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笑道。

“呵呵，我不信。”程慕道，“人家都说十三叔你二十多年就是个高手，二十年前你最多二十岁。那个时候你如果参加宗门选拔，没理由落选。”

“招募会，我自然参加过。可惜，没上。”石三转身望向远方，远眺的目光中充满了回忆的味道。

“没上？现在宗门弟子招募要求那么高的么？”程慕惊讶，“如果十三叔你都上不了，白石庄还有谁能上？”

石三缓缓回忆道：“我当年。参加过两次招募会。第一次落选，第二次虽说是选上了但……唉，不说了，赶紧练！谁让你闲着的，赶紧去练剑！”

“哦，好吧。”

程慕拿着剑站起身，走到院子中央，提剑时，又好奇地对石三说：“十三叔，我还是想知道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滚！练剑去！”

“十三叔……”

“别说话，好好练剑，不然今天提早回家！”

“不是，十三叔，我是想说……”

“闭嘴！”

“十三叔，听我说完！我想参加今年的春季招募会！”

石三瞬间愣住。

几秒后，才缓缓起身，“你小子，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程慕道：“我是说，如果有机会，我想要参加一个月后的春季招募会。”

“你想参加春季招募会？”石三语调骤然上扬。

“呃，对。”

觉察石三的变化，程慕不由自主降低了音量，“十三叔，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以我的条件，没法参加春季招募会。”

“你确定想参加？”石三又问了一遍。

“是，是啊。”

“不行！”石三出乎意料果断反对。

“为什么？”程慕疑问。

“因为……”

石三凝视程慕，一时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轻轻一声叹息，转身背对程慕。

“能告诉我，你为何想加入宗门吗？”

“为何？”

程慕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想过。

他只知道，所有玄幻主角，或者说这个世界所有求上进之人，如果想继续下去，多半是要加入宗门的。再不济也得去更大的地方发展。

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渴望。

“加入宗门，自然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及，拓宽自己的眼界。另外，在宗门结识的同门好友，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我的底牌或依仗。”

“宗门，真的有那么好吗？”

“这……”看到石三眼中转瞬即逝的一抹略带恨的苦涩，程慕隐约猜到石三当年可能经历了什么，

“十三叔，其实我不是说宗门有多好，宗门只是世间所有修行者积极进取的代表形式而已。没有加入宗门的修行者未必弱，加入宗门的也未必强。况且，宗门内部，也并非是什么人间圣地。里面欺软怕硬的人，多如牛毛。”

“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当年怎么没想到呢？”

石三摇了摇头，无奈地自嘲了两句。而后忽然意识到，“教授”自己这番道理的，居然是自己十六岁的小徒弟。

“话说，程慕，你才十六岁，怎么知道那么多？宗门内部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

程慕回答不出，他总不能告诉石三，在另外一个世界，有一批神奇的人，他们只要动动手和脑子，就能创造出一个个令人神往的玄幻世界。

“算了，不说了。”石三主动终结并转移话题，看向程慕：

“既然，你打算参加春季招募会，那就放心参加！我支持你。另外，作为我石三的弟子，如果没选上，以后每天给我滚着来！”

一番略带“威胁”意味的严肃言语，让程慕瞬间感觉以前的石三回来了，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是，十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