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人干嘛,一个无礼臭汉罢了,接着回去喝酒啊?”
埃米莉雅俏脸微红,看样子倒还喝上瘾了,过来拉扯白桧回去。
“等等,这人说不定是库妮汀的父亲,我去问问他。”
“诶——!?”
捡起格里亚大叔遗落的拐杖,白桧出了酒馆走到他身边蹲下。
“大叔,你的拐杖忘了。”
醉汉脖子耳朵脸颊都是一片通红,偏偏鼻涕和眼泪流得止都止不住,对白桧的招呼置之不理,似是陷入了极端心痛的状态。
“大叔?大叔!”
埃米莉雅在一边捂着鼻子闷声开口,“没用的,他醉得太厉害了。”
“不至于吧,你能不能施个魔法给他弄醒?”
夜晚的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埃米莉雅现场就给他施了一个水序的小净化术,强制让他从醉酒的异常状态中清醒过来。
在埃米莉雅粗暴的魔力调度中,大叔吐了满地污物,还被水柱给浇成了落汤鸡。
“你...你们是谁!?”
擦了几把脸之后,大叔总算认清现状了,捂着拐杖站了起来,腰背挺得笔直。
“大叔,请问您是库妮汀的父亲吗?”白桧笑着开口,“我们是她的朋友。”
“你们是小女的朋友?”大叔警惕的神色舒缓下来,“没错,我正是库妮汀的父亲,我叫格里亚,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受你们照顾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在发愁怎么救她出来的事情呢。”
格里亚大叔的身体僵硬起来,顿了顿才惭愧地低下了头。
“....哎,这么说你们都已经知道了,是花钱去看过小女了吗?”
“啊,嗯,是的,库妮汀都给我说了,说您会替她伸冤。”不过现在看来您是办不到了吧?
当然这句话白桧是不会说出来的。
而格里亚大叔只是一个劲不停摇头,满脸沉痛。
“现在的骑士团已经完全变了,根本不是当年的骑士团了,简直堕落到了极致,没想到自沙迪斯团长走了之后才仅仅过去十五年,骑士们就已经腐败堕落到这种地步了。”
“呃...格里亚叔叔,你有办法把库妮汀救出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后,大叔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挺直的腰背都佝偻起来,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他摇了摇头。
白桧忽然意识到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其实....我有办法救她出来。”
“你有办法!?”老人激动起来,下意识抓住了白桧的手,粗糙的感觉传来,他能清晰感受到格里亚手掌上的老茧。
“什么办法?我女儿可是被无耻之徒给陷害的,要救她的话必须要扳倒尼克那个混蛋才行,不,不光他一个,最关键的是阿斯特灵,还有他的狗腿子贝伯勒...”
“当然不是通过正当途径。”白桧缩着脖子伸出手示意格里亚冷静一点,“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劫狱。”
“劫狱!?”格里亚的眼珠子瞪成了两只大铜铃,他一把扯过白桧的衣襟并朝他脸上狂喷唾沫。
“你说劫狱!!?七层地狱,伊神诅咒你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让我格里亚·奥菲伦去劫狱,我身为骑士的荣誉怎能允许!?”
“但是现在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白桧摊手表示无奈,一边脸色阴沉到极致的埃米莉雅则一把握住了格里亚揪住白桧衣襟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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