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和墨一却在一旁摇头，自家殿下护短护得不要太明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丢人的，是秦侧妃啊！

显然，秦九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万俟宸说那脸都丢光的话时，她就感觉好像在说她。

她的头越埋越低，僵硬的被万俟宸拖着走，忍受着一路的注目礼被他拖回了他的院子，直接入了他的寝房。

可秦九此时一点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敢有，她只是提心吊胆的被他拉进屋，听着房门在自己耳边“砰”一声关上，小心肝都被震得抖了两抖。

万俟宸直接将她推到靠窗的软塌上坐下，垂眸看着她乱鸡窝一般的头发。

她此刻看来倒是乖巧得很，双手放在膝上微微揪着衣裳，垂着眼默默的，谁能想得到她方才还像个泼妇一般同人家大打出手？

最让万俟宸无语的是，她当真就像个寻常女人一般跟人扯头发上嘴巴，又扯又咬又抓，那场景简直让他不忍直视。

若不是墨一急慌慌的来说秦侧妃同安沐两家小姐起了争执，他怕还看不到这场戏。

他不说话，目光却始终落在她的头顶，锥子般的眼神让秦九觉得四周都安静得不得了，好像进入了一个真空之境，空气稀薄的让她快要窒息了。

简直比他打她骂她还要让她煎熬。

就在秦九揪着衣裳的手越来越紧，快要受不了时，万俟宸终于开口了，“头抬起来。”

他声音淡淡的，听起来不像生气？

秦九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抬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