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和想通只是一瞬间的事，凭着对阮之宁老板品行的了解，郝珊良转瞬发出一声冷笑。

“呵呵，庄纯朴又刷票了吧，这个烦人精。快给我查查阮之宁的数据是不是异常了？”

“好像不是”，助理揣摩着郝珊良的脸色说，她打开手机，调出某个买卡才能投票的榜单界面，阮之宁在那个榜单上冲到了第一名。阮之宁竟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得到了七万四千张卡，而第二名简毓只有一万出头。

“七万四千张卡，一张卡三十块钱，庄纯朴那个小破公司哪来的这么多钱”？郝珊良震惊了，“庄纯朴把房子卖了”？

“这表格上不是写了吗”，助理把鼠标拖到阮之宁数据汇总下面的那一小行注释，“何湛一个人给阮之宁买了五万张卡，尹泽骞买了两万张卡，庄纯朴公司给买了三千三百张，剩下的七百张来源不明……可能真是粉丝给买的”。

“两秒镜头也能吸粉了”？

助理又默默地打开手机微博界面，递给郝珊良。

原来何湛和尹泽骞分别在节目播出的当晚给阮之宁发了应援微博，何湛那条比较标准，几行打气的文字配两张合影。尹泽骞的那条则让郝珊良看了之后血压稍稍升高。

尹泽骞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一段阮之宁跳街舞的视频，发在了微博上，号召粉丝去给阮之宁投票，配文‘期待你在第二集的精彩表现，第一集没有镜头好可惜’，目前转发已经过万。

助理试图平复郝珊良稍显激动的情绪：“尹泽骞这个微博不是内涵你搞阮之宁，就是单纯给阮之宁应援一下”。

“庄纯朴那边有什么小动作吗？”

“暂时还没有发现”。

郝珊良摆弄着头发丝，她的心一下子全乱了，连呼吸也觉得粘腻。

何湛和尹泽骞给阮之宁砸钱买卡这件事真是让她始料未及，没想到阮之宁还真有这么舍得给他花钱的兄弟。但这没关系，这个节目比拼的是一轮轮的累积，除非何湛和尹泽骞每天都给阮之宁买卡，否则没有真实人气，阮之宁的名次早晚还是会掉下去。

真正让郝珊良挫败的是，她竟天真地以为她真能把阮之宁给隐藏了，能够毫无痕迹地让阮之宁在第一轮混战里悄然出局。事实上，尹泽骞的一条微博就能把这层纸捅破……而那边阮之宁的战斗力也一直爆棚。

初舞台阮之宁幸运地领到了“坏掉的道具”、f级立刻淘汰、临时再评级……郝珊良花样翻出，阮之宁却稳得一匹，这个时候再强行给阮之宁塞防爆剧本只会让别人觉得可疑。

真是头疼死了！郝珊良狠狠把斟满茶水的茶杯掼到地上，瓷片碎裂的声音令她稍稍畅快。

手机叮灵灵地响，郝珊良不客气地接过：“喂！是谁？”

“是我啊，良姐，第三期公演舞台该排练了，咱们十个c位还没定下来呢，你看看该怎么着”？

“c位？”郝珊良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她的五脏六腑突然被打通了一般，发自出源自心底的清脆笑声，她怎么忘记了，还有c位祭天这种东西。