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法眼不？”

“如是，世尊！如来有法眼。”

“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有佛眼不？”

“如是，世尊！如来有佛眼。”

“须菩提！于意云何？恒河中所有沙，佛说是沙不？”

“如是，世尊！如来说是沙。”

…

…

陆言跌坐之后，好似瞬间变了一个人，连声音都变得沉厚宏大，回音独荡。

‘如是我闻’，是释迦摩尼入灭之时，跟随在其身边的弟子阿难以四事问佛的第一问的答案。

阿难的第一问是：一切经初当安何语佛答言。

释迦摩尼回答：汝问一切经初当安何语者。当知如来灭后。结集法藏。一切经初。当安如是我闻。一时佛住某方某处。与某等大众而说是经。

简单来说，就是释迦摩尼入灭之即，弟子问师傅问题，释迦摩尼说：结集经藏时，经的前面以「如是我闻」为开始。

而陆言吟诵的这段公案，是金刚经第十八品的内容，是释迦摩尼和众弟子论道，这位弟子阿难记录的一番对答。

陆言以身化意，拟态佛祖，又以身化意，拟态众弟子。

自问自答，自惑自解，借由这种方法，迅速神意化佛，遁空悟道，凝铸佛陀真意。

自脑海中观想释迦摩尼入灭之形意，凝化佛意真身。

“如是我闻，镜心明识，十方渡灭，拘灵入幽，解化妖魂。”

陆言最后一句不是公案问答，而是术法诀语了。

说罢，一个虚无缥缈的跌坐佛身自陆言的体内飘出，随风飘涨，变成一具几十米高的跌坐佛尊。

自问自答许久，陆言终于凝化出了足够的佛陀真意，仿释迦摩尼入灭空明镜心，以佛属灵力，幻化出佛陀真意身影。

“转轮渡灭镜心佛尊真意，以灭渡之法，拘世间一切妖修幽灵，化灭入黄泉轮回，不堕枉道，不堕歧途。”

陆言长声唱作，佛音滚滚，那具以陆言为形的佛尊真意虚影迎风而上，端坐空中，散发出无比宏大光辉的佛意灵芒，照射大地。

佛尊真意依然是跌坐灭渡的姿态，头部一阵虚迷幻影，看不清面貌，身穿破烂西装西裤，看上去怪异以极。

但是散发出的佛陀真意确实实打实的。

那宏大灵芒照射在人修们的身上，让人只觉暖意洋洋，顿时就想坐化往生，去往西方极乐。

照射骨妖大军的身上，如烈火骄阳烤炙柴火，快要燃烧毁灭。

那些枯骨战士身上冒出一阵白烟，头骨凹陷的眼瞳处，猩红灵瞳微缩，似恐惧那天空中的佛陀真影。

骨妖将军被那宏大金芒照射，也很难受。

但他毕竟修为高深，比陆言高太多，硬抗这佛陀真影，还是没问题的。

陆言退出佛陀境界，脸上神色疲倦极了，像是连番大战了好几天一样，浑身绵软无力。

童铸过去扶起陆言：“陆言老总，你看上去，好像比我都虚了。”

陆言无奈翻了个白眼，说：“废话少说，你们快引导他们向那佛陀真影注入灵力，不然光靠我这用灵识凝结的影子，可灭杀不了那快要结丹的骨妖将军。”

明三秋和童铸连忙拿出手机，在群里疯狂@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