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白楚说不出来话，他说什么都是错，他就不该叫住他，不如不见，这样才是给李才的体面。

小才子又笑了，一副奴才的样子，上前作势要给白楚倒茶，白楚连忙站起身来，按住了小才子的手，小才子没有难堪，倒是白楚一脸的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这般望着小才子，眼神里有怜悯有惋惜，他甚至不敢问到底怎么回事。小才子看着白楚的表情就反感，他有什么资格怜悯自己，他也配？小才子一向心高气高，即使做了太监也是表面顺从，骨子里作为读书人的傲气是没办法改变的。李公公多次告诫他，要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要想别的有的没的，他每次都是表面顺从，心里冷笑。现如今他看着白楚，丝毫不觉得自己低白楚一等，因为他的心里是觉得白楚不如他的。所以，白楚凭什么怜悯他？甚是好笑。

“白大人既然不需要奴才伺候，奴才便告退了。”小才子抽回自己的手，连看都没看眼前的人，转身就要离开。

白楚还愣在原地，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好的一个才子，怎么会进宫当了太监，他的家境也不差啊，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白楚喃喃的喊了一句：“李兄。”后面却说不出话来了。

“奴才受不起。”小才子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就这般离开了，那哪是奴才姿态啊，那一身的傲骨，是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