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虞暗自惊讶，难不成鬼方族也掌握了妖术？看他们这娴熟的手法，肯定掌握妖术有一段时间了。

不对！

妖之力不是刚刚觉醒呢？

我不应该是第一个觉醒荒之力和妖之力的人吗？

难不成又比别人慢一拍？

牧虞突然很郁闷，但转念一想，也不难想明白：每一次力量的觉醒前，都是像是有扇大门拦在面前。而自己只是拿着钥匙的开门人，而不是跑得最快的人啊。

这比喻有点像放学的时候，门卫大爷一打开，第一个冲回家的人，肯定不是门卫大爷！

汗！

他一头冷汗：我居然想出了这种恶心自己的比喻。

不过，必须承认的是，人族确实不是史前最有潜力、最强大的种族，甚至有点很弱小，但是韧性很强。

……

就在牧虞自我安慰的时候，为首的鬼方族人突然拖出几个岩人，一脚揣进火焰沟壑中。

啊！

一声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在沟壑下面响起。

“愿火神与你们同在！”为首的鬼方族人态度极为虔诚。其余人也都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

若非亲眼所见，真的很难相信这种弑杀的种族，也会有如此虔诚的时刻。

祭祀了几个岩人之后，沟壑中的火光似乎小了一些。其他岩人也不敢再哀嚎和唾骂。

为首的鬼方族人冷冷地扫了剩下的猎物一眼，露出轻蔑之色。然后身形灵动，顺着斜倒的石钟乳一跃而起，回到沟壑另一边。

其他鬼方族人扛着岩人和祭器，轻车熟路地跟上去。

一个接一个，回到聚落。

呼！

牧虞吐了口浊气，逐渐显现出身形。想不到今天看到了一群截然不同的鬼方族人。

他们同样有着自己的文明和信仰。

而背后，燧已经瘫坐在地上，脸上冷汗淋漓。脑海中还回荡着岩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如此残忍，硬生生的火葬啊！

他一直担心自己和牧首也会被鬼方族发现。

但是奇怪的是，这群家伙竟然没看到自己二人，尤其是牧首还拦在了石钟乳前面，跟最后的鬼方族人相距不到十步远。

“怎么？没事吧。”牧虞看了燧一眼。

“牧……牧首，他们刚才为什么没发现我们？”燧咽了咽口水，深吸口气道。

妖之力刚觉醒，他还不知道妖术的存在呢。

牧虞呵呵一笑：“这就是荒师之上的实力，你好好修炼，早晚就会明白的！”

说话间，他拍拍燧的肩膀，问道：“怎么样，现在还能不能站起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鬼方族的聚落转一圈？”

刚才，牧虞还在犹豫要不要冒险进去。现在看来，鬼方族的神秘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来都来了，不去转一圈，好像有点对不起自己啊！

燧抹去额头的汗水，重重点头道：“好！”

他吃力地站起身，一个踉跄，差点又坐回地上。

牧虞一把将他扶住，问道：“行不行？不行的话，不要硬撑，里面可是危机四伏。”

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燧当即拍着胸口道：“请牧首放心，燧没有问题！”

牧虞微微一笑。

“而且，我感觉这里面有东西在召唤我！”燧摩挲着燧火珠，又补充了一句。

牧虞脸色一黑：汗，你这嘴还开过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