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有些呆愣的看着余言。

“拿着呀，你看我做什么。”

因为赤月没有实体，余言不能像对普通人一样，把什么东西丢在对方怀里扭头走人。她现在觉得自己就这么站在赤月面前举着个平板电脑的样子特别傻。

“哦哦。”赤月应着，接下了余言手里递过来的平板电脑，“这个……让你破费了。”

“还好吧。”余言对着赤月眨眨眼，“因为不用给周良准备新年礼物、春节礼物这些，我可是省下了一大笔钱呢。”

赤月知道余言是拿这样的玩笑话来宽慰自己，心里还是对这个女孩升起了感激。

“啊对了。”余言说，“我也不是白给你定书的。有件事，我要你帮我。”

“好啊。”赤月答应的很果断，“反正我这个状态，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帮助你的地方。你要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尽管说。”

余言很认真的说：“不要把平板带出去，你就在这里看。”

“哎？可是你一个女孩子，我留在你房间里……不太好吧。”

虽然自己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但是赤月还是有自己是一个男性幽灵的自觉。随便就进出女孩子的卧室这种事，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余言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对你这么请求，也是有原因的。”

“那就把那个原因说出来让我听听看，如果能说服我的话，我考虑一下。”赤月如此回答。

“喂，我都这么说了，当然就是不愿意把理由说出来啊。”余言跺了一下脚，“你这个人，也太直男了吧。”

“不管你怎么说，看外貌的话，我应该比你要年长一点吧。虽然我失忆了，但是我的灵魂很抗拒这种不经允许就到年龄比我小的女孩子房间过夜的事情。”

余言扭捏道：“明明新年夜的时候你在旅馆也留在发房间了。”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在……吧。”赤月有些含糊的说。

除了最开始哄余言睡觉的时候，他可是一整晚都在窗台上坐着，加上有窗帘遮挡，其实他虽然有一部分身体算是在房间里的，但是也可以说不在房间里。

“嗯？”余言自己倒是因为那时候睡的十分迷糊，并不知道当时具体的情况。

“不要管那天了。”赤月说，“那天是因为刚出了姓周的那件事，我怕你心情不好，才同意你的要求的。结果我人还没到，你都睡的迷迷糊糊了。还以为你要跟我哭鼻子呢？我可是做好了听一晚上你吐苦水的心理准备才去的。”

“……”余言对这个回答十分无语，最后，只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有非常严重的失眠症。虽然如果让妮可看，我是因为刷手机什么的，睡的太晚所以才会早上醒不来。但实际情况是，即使我早早的关掉所有电子设备躺在了床上，也要到凌晨三四点左右才能迷迷糊糊睡过去。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有用，我甚至有过坚持24小时以上不睡，然后晚上九点多爬上床，但是还是凌晨才睡着的经历。”

“那跟你要我留下有什么关……”赤月突然顿住，“不对啊，昨天晚上你不是十二点左右就睡着了吗？”

“所以啊，我帮你定了书，你帮我也做个试验。”余言说，“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你在，我比较容易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