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艾瑞克把秦愿的酒杯倒满。

秦愿指着镜子中的艾瑞克道：“你看！红光满面，眉梢上扬，双眼神采奕奕！你还说自己不高兴？”

“我没有说不高兴啊！”艾瑞克凑到秦愿身边低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做那个的？”

“做哪个的？”

“就是做那个的！”

“做哪个的？”

“那个的……”

“哪个？”

“就是那个……就是不正当生意的！”

秦愿一巴掌拍开他端过来的酒杯，提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你以为我是……是鸭子呀！”

艾瑞克嘿嘿奸笑两声：“聪明！”

“啧！老不正经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一、一大把年纪，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我要是卖的，一辈子都卖不了那么多钱吧？”

“那可、可不好说……”

“真卖不了那么多钱，没人会买的吧？”

“你真不是鸭呀？”

“不是！”

艾瑞克点点头：“那挺好。你小子长得不赖，能力也强……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女朋友啊……不让谈……”秦愿浆糊一般的脑子里突然想起系统的警告，同时也想起了那日那个女孩的栗色的短发，成熟性感的妆容，开车时帅气利落的动作……

女朋友，我没有，我还是单身狗！我也想要谈甜甜的恋爱，也想要一个温柔甜美的女朋友啊！秦愿很想咆哮，奈何酒劲太上头了，他根本咆哮不动。

“管得这么严？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了？我女儿我都没管这么严”艾瑞克继续喋喋不休道，“你要不要找个媳妇啊？我把我闺女嫁给你做媳妇，来个亲上加亲可好哇？”

秦愿一个激灵：“你闺女？你闺女是谁啊？”

艾瑞克笑眯眯道：“全世界最最最胖的人！”

“最胖？”秦愿扯扯嘴角，“您老要是看上了我的钱……我给你就好，干嘛给我介绍、介绍一个最胖的，还全世界最胖的，是该有多胖……”

艾瑞克靠着桌子坐到地上，嘴里继续嘟囔着：“不是钱，我闺女就是最胖的，最胖了……”

秦愿伸手去拽他：“你年纪大了……不、不能坐地上……”

艾瑞克虽然一把年纪，但浑身都是紧实的肌肉，一点都不轻。秦愿拽了半天都没把他拽起来，只得迷瞪瞪地坐到他身旁，胡乱瞎抓了一把疑似桌布的布料盖在他身上。

他迷迷糊糊地记起来，这是无数次约酒中，艾瑞克第一次比他先喝醉了。给肩膀找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秦愿也沉沉睡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艾菱出现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她刚从西界出任务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身作战服，便接到郭子齐的告状。说是校长又约秦愿喝酒了，让她帮忙看一看两人是不是还活着。

推开门，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身上盖着浅金色桌布的艾瑞克正打着呼噜，他脚边是仰躺着睡死了的秦愿。

这两人平时偷偷摸摸喝酒也就算了，还要锁门，生怕别人进来打搅似的。艾菱摇了摇头，很想把手中的钥匙砸这一老一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