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怎么会？”

老莫尔苦笑道：“怎么不可能？我们所处世界的晶壁是人造的，不具体说应该是神造。”

小晶壁宇宙是远古神圣向创世神阶位发起的冲击，跨晶壁战争是祂们的另一脱身计划。

而今，小晶壁神圣选择效仿远古神圣，从小晶壁中脱身，向更高位发起冲击。

那些部分是远古神圣余留的信息，部分是老神棍莫尔通过预言看到的景象。

“祂们太自私了。”奥拉肚里憋着一股子的气，最终只是化作无奈的叹息，“但是，为什么要让她们去那种小地方？以我们半神的力量，去捕捉一些强大的魔兽，要比重塑血脉来得靠谱得多？”

“那里是迷雾笼罩的源头。”

“你神神叨叨的模样，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莫尔闻言嘿嘿一笑，老不羞地搂过奥拉。

忽然，老莫尔的声音变得深沉起来：“关于神圣的选择，其实不能完全怪祂们。事实上，小晶壁被某个幸运儿给发现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虚空小位面破碎的越来越频繁了，我们也该加快速度了。”

……

……

“艾米莉，这是你的。菲尼斯，你也有份……诶，狄安娜，告诉过你不能乱吃东西……狄安娜，狄安娜，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

怀特随手扔掉手中的蓬实，俯下身子，搂着浑身发烫表情痛苦的小女孩，原本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浓浓的关切。

“倘若人吃了碧血莲子，会出现什么情况？”

怀特颤抖着声音，眼神躲闪，不敢直视他人，生怕听到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任何生灵吃了碧血莲子区别不大。要么成功重塑血脉，要么失败。”

“失败会怎么样？”

“轻则血脉冲突，出现不良反应，重则血脉崩溃死亡。按道理说只有身具强大血脉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怀特从来没有向此时这般煎熬过，就算是前一刻被强行签下契约，他还能有心思胡思乱想。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滴答滴答！

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世纪，不，对怀特而言，确实如此。

早先一步塑造好血脉的杂毛鸟皇者气概似有似无，身上彩色毫光隐隐若现，引得众人赞叹不已。

怀特对此置若未闻，甚至菲尼斯亲昵地蹭着他，他都毫无感觉。

怀中人儿生命气息渐无，然而，原本面容哀痛的怀特，此时却显得异常平静，无想无念。

莫名的冷意侵入，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休息会儿，狄安娜没事了。”怀特十分自然地为艾琳擦汗，似乎本该如此，“辛苦你了。”

“喂，你没事吧，说好的要养我的，我们签过契约的。”

怀特从容点头，轻轻应了声：“我记得。”

其声音如春风吹过，消去某些人眼中愤怒嫉妒的火焰。

莫问为什么有风，风来了，所以有风。

“醒了？”

“嗯！”狄安娜初醒，睁开金色眸子，小手紧紧揪着怀特的衣角，近乎哀求道：“我梦见怀特变得好陌生，好可怕，狄安娜不要那样的怀特，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