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星源？”从激动中缓和的林生问道。

“是的，看来你真是个挂比，师兄也曾尝试过，自身确定承受不住星源的能量，以及十年前也曾做过不人道的实验，可是大多都爆体而亡。”赵天林陷入回忆，然后淡然说道。

“那李蒙呢？我感觉他不像是意识体”林生好奇地问道。

“他不属于这座宇宙啊，这其中涉及到的东西就连师傅也无法参透。地球上真没有人的身体能够吸收星源，曾经无数次实验，其中活得最久那个僧人，在两个时辰之后也受到不知名原因意识崩坏，甚至我自己的肉身也受到一些影响。”赵天林苦涩地说道，如果师父能吸收星源塑造本体，那么……

“那师兄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万一我也爆体而亡？亦或者？”想到这里，林生有些后怕。

“不会的，在师傅无数次的推断中说道，现在的你没有受到任何苍澜界的功法传承，有的也只是最简单的攻击招式，身体修为只是单纯的灵气灌溉，这也是师父一直将你放养的原因。现在的你将灵气与星源转换，不会拥有任何排异！按照现在比较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说，你只是一个工具人。”赵天林耐心地给林生解释了很多。。

“也就是说师兄你其实也能吸纳星源？亦或者说整个地球人类都能？但是需要拥有御天境实力，这相当于提升一个生命层次？”听到这里，林生仿佛发现新大陆，心中激动之情无法言表。

“话虽如此，可是这世间并没有灵气存在，我知道你想说天道剑空间。”赵天林苦涩道。

“是的，天道剑空间。”说道这里，林生语气突然低沉很多。突然理解了一些以前不曾太过关注的东西。

“因为你的原因，月黎圣女至今无法觉醒。你可能不太理解灵气在这世间的珍贵程度……”

在接下来的赵天林孜孜不倦的解释中，林生知道了一些隐秘。

剑灵本身是献祭才与天道剑融为一体，而剑灵的任何行动都会造成灵气消耗，天道剑空间已经在那场大战之中毁灭，仅存的空间也只是零星角落。在这座星空的亿万年岁月已经基本耗尽天道剑空间内的灵脉。

曾经进行过一场实验，剑灵想要将天道剑空间的灵脉嫁接到地球之上，最终又以失败告终，在那个时代地球人受到恩泽，在李蒙的引领之下开始出现一些修仙者，此时代被后人称为神话时代，后来地球上的灵脉相继消散，修仙者们也开始坐化亦或者成为凡人，意识体最后被李蒙收集并封存。

神话时代结束太快，并未留下真实记载，所谓神话中的神龙以及各种神兽在灵气耗尽之后又神秘消失在历史之中。在若干年前灵脉已经枯竭，逸仙用另外一种方式将所有灵脉凝结形成固体。也就是当初林生进入天道剑空间所看到的那些华丽阁楼。

为了保证所有灵气不再消耗，剑灵将天道剑空间内的所有生灵禁锢，使之化作平凡，自身常年沉睡，直到月黎归来。

关于好朋友蒋瑶的修炼，通过以前询问，林生还是知道一些，据说现在的她空有境界，在剑灵的教导下却并没有吸纳灵气，仅仅如此也比普通人强大太多。

然而，因为林生的出现，将一切计划打乱，在与天道子的协商之下，本来属于月黎的灵脉固体被林生耗尽三分之一。

这也就造成月黎无法正常觉醒，以及剑灵心中有一些怨气，当初对林生有些杀意也在情理之中。

师兄说到这里的时候，林生对月黎的愧疚越来越深。

“哎，当师兄却做了师傅的事情，我真是太难了。”将这一切解释给小师弟知道之后，赵天林在心里安慰自己，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可是星源不是再生资源对吗，以你的态度来看，我感觉这玩意儿异常珍惜。”林生有些不好意思，却依然问道。

“这是当然，虽然在一百多年前人类就已经发现了此神秘物质，可是依然无法提炼，近些年来科技有些进步，在星空墓葬艾斯丁那些遗骸中提炼而出。之前实验中已经耗费了很多，剩下最大一块已经被你吸收，仅存的需要留着作为底蕴，用作不时之需。也就是说，以后的你只能通过时空虫洞过去自己提炼，师兄不会再给你丝毫。唉别想着些啦，反正你都要离开了。”

“离开？”林生突然警醒。

“是的，按照师父所说，亿万年星空潮汐将要来临，这也是唯一的机会，他会献祭自身本源打开虚空通道，将你们送回沧澜界，以此同时，他会尽量在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牵引苍澜界灵气的降临地球。之后由师兄我传道，地球会出现很多很多的御天境修士，到这时候就能够大面积开发银河系周围所存在的星源能量，此时地球会整体提升一个层次。”赵天林脸上有着无法言表的成就感，仿佛一切皆在眼前。

“作为曾经的天道执掌者，这其中风险太大，很有可能被师父昔日的宿敌发现，那时候不仅仅师父有危险，地球也将会面临不可逆转的灾难，可是师傅已然决定，为了开启地球新纪元，他心中已经隐忍了无数个岁月，在他的推断中在星空潮汐降临之时，两座大宇宙会拥有一种不能理解的神秘力量，能保证他不被发现，你们也能顺利离开，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师弟你出现意外，在未来地球也会拥有新的希望，”说道这里，赵天林眼神中包涵太多失落。

“献祭？”认真听完师兄冗长的解释后，林生有些接受不了。

“是的献祭，之后应该会陷入虚弱沉睡，甚至与师兄如今一样，虽然活着但是跟普通人没区别，在他诉说中这也是他不能回去的原因，作为曾经天道的他，在失去本源之后那么后果不敢想象。”赵天林言语间并不包含感情，仿佛在解释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这也让林生感到可怕。

“可是？”

“别想那么多，师傅有自己的考虑，其实我觉得他更可能打算抛弃本源涅槃重生，于这座星空重新崛起，毕竟对他来说从头再来应该会更容易。谁都不想以一种意识体存在世间对吧。”赵天林说到这里，他对小师弟眨眨眼，神情间豪情万丈。

“你早这样说我就能接受了啊。”林生释怀道，突然感到一身轻松，以前那些疑团也在此时完全解开。

“这两个臭小子。”虚空中的天道子看着两个徒弟在讨论自己，有一些无奈的享受。

“师兄，我沉睡了多久？”林生有些好奇地问道。

“大概半个月吧，额对了，梦中的你还经常说梦话，大概内容应该是在说自己不是渣男不是挂比。嘿嘿”赵天林坏笑道。

“现在应该算是挂比了吧，没办法狡辩了。”林生释然道，何必在乎别人眼光，自己活得洒脱便好。

想到自己已经睡了半个月，对地球的亲人以及朋友有一些歉意，不过想了想却并没有太过纠结。既然已经发生，那么他们也会慢慢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