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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参加毕业舞会，只是为了显得不那么像是骗子。

说实话，苏帆有些后悔了，毕竟他不是天才，他不可能预料到所有的事情......

比如，今天天气温度会这么高，穿上西装贼热。

明墨蹲在地上，贴在墙角，像一只颓了的小狗。

但原因不仅仅是天热，还有被连番拒绝的垂头丧气。

销售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你的产品好客户就会买单。

“阿帆，也许我们需要找一些专业的人来做。”

苏帆其实比明墨的挫败感更重，他知道销售会不容易，所以故意打扮的成熟一点，又挑的是京城学校附近的网吧，但.......

可为了不被撤资，苏帆只能表现的一切尽在掌握......

说实话，在被拒绝第三次之后，苏帆就想过招聘专业的销售团队负责这件事情。前世阿里巴巴早期能够打开局面就是依赖阿里一线销售部队，奔赴全国各地推广自己的平台。

但苏帆现在的情况和杰克马的又不一样，门户网站的变现模式其实相对比较单一，十分依赖广告投放。互联网公司是新兴产业，之后如何说服传统企业在网站投放广告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这是一场一环接一环的长久战，苏帆必须要给自己留下足够多的后手！

所以他绝不是为了省钱......

“阿墨，你知不知道我在被你投资之前，见过多少个投资人？”苏帆仰望天空，四十五度的侧脸上写满了沧桑和故事。

“多少？”明墨马上被勾起了兴趣。

“二十个。”

苏帆竖起两个手指，语气低沉，毕竟故事不好编，只能靠情绪拖延时间。苏帆正在拼命回想马爸爸的回忆录，他记得里面有这么一段：

那个时候马爸爸每天都会出去见投资人，却每次都失败，但他每次回来见自己的团队，都会兴高采烈地宣布，他们的创意很被看好，但他嫌弃对方出价太低而拒绝了对方，从而提升了团队的凝聚力和信心......

苏帆觉得这个故事移花接木一下很适合自己......

明墨忽地有了精神，“这么多？”

不知为何，有了明墨这一搭茬，苏帆的情绪瞬间就上来了，就像郭德纲的包袱要有于谦的捧才能出效果……

苏帆面色萧索，似乎陷入了那段艰难的回忆，“那时候我爸刚破产，家里愁云密布，甚至卖了房子住到了郊区，债务压的我们全家喘不上一口气，我知道只有我的创意被天使投资人看重，才有可能驱散家中的阴霾。”

明墨不自觉地托起下巴，他最喜欢听故事了......

“那时候我每天带着公文包出去见投资人，但没有一个人看重。他们觉得我的创意是天方夜谭，觉得我就是个骗子。但你要知道，我爸妈一直在等我的好消息。”

苏帆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情绪，毕竟一边回想还要改编成适合自己的情节，很紧张的！

“所以为了让他们充满希望，在每次踏进家门之前，我都会装成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我会和他们讲投资人有多么看重我的创意，但因为投资人的投资金额太少，或者占股比例太大，或者会干涉公司经营，我拒绝了投资人。这个谎，我说了二十次！整整二十次！”

可能是情绪太到位，苏帆的声音竟然带着一丝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