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莫小胖问。

他父亲回答：“你的母亲当时不喜欢我，纵使我百折不挠地追求她，她也一次次地拒绝了我。”

“为什么呢？”莫小胖又问。

“因为你母亲喜欢皮肤白的男人，那时的我的皮肤就像黑色的泥土一样黑。”

黑色的泥土？莫小胖想，的确够黑的。

“你的父亲是什么人，那点挫折能够打败我吗？为了能够追求到你的母亲，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变白！我尝试了各种方法，什么能够变白的草药，什么按摩变白法，什么针灸变白法，为了能够变白，我甚至用猴子的尿和面粉，敷在脸上当面膜用。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变白了，然后就这样成功追求到了你的母亲。”

最开始听父亲讲，莫小胖为他父亲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但是后来长大后，他总感觉这个故事是他父亲编造的，有点假。

他的父亲也说过关于母亲的其它事，但是，都是他母亲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样式的衣服，睡觉打呼噜很响这些事。他父亲说，他母亲喜欢吃生姜蘸醋、清蒸蒜泥、手撕大葱。

生姜蘸醋？清蒸蒜泥？手撕大葱？

莫小胖想象不出这些菜是什么味道，甚至怀疑能不能吃。

对于母亲的其它事，他父亲都是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实在糊弄不过去，就装傻，说什么他也忘了，或者就直接闭口不言。

父亲说的这些真真假假的话，给他勾勒出了一个非常模糊的母亲形象。

……

“父亲，你说这是我母亲的鞋子？”

莫大点了点头，“这是我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在你母亲消失后，关于你母亲的一切也一起消失了，包括这双鞋子。”

消失？

“以前我告诉你的关于你母亲的事都是骗你的，现在，我把真相告诉你。”

莫小胖静静地听着，桌子上的光冰释放着蓝色的光亮，一点点融化，现在变得只有一个巴掌大小了。碗里还剩一半的汤被冻成了冰块儿，但是莫小胖却感觉不到寒冷。

他注视着父亲，父亲的脸被光冰的亮光给映照成了蓝色。

父亲说：“你的母亲曾经是肥胖协会第三本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