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识打量了酒楼一番后，含着糖人打趣道，“怎么，难道还是妖怪不成？”

“哎哟，瞧瞧，这嘴怕不是那赛半仙的嘴吧，这都能说对了……一半。”

林识发现这小摊贩实在有趣，一开口就有说不完的话，他按住了摊头不让其走，意思叫对方说完。

对方笑着拒绝了他，“这位小兄弟，这太阳都下山了，我可要收摊啊，想听后续，明天吧。”

哟，还吊人胃口呢！

“明天我可没空过来听你说这些了，我要去山上了。”

林识掏出了点碎银扔在他摊头上。

小摊贩见钱眼开，笑得更灿烂了，停下收摊的动作，还故作惊讶指着不远处的倾尘山，“哎哟，您要上山啊？”

“是啊。”

“明天山上的倾尘派开起招生大典，您也是去报名的？”

掂量着手中的碎银，这可是将近一个月的收入，小摊贩主的用词都成了敬语。

“嗯。”林识点了点头。

“他们收得可不是普通人啊。”

小摊贩主的目光在林识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可惜实在看不出与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知道，你还是说说那说书人怎么是个妖怪了。”

“哎哟，这真的说来话长了，我也不是什么故意编排人家的长舌妇。”

“你就随便说说呗，我又不是那六七岁的小孩子，还能都当真不成？”

林识看出小摊贩主瞻前顾后，怕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到杀生之祸。

“那我跟你说，你可不要信，也不要告诉别人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

“其实那说书先生啊，长得挺一表人才的，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要是照面了还会打个招呼。偏偏这倒霉的事让我给撞见了……”

小摊贩主欲言又止，对他眨了眨眼。

林识心领神会，又拿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小摊贩主吓了一跳，欣喜若狂连忙塞到自己衣兜，然后低下头，凑到林识耳边压着嗓子说道：“那天有点晚，当时我家娘子受了点风寒，我上街上找大夫，结果碰到那说书先生，把我吓了一跳。”

小摊贩住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深怕被旁人听到。

“他的影子竟然是一头狼！”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在找寻什么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