先皇说他仁善，而仁善之人先皇是看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